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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裴軒說著,眉頭一寸寸收緊,他斜睨了一眼身後的一棵海棠樹,那樹的枝杈頓時瘋狂的抖動起來,甩著渾身的枝條,好似發瘋一般,頓時,落葉滿地,海棠樹無風卻動的厲害,緊跟著,埋在黃土之下的粗大根莖竟然連根拔起。
轟隆一聲,海棠樹倒在地上,焱兒似乎能聽到它哀號慘叫的聲音。
剛剛還整潔寬敞的院子,此刻就如同颱風過境,狼籍一片。
焱兒此刻眸中並沒有多少吃驚,她早已見過言裴軒掌控植物的心性,可他今天竟然如此殘忍的毀了一棵樹木。這棵海棠花少說也有十幾年了,如此就毀了,豈能不讓人惋惜。
此時,吱嘎一聲,浴池的門被推開,洗的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軒轅榮傑走了進來,他一身寶藍色的錦緞長衫,包裹著精瘦修長的身軀,頭髮還沒有幹,滴著晶瑩的水滴,凌亂的披散在後背。
他走到焱兒身前,咧開嘴,給她一個純真的笑容。
那笑,像極了耶律拓。
他的瞳仁很亮很亮,比耶律拓的還要璀璨如辰,高高的鼻樑、厚薄適中的嘴唇,只是那臉色稍微有些難看,在樹上呆了那麼久的他,多少有些營養不良。
他朝焱兒感激的笑著,侷促的看了看她。
“姑娘,我能問你借一樣東西嗎?”
他說完,竟害羞的低下了頭。
“什麼東西?你說。”焱兒極力讓自己保持平靜的語氣,雖然她的一顆心,早已是狂跳不已。
他們真的太像了,像的並非是五官,而是神情。
此時,站在一邊的言裴軒微眯著危險的瞳仁,緊盯著走出來的軒轅榮傑,看著焱兒和他旁若無人的說這話,言裴軒覺捍自己完全被忽視了
那種感覺,無端刺撓著他的心。
軒轅榮傑不好意思的笑笑,抬手指了指焱兒頭上的簪子。
“我想要那個,我的頭髮還沒紮起來呢。”說完;他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呵焱兒輕笑,他這點倒是跟耶律拓不像了,拓不會如此羞澀的,他有時候很霸道,而且很大男子主義。
焱兒抬手拔下自己的簪子,她為了防止頭髮散落被人看到是女兒身,特意別了兩根髮簪,那簪子是最簡單的款式,沒有流蘇,也沒有墜子,就是一根普通的翠玉簪子。今天她女扮男裝,自然是簡單一點才不會惹人注意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子?”焱兒將簪子遞給他,懷著一絲探詢的看著他。
只是,越看下去,她的心越發的不能平靜。
“姑娘,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樣,那些男人看我,都是厭惡不已,只有你,帶著母性的眼神看我,就像我媽媽小時候慈愛的看我一樣。”
“你、”焱兒指著他,有些語塞。她有這麼老嗎?難道跟冷唯在一起久了,真的會被同化。
“我這麼說你別不高興啊,我母親不在了,我只是感覺你很善良,很友好而已。”軒轅榮傑發覺自己似乎是說錯話了,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拿起簪子笨拙的挽著頭髮。
“我來吧!”焱兒走過去,在言裴軒殺人一般的眼神中,指尖索繞縈繞起他的髮絲,輕柔細緻,翠綠的簪子挽住烏黑的青絲,指肚劃過他的頸後,無端的讓軒轅榮傑心下一動。
二十五年來,第一次有女人離他如此之近。並且不帶任何慾望和利益,單純,不做作。
她接近他的時候,那種感覺,蘇蘇麻麻的,好像被人輕撓著後背一樣,說不出的舒服。
挽上頭髮的軒轅榮傑顯得格外利索清爽,一個恬淡簡單的男人。
焱兒看著他,有些微的恍惚。
都說人死了以後可以投胎,那麼耶律拓是投胎了嗎?不會的這個軒轅榮傑都這麼大了,怎麼可能呢!
焱兒搖搖頭,繼而,她從懷中掏出掌門令牌。
“軒轅榮傑,嚴大飛已經死了,如今我就是天師門的掌門了,你隨我去前面觀戰吧。”
“你是掌門?”軒轅榮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焱兒。
“恩。以後要聽話啊!”焱兒輕笑起來,瑩潤的眸光懶懶的掃了一眼一旁的言裴軒,見他臉色有些發青,心下一動,抬手,扯住了軒轅榮傑的胳膊。
“走吧。”
“噢。”
軒轅榮傑被焱兒拉著,表情竟有些發木。焱兒身上有清幽淡雅的女兒香氣,無端盪滌著他的心。
再看她一身男裝打扮,軒轅榮傑發覺自己的審美觀竟然有了問題,怎麼覺得這女穿男裝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