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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父告訴弟子的，師父讓弟子迎您上山！”他恭敬的垂著頭回答，儘量讓自己不顯得那麼疲憊。

我思量片刻，“好吧，我會上山，不過要等我把身邊的事處理完！”

“是，聽憑您差遣！”他還是恭順的回答。

我點點頭，回身看著蕭羽飛的屍體，心裡計較著解決之道，一邊問無暇，“回聲、紫藤、岩石、閃電，你是他們哪一個的徒孫？”

“回稟上尊，弟子的師父是洛水，師父他師從紫藤祖師！”無暇恭敬的恃立在我身側五步的距離。

“那麼，他們還活著嗎？”恐怕很難，當年我並沒留下多高深的法門，透過辛苦的修行他們或許能活常人幾倍的時間，但逃不過死亡！

“四位祖師戰死已久！”

我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人能殺死他們？還是他們自相殘殺？”

“四位祖師情同手足，是在共同抵禦一名魔將保衛上尊留下的法器時戰死！”

我暗自納悶，不記得留什麼法器啊！不過，看來將來我需要往魔界一行，好歹回聲、紫藤、岩石、閃電服侍了我幾百年，給他們討個公道的情分還是有的！

“那你知道，這個人的靈魂在何處嗎？”手指輕拂，先驅走這具身體裡的鬼氣，然後用法術封住這身體保持他不腐爛，一切只在眨眼之間完成。

“應該在默哈克手裡，”無暇平靜的回答，“這是個勇將，忠貞不屈，默哈克想要祭煉他為自己所用！”

“你的法術不怎麼樣，修身養性的功夫卻還不錯！”我微笑著點頭，“是他將你囚在這處，封住你的能力還吸取你的力量，提到他你居然如此平靜，倒是難能可貴了！”

“這不怨他，是弟子大意了！”無暇平靜的回答，“而且，弟子未死，他終將會受到懲罰。弟子怒了，會影響弟子的修行，而且門規自有處置，不會因弟子發怒就加重他的處罰！怒，無意義！”

我讚許的點頭，“你算看的開！不過，他不會受到你們門規的處罰！”

一直平靜的無暇終於驚異的抬起頭，看我一眼又飛快的垂下頭，“弟子不明白！”

我微微笑，“你的傷一時半會好不了，先留下養傷順便等我處理完身邊的瑣事，到時，你就會明白！”

“是！”滿懷疑惑，他還是恭順的俯身拜了下去。

“我要去找默哈克，你，就先在這裡休息吧！”

“是！上尊您知道默哈克在哪裡嗎？”恭順的領命之後，無暇遲疑的問。

“你知道？”我挑了眉，有趣的看著這個小心翼翼的人。

“弟子不知。只是他每次來的時候，身上的陰氣都會加重，弟子猜測，他可能是在什麼地方修行！”無暇儘可能的提供他所知道的一切。

我點點頭，有點惆悵，“是啊，他在修行！”在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修行！

陰風颳起，帶來古怪的腥臭。我忍不住眉尖顫動，有種反胃的感覺，也僅只是感覺，卻再也吐不出來！無暇的臉色變的很難看，欲言又止的盯著我的背影，塔漠爾全然沒有感覺，只是垂著頭不知在想什麼。我轉動眼珠看著無暇，他急忙垂下頭，看來他的長輩把他教的極好，很懂規矩的樣子。“去看看吧！”我淡淡的說，拎了塔漠爾的衣領飄出暗室，順著腥風慢悠悠尋去，無暇運用他不多的靈力勉強跟上！

“王爺，是不是，你早知道是誰幹的？”手裡的塔漠爾幾不可聞的破碎低語。

“只是猜測。”

“可是，剛才確認了吧？”他有些憤怒，更多的是悲哀和無力。

“沒有經過證明，一切都只是猜測，”我看著前方，淡淡的說：“就算親眼看見，也要他本人給個解釋，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

塔漠爾沉默了。

這裡是馱城，房子是石頭建的，但並不表示所有的房子都是石頭的。既然是君主制，既然有階級，那麼也就分出了三六九等。貴族自然住最好的房子，富裕人家的房子除了門面修飾的很美，後面也會搭一些木棚住下人和僕役，比較貧窮的就用木頭和草搭建房子圍上一圈低矮的石牆，馱城裡看不到帳篷！

尋著腥味停在一間草房前，我站著沒動。塔漠爾驚疑不定的看著我，以眼神詢問：怎麼了？

我們要現在進去嗎？我用密音對他說。我承認，我是還惦記著他當時在圖裡大營關於噬嬰時鄙視的話，忍不住想惡作劇一下，至於惡作劇的後果，此時我並沒有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