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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似的回頭，一臉誠懇的回頭，“我會叫父親把休夫書送過來，父親，我就帶到千機山去孝敬了，你可一定放心，我決不虧待他！”說完，我轉身要走，被老頭一把拉住，他張著嘴指著我，忽然一翻白眼，暈了！“嘖，興奮成這樣，看來你肖想蕭將軍很久了，”我蹲在老頭身前，摸著下巴恍然大悟狀，“早說嘛，郭叔，趕緊給老頭準備納娶儀式吧！”

“是！”郭艾一臉同情的瞅著自家主子，一邊恭敬的答應著，一邊指揮人把敗的一塌糊塗的主子抬走，心裡嘆道，唉！你招誰不行，偏招他？興奮過度也不能往火坑裡跳啊，這不是燒的嗎？

我看著裝死的老頭被郭艾護著逃走，微微一笑，視線重回蕭老將軍身上，漸漸冷卻，“老將軍還不回嗎？各種禮儀排場還需要準備吧？”

“王爺！”老頭不跟我開玩笑，撲通跪下，“我蕭家世代忠心，鞠躬盡瘁死而後矣，自古瓦罐難離井邊破，將軍不免陣上亡，如果小兒是戰死沙場，老臣無話可說！可是，這場戰爭因王爺而起，小兒亦是為王爺這樣的玄門所傷，老臣不是興師問罪，只求王爺給個公平，不求王爺看別的，只為我蕭門一門忠烈，求王爺開恩，給我蕭門留下一線血脈吧。”

我離開龍椅站在臺階上看著他，平平靜靜，“老將軍覺得對我埒國付出太多，求取太少，對吧？”

“老臣不敢！”蕭老頭一臉悲憤。

“老將軍覺得對我王室犧牲太大，而王室卻太無情！”

“老臣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曾！”我搖頭而笑，“老將軍覺得勞苦功高，為埒國付出太多，那有沒有想過那些戰死沙場的戰士？一將功成萬骨枯！將軍的功名威望是怎麼來的，將軍忘了吧？”我看著遙遠的地方，在沙場上輪迴的靈魂至今還沒得到救贖，“母親失去兒子，妻子失去丈夫，兒女失去父親，比起戰死的那些人，老將軍可還敢說勞苦功高？”

“老臣不敢！”蒼老的聲音洩露了不服氣。

“你為埒國出生入死，至少有高官厚祿，錦衣玉食，那些死者的家人卻有的還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比起他們你得到的少嗎？你們是軍人，國家俸祿養著你們，你們的每一場戰爭都是為了保衛養著你們的國土和人民，保衛國家的尊嚴，而不是為了保衛某個人！”

“臣明白”

“你真的明白嗎？縱然戰爭是因為上位者而起，可是上位者之所以是上位者是這個世界的法律規定的，既然他是，那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將軍應該懂吧？將軍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臣明白！”

“你是明白，但你忘記了！”

“臣沒有！”

“如果沒有你就不會暗自集結軍隊了！”我遺憾的搖頭，“人老了，年歲大了，經歷了一生，年輕時的血氣方剛、一身正氣，都被歲月磨去了稜角，目光中充滿了功利和自私，只想為自己為家人爭取最大的利益，而忽視了被你們犧牲了的人，被你們當成踏腳石的人，他們就該死嗎？”

“我”

“如果你今天發動戰爭，死的人不是你我，而是千千萬萬被你利用的無辜人和蒼生黎民！”

“可”

“你說的很對，我是修行之人，我們的宗旨是不插手人間的事，所以我才是個掛名王爺，就算上戰場也不能用國家和王爺的名頭。十八公主求我出手，我也只是念她一片真情，可是將軍，當我提親的時候，你考慮過她的真情嗎？有問過蕭羽飛是否願意嗎？你的眼裡只有功利，萬般權衡，而沒有他們的幸福。你也曾年輕過，你可有過一份必須放棄的真愛？而這兩個人，一個是你必須跪拜的君，一個是你唯一的子，你甚至不考慮他們的感受一口回絕，我就知道，啊，這老頭已經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了！”

蕭老頭神思有些恍惚，似是回憶著什麼，有些悵然，又有些悔悟。

“我不想教訓你什麼，龍寂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下一任皇帝會在那七個皇子中誕生，以後的日子我沒心情來這裡處理繁瑣的小事，所以，在我走之前我會把所有危機剔除！如果，沒有人肯為蕭羽飛生下孩子，那麼，他的人我就帶走了，我雖然不會讓他生，但也不會讓他死，畢竟他是十八公主心儀的人！”說完，我昂頭離開御書房。

“謝王爺！”蕭老頭老淚縱橫，誠心誠意的跪拜下去。

“我不需要你謝我，今天我所說的每一句話我永遠不希望再聽到，”頓了頓，我一笑，“還有，你沒有證據要是汙衊說這場戰爭是因我而起，我會懲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