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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急敗壞的叫罵聲不停的從殿外的石階下響起來,一聲聲的甚為清晰的劃過夜空。
“你們滾開!我要見他!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耶律弓麟!!你給我出來!!出來!!你這個大混蛋!出來!出來!!”
“你以為躲在屋子裡就行了麼!我告訴你,你一日不出來,我就一日呆在這裡不走!!”
按身份尊重貴,鸞萱自然不敵大遼國的堂堂七皇子,但是她自幼便在皇宮長大,又受盡眾人寵愛,再加上她性子刁蠻任性,嬌縱霸道,故而宮內的人無論是誰都會讓她三分,故而雖然她在這大殿之前這般大聲喧鬧,口無遮攔的放聲怒罵,那些侍衛太監們卻也是沒有什麼人敢去阻攔。
葉浮歌優雅的搖著扇子,懶懶散散的坐在一邊的亭子裡,微笑著半眯起眼睛看著此情此景,那事不關己的神態彷彿只是在看臺上演的一齣戲。
不消片刻,大殿內便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一個穿著一身玄棕色長袍,腰上纏繞著幾層青藍色珠鏈的男人左擁右抱的走了出來,除了他懷裡的那兩個容貌驚豔的女子,身後也還跟著五六個身材妙曼,妖嬈美豔的舞姬。
“呵呵。萱妹幾時回來的?多日不見,萱妹妹當真是出落的越發標誌了” 耶律弓麟眯著狹長的褐眸,堆起虛偽的笑意,眸色則是讓人不寒而慄。“也愈加的乖巧懂事了”
“我知道你在繞著圈子罵我!但是我現在懶得跟你計較這些東西!我問你,你為什麼不準七皇子看御醫!”
鸞萱漲紅著臉,憤怒的看著他臉上的虛偽陰笑,突然覺得跟他一對比,葉浮歌臉上的虛偽真是不堪一提,明顯的順眼多了,她這麼想著,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葉浮歌,卻見那人不知從何處弄來了個桃子,正窩在那裡翹著二郎腿吃的津津有味,一時間不由氣結,想衝過去在他身上狂砍一萬刀。
耶律弓麟涼涼一笑,陰邪的瞪著眸子厲聲道:“戴罪之身,還有什麼資格看御醫,若不是他命人行刺父王,怎會害的父王至今仍然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你可知道你現在為了一個意圖弒父篡位的不孝子在此三更半夜目無尊長的辱罵與我,若是本皇子當真追究起來,你也難逃一死!信不信你再如此放肆胡鬧,我將你也關入大牢裡!”
鸞萱被他陰氣邪重的目光冷厲一瞪,著實被嚇了一下,她呆了片刻,滿臉警戒的瞪著他,憤憤不平的揮著胳膊叫道,
:“你敢!七皇兄根本就不會行刺大王!一定是你們陷害他!!你以為你嚇唬嚇唬我,我就會怕你麼??我有大王欽賜的‘抵罪金令牌’,任何人都不得動我!你別以為大王他昏迷不醒,你就可以肆意妄為!”
耶律弓麟目光更加輕蔑,他低頭邪氣輕浮的撫摸著懷中女子的臉頰,似是連看都懶的再看她一眼,
“那一塊‘抵罪金令牌’父王只准許你有三次機會抵過,而那三次機會你早在三年前就用完了,所以”
他說著說著,忽而猛然間抬起頭來,充滿野性的目光閃過一絲殺氣, :“所以,我現在完全可以把你關進大牢,讓你永世都和你的七皇兄被困在那個又冷又髒,如同地獄的天牢裡!哦不,不對,應該說是你一個人被關在那個天牢裡因為”
他揮退身邊的那兩個女子,如同一隻打了勝仗的野獸一般的高傲的走下石階,抬手要去觸碰鸞萱的臉頰,但是很快便被毫不留情的打落,他看著被打紅的手背,不在意的彎了彎唇,目光歹毒而殘忍的直盯著她,幽幽的一字一頓道,
“因為你那可憐的七皇兄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被問斬了,你還讓我給他找御醫來看病,真是多此一舉!吃那麼多藥做什麼,不是一樣也要死!將死之人,無需浪費藥材!”
聞言,鸞萱身子猛地一顫,一張小臉氣的煞白,她怒火沖天的怒瞪著他,緊握著拳頭怒罵道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自己的親弟弟!!你這個無情無義,冷血歹毒的大混蛋!!大混蛋!!”
她這麼一邊喊著,一邊便朝著他撲了過去,當很快便被立在一邊的侍衛們緊緊的拉扯住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放開本郡主!!放開我!!!”、 她奮力掙扎著,努力掙扎著想要擺脫那些侍衛的控制,但是身子卻是被他們緊緊攔住,根本無法衝到耶律弓麟的身邊。
耶律弓麟嘲諷的看著她氣的怒不可遏的樣子,輕蔑的撇了撇嘴,轉過身便朝著石階上走了去,似是根本不願將她放在眼裡。更不願理會她。
不想,一隻繡著五彩鴛鴦的華美繡鞋突然硬生生的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