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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開了水龍頭嘩啦啦流。
“主子,時辰差不多了。”眉兒在一旁提醒道。
夏綰綰壓下感慨,確定沒什麼差錯方才帶著茗妝出了蘭若軒,沒走兩步就碰見了雲姜,她五官生得嬌柔,穿上孝服更為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眼角還隱隱掛著淚痕。
皇后一走,雲姜徹底失去了靠山,皇上雖然對她還是不錯,可其他妃嬪的冷嘲熱諷也讓她招架不住。
“嬪妾參加宸婕妤。”今日不同往日,夏綰綰現在的地位比雲姜高了不說,還有了封號,見了面雲姜只有安安分分請安的份。
夏綰綰略略點頭:“雲貴嬪不必多禮。”
初夏的清晨朝陽升起,空氣清新溼潤含著花香的甜美味道,只是越走近鳳藻宮,壓抑的氣氛就越顯得濃重,夏綰綰到了宮殿門口,便見靈前兩邊跪了一大片人,嗚嗚哀哀的哭聲也是此起彼伏。可試問除了皇后身邊的宮女又有幾個人會真傷心?
夏綰綰對皇后靈柩行大禮,再由大皇子齊天和大公主齊歡回禮,皇后生前無子,其他妃嬪生的孩子都要尊稱她一聲母妃,守孝也由他們還禮。說到齊歡,夏綰綰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做的一個隨機任務,歡歡喜歡吃蘋果還是香蕉,原來歡歡就是葉鵲和所出的大公主。
叩拜結束她由宮人引到自己位置跪著開始哭靈,偏巧不巧她左邊是莫婕妤,右邊是白貴儀白唯霜,位置是按各人品級順序排的,夏綰綰真是欲哭無淚,她很怕白唯霜的好不好!尤其還是她馬上要臨產了。
白唯霜一見到夏綰綰雙眼就開始冒火,有些人磁場不對,見著就不順眼,白唯霜和夏綰綰就是這樣。夏綰綰被她看得也有點不爽,自己沒招她惹她,憑什麼對自己擺臉色?
“白貴儀,你老看我做什麼?”
白唯霜絲毫沒有收回目光的意思,反而撫了撫肚子笑道:“說來也怪,嬪妾每次遇見宸婕妤都會出事,所以有些小擔心呢。”
夏綰綰似笑非笑:“那白貴儀就更應該離我遠點。”
白唯霜已經八個月身子了,皇上特許她能提前休息,而且其他人都是跪著,只有她是坐著小墩,饒是如此,龐大的身子壓著一起白唯霜也很不舒服。
白唯霜輕輕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想著等自己生下小皇子,晉了位份再慢慢跟夏綰綰算賬。
夏綰綰沒空搭理她,邊用帕子擦著眼睛邊不停地思考,怎麼才能打倒北辰屏,中毒的是皇上為了不引起麻煩已經打算壓下,她還有什麼能扳動北辰屏?
跪在前一排的屏淑儀連傷心的樣子都不偽裝一下,鳳眼骨碌碌地掃視全場,引起事端讓宮裡更亂些,她再挺身平息亂事,皇上一定會想起她的好。
雲姜跪了一會兒臉色就有點不對勁了,她咬著唇強忍著,左右膝蓋不停地換著跪,夏綰綰和雲姜中間也就隔了個白唯霜,她眼尖地掃到雲姜臉色慘白,鼻尖還冒著細汗。
夏綰綰默默唸道,不管閒事不管閒事。
過了一個時辰,總算能有片刻的休息,雲姜扶著良辰的手慢慢起身,腿肚子都在打顫,眾妃嬪坐在內室稍作休息。這次喪禮薛素畫大放手腳,辦事麻利果斷,和之前低調溫婉的形象完全不一樣,寧貴妃也終於把薛素畫放在眼裡正視起來,一年的時間就坐上德妃的位置,怎麼可能沒一點過人之處?
薛素畫帶著靈玉走來,不意外見到雲姜慘白的臉龐,心裡微微一頓,面不改色笑問:“雲貴儀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看,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不!不用了!”雲姜反應激烈,下意識就反對,等說完才後悔自己拒絕太快,又補上一句:“德妃娘娘為皇后的事夠忙了,嬪妾無大礙不需請太醫。”
薛素畫深深看了她一眼:“雲貴儀若是不舒服,彆強撐著。”
“多謝德妃娘娘關心,嬪妾要真忍受不了就讓良辰請太醫。”她表情略帶驚慌,蒼白的小臉努力裝作平靜,可眼眸閃過的恐懼還是被夏綰綰捕捉到。
薛素畫淡淡笑道:“如此那好。”
夏綰綰定定看著薛素畫遠去的背影,疑惑再次升起,之前的事一幕幕閃現在眼前,白唯霜差點小產,薛素畫在場,但是當時的矛頭指向了寧貴妃;品茶雲姜受傷,表面看是良妃所為,可也是在薛素畫的地盤上發生。
表面笑意盈盈的女子真裡外如一?她越想越可疑,若一切都是薛素畫所為,那隻能說這個女子心機太重,手段太厲害!
小休息之後大家又要去哭靈,白唯霜便直接回去休息,明天再過來即可,一群人正慢吞吞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