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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選擇,我也是,我欠你的,今晚一併還清。”
“好。”他告訴自己,是該放手了。
還清了,是嗎?
是該還清了
他看著炎兒,眼底有溼澀湧了上來,生生的憋回去,他逼著自己相信,這是最後一次了。
最後一次,心底的愛勝過恨。
“耶律拓,拔出你的羽箭,射向這裡。”炎兒淺笑著,無所謂的轉身,指向自己身後,可是眼神卻在接觸到耶律拓的時候驀然慌了一下。
“這樣做,我可以見到父親了嗎?”耶律拓沉重的開口,眸光深邃。
“是。”炎兒讓出那塊石壁,回身,背對著他、
耶律拓唇角微微抖了一下,繼而,彎弓搭箭,佈滿厚繭的手指勾住弓弦,遲遲的,沒有鬆手。
一旦鬆開,他和她之間就不再有任何瓜葛了。
她欠他一條手臂的恩怨,用他父親的性命來償還。
真是高明。
他沒有理由拒絕,即使他不是個孝子,在大仁大義面前,他也會假仁假義的選擇放棄。
世間男女都知道愛情最難割捨,卻非要彼此糾纏著放下已經燃了的情愛,他便是如此。
那份情早在心底紮根,卻敵不過她高明的以退為進,果真是一敗塗地,他還能說什麼呢?
嗖的一聲
羽箭離弦,亦是帶走了他的心。
那羽箭畫出詭異的弧度,穿透空氣,直直的飛向石壁。
然,奇怪的事情卻在此時發生,那羽箭在石壁前面一米處忽然停下,似是扎入空氣之中,懸浮在那裡上下詭異的晃動著。
緊跟著,金光乍現,嘈雜的聲音傳來,石壁前,驀然多出了十幾個人影。
那些人影由原先的半透明,逐漸便得清晰起來,繼而便聽到有人高聲喊著,“族長!族長受傷了!!”
“父~~父親?”耶律拓放下手中的羽箭,震驚於眼前的一幕。
本是空曠無一物的石壁前面,赫然出現了父親和他的暗衛。
而耶律洛天的手臂上正插著一直長長的羽箭,正是他剛剛射出去的那隻。
“父親!!”耶律拓奔過去,扶起耶律洛天。
“這是怎麼回事?”耶律拓震驚的看著炎兒,繼而又看看耶律洛天,眼神迷茫起來。
“你的羽箭破了幻境,她們能看到我們。而我們也能看到她們。”炎兒說著,不由鬆了口氣。
她賭對了。
當她發現滅掉的蠟燭莫名變短的時候,她就猜測出耶律洛天他們雖然處在幻境中,但卻是在他們周圍,一根普通的蠟燭進了這冢魂墓之後,也變得有靈性,也就是說,那根蠟燭雖然在她的手上滅掉,但靈魂卻移駕到了耶律洛天這夥人的手上。
他們點燃蠟燭繼續在幻境中掙扎,他們看不到耶律拓,耶律拓和炎兒也看不見他們,雙方在一個空間,卻和諧的存在著,互不打擾。
後來,炎兒無意中看到一道非閃而過的光芒,所以才問耶律拓,他的父親身上是否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不管是幻境還是實境,都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缺口,夜明珠的光便是偶爾透過缺口投射出來,並被炎兒發現,她便由此判定耶律洛天他們一直都跟他們一樣在尋找出口。
沒想到,真的被他猜中了。
只是耶律拓這一箭射的也是巧合了,耶律洛天正好站在缺口上,果真是不偏不倚了。
看著這邊正上演父子團聚的戲碼,炎兒無聊的看向南喬。
南喬的眼神很可怕,帶著幽怨和殺氣。
“南喬,你現在這副樣子才可謂是表裡如一啊。”炎兒秀美微挑,神情清爽閒適。
“你、你不要得意!!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這個瘸子!!”南喬瘋了似得喊著,臉上和脖子上的黑水流的越來越多,除了眼睛,她的身上幾乎是跟黑炭一個顏色。
“是你這個小妖女?”耶律洛天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後,站起來打量著炎兒。
“耶律拓,別忘了我們的交易。”不理會耶律洛天審視的目光,炎兒淡淡的提醒著耶律拓。
“這是你期盼良久的把。”耶律拓不無嘲諷。
“是啊,你明知故問的。”炎兒笑了,既然要了斷,何必在乎在加上一份傷害。
耶律拓眼神閃爍著怒火,繼而是冰封的恨意。
“父親,我們出去吧。”耶律拓沉聲開口,惟願從此以後,他的視線之內不再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