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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王對上她滿眸的關切之意,心中漸暖,輕輕點了點頭。
夏綰綰從未覺得時間像現在如此的煎熬,躲在黑不見天的洞穴中,忍受著煎熬。好在天氣不冷,大家和衣睡了一覺,餓了就湊合著乾糧吃。
可是孩子受不了,空氣沉悶不說,也沒水喝只能喝奶,短短一夜,兩個孩子的嘴角就上火起了小泡,有氣無力地一直在哭。
曾奶孃抱著齊麟,來回不停地踱步哄著,可哭聲也沒斷過,她著急道:“娘娘,這樣不行,孩子需要水喝。”
他們有帶水囊,但是這兒沒火就沒熱水,兩個孩子都是一喝涼水就拉肚子的體質,平日夏綰綰照顧的很仔細,都是喂他們溫水喝。
音歌提議道:“不如奴婢上去看看,順便拿些熱水來。”
“不行,你不能去。”夏綰綰毫不猶豫地拒絕道,“萬一你有什麼事,我們這兒的人都沒辦法脫身。”
她望了望哭得嘶啞的孩子,心疼地咬咬牙:“喂點冷水潤潤口。”
一點點水順著孩子的小嘴喂進去,孩子立刻停了哭聲有些貪婪地咂嘴,看得夏綰綰忍不住掉了眼淚。
齊天等夏綰綰給孩子喂完水才出聲:“綰姨,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兒?”
她回過頭看見齊天紅著眼圈,可憐兮兮的模樣,輕輕摸摸他腦袋:“等你父皇回來。”
齊天立刻懂事地點頭,小臉浮出一絲笑容:“父皇回來了我們就能出去了,我也能去找母妃了。”
“宸妃”是太后在叫她。
夏綰綰忙走過去:“怎麼了?”太后經過這事的打擊,整個人的精神氣都不在了,顯得又老又弱,靠在傅嬤嬤身邊說話都有氣無力。
她愧疚地看著夏綰綰:“我以前對你不好,你為何還救我?”
夏綰綰微微抿唇,輕聲道:“我知道是薛素畫誤導了你,你對我再不好,總沒苛刻我,這些道理我還是懂的。”
以德報怨,不計前嫌,這讓太后羞愧萬分,她緊緊捏著夏綰綰的手,眼中閃爍著淚光:“是我糊塗,難為你明事理,皇兒眼光一直比我好,他是對的。”
夏綰綰拍拍她手背:“太后娘娘,您別多想,等皇上回京,咱們就能好好過日子。”
太后哽咽地點頭:“好,好好過日子。”
要說夏綰綰對太后之前還有怨氣,在這一刻也都煙消雲散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齊睿的親孃,是長輩。自己還不成還跟她置氣,讓齊睿難堪?
齊睿,你怎麼還不回來,我快撐不下了你知不知道?
京都城外三十里處浩浩蕩蕩的大軍正以驚人的飛速向前行駛,前面萬馬奔騰,後面跟著小跑的步兵。
齊睿手持韁繩,一路狂奔在最前方,後面的護衛只得加緊馬肚子大力追趕,生怕齊睿出什麼事
袁將軍站在城樓上極目遠眺,薛平跟在後面忍不住道:“這都兩天了,外面什麼訊息也沒傳來,會不會有什麼事。”
袁將軍瞄了一眼薛平,輕蔑之意不言而喻:“薛大人這是怕了?”
薛平惱羞成怒:“袁將軍說的這是什麼話,難不成老夫心繫高車,擔心戰事也不成?”
身為南夏國大臣,嘴上卻說著為高車效忠,這種賣國賊袁將軍其實很鄙視,奈何薛平對他們還有用處,袁將軍收回目光,淡淡解釋:“路途遙遠,我們的人還沒來,他們的援軍就更不可能來,你擔心什麼。”
面對袁將軍的自負,薛平啞口無言,只能恨恨甩袖離開。
袁將軍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殿內的女人越來越少,抵死不從的便當場處決,二皇子被帶走時白唯霜死命拉著不放手,被旁邊的高車人一刀背砍下去,慘叫聲頓時響起。
白唯霜左手託著軟趴趴的右臂,發瘋似的尖叫,連二皇子被帶走也無動於衷。最後還是士兵給了她後頸一下,她才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葉鵲和掉著眼淚慢慢挪到白唯霜身邊,驚恐地搖著她:“白修儀你,你怎麼樣了?”
沒人應答她,葉鵲和開始小聲哭泣,不知道是為白唯霜哭還是為自己未知的命運哭。她這一哭,其他原本早哭乾眼淚的女人們也都忍不住小聲抽泣,拼命捂著嘴不敢發出聲音,生怕外面守衛聽見響動一刀子解決了她們。
夏綰綰她們在密道中呆了三天兩夜,小包子開始上吐下瀉,太后娘娘和傅嬤嬤也都發了熱,最重要的是她們的乾糧也完了。
再這樣下去,她們只有死。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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