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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不得季米幾日內便學個通透。如此一來,縱然日後我抱月枕雲不在這凡塵世間,也能護他周全,長伴於他身邊。
“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從今往後’,什麼又叫‘三年五載’?!”季米突然神色異常激動,失控似的大聲說著,“既然你在我的身邊,我又何必要學你的內功?!我、我廢了它去!”言罷,他竟打算自斷經脈。
“喂”我一抬手斷了他的動作,就勢將他攬進懷裡。季米一直輕輕地、無助地顫慄,我猜是因為他在哭。
第 30 章
三十
1
“簡森,玉王府來人,說要見你。”
只見紅娘湘女連同幾十個漂亮姑娘團團圍住了半坼的閨房,唧唧喳喳的像幾十只鵪鶉,你推我搡張頭昂頸地要往裡瞧。除卻三頭六臂的怪胚子,什麼樣的達官貴人什麼樣的紈絝子弟不曾見過?這些早對男人入了蟄的丫頭今兒傾巢出動,撂下客人不管不顧,顯然是在給疲к勇ザ�蕁�
“裡面的公子好生奇怪,這送上的酒可是窖藏多年的珍釀,縱是天皇老兒來了也未必拿來款待,他卻推說‘不飲酒,只品茶。’”
“裡面的公子生得天仙兒似的,我活了這些年,頭一回信了說書人嘴裡那‘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杜十娘是確有其人的。”行行出狀元,窯姐兒這一行也有先賢,也有偶像。就像國內搞數學的,不識祖沖之尚可原諒,不識陳景潤簡直就是其罪當誅!
“裡面的公子等等,‘衝冠一怒’的典故說的是柳如是。”
“你們都胡謅什麼?!怒沉百寶箱的才是陳圓圓。”
“”
季米側眸看我一眼,說,你可想好了,見是不見。
我笑著推門而進。
“新婦進門,小王本不該來此。只是”坐於堂內的小王爺循聲看了看我,碧眸一雙蘊了一潭深淺不明的笑意,“殿下身患重疾、命不久矣,卻依然骨氣得很。”
“先前與人交手受了些小傷”我就近坐下,以手掩口輕咳數聲,“無傷性命,所以也不敢煩勞王爺掛心。”
倪珂二話不說,一把拉過我的手,為我診脈。他凝神蹙眉不少會兒,忽而抬眼看向了季米,挑眉輕笑道,“的確是不值掛心的小傷。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告辭。”言罷,起身向一旁撫琴的半坼施了一禮。“半坼姑娘琴藝超絕,改日定要再來請教。敢問方才所彈的曲子叫的甚麼。”
“回稟王爺,那首曲子名喚‘長似少年時’。是兩位白璧無瑕的少兒郎所作。”
“好聽是不錯,卻是痴人說夢而已。”倪珂沉默半晌,轉身淡淡道,“即日起禁了這首曲子。再有彈唱者,斬。”
我懷疑小王爺在心裡掐了表。他駐步門前和季米出聲相留的瞬間契合無間分毫不差,“我答應你。”
倪珂回過頭來,又是極盡標緻嫵媚的一笑:“我可尚未開口。”
季米搖了搖頭:“你只管救他,上天入地,我都應你。”
2
李夏見我在王府院內盯著幾株大樹出神,叮叮鐺鐺笑出聲音。這些年它們和打了雞血似的越長越寬碩——當年我就想過要將它們砍了,誰知後來枝繁葉茂間落下了一個皂白分明的翩翩少年,便於心不忍了。
“你笑什麼?”
“殿下瞧這樹木的眼神,倒和瞧自個兒的心上人似的。”李夏笑盈盈地朝我走來,手裡捧著個蒙一層皮就能當鼓捶的藥碗。
“又是這些?苦得很。”
“殿下不該抱怨,”李夏將藥碗奉於我的眼下,道,“王爺他自己的藥都交代給了下人,可殿下每日服的一湯一劑卻是王爺親自研磨親自熬的。此等福氣是真真羨煞旁人了。”
“他也服藥嗎?”
“偶爾會頭疼。王爺從來是疼得極了也不吭一聲,可我們都看在眼裡。”
“這藥再苦,便也吃得。”我笑了笑,捧起湯藥,一飲而盡。待李夏收去了藥碗,我細細看了看她。發現這丫頭秀鼻子秀眼,恰如開了芽的茉莉花一般清巧好看惹人喜愛,忍不住舊疾復發憐香惜玉,“倪珂是真不該留你在他身邊,白白耽誤了你的好年歲。便沒有王孫公子,來王府提親麼?”
李夏衝我羞赧一笑,垂下眼簾,若有所思地說,“我只想跟著王爺服侍王爺,我是我是決計不嫁的”
“連我也不嫁?為何你只跟著他,卻不跟著我?”我聽她一口一聲“王爺”,一聲“王爺”一紅臉,便故意去逗她,“李夏妹妹,你與我們二人差不多時日相識,縱然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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