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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宏說了實話;他的嗓音一下子蒼老下來;多了許多近年來隱藏的疲倦,“當年我是氣糊塗了;竟忘了懷疑;雪兒和我是私下定了終身,憑她的性子;斷不會輕易改口嫁於他人的。只是我年輕氣盛,氣不過自己居然比不上一個未曾謀面的男人;而雪兒也是真的毫不留情地離開了鎮子;所以就”
一晃十多年過去;他以為自己能忘了當初的愛和怨;可沒想到;被小桃一下子就勾了上來。
那情緒在時間的醞釀下愈來愈濃厚,他竟一時抵擋不住。
但他已不是當初的毛頭小子,這件事實在古怪,他該去找人問個清楚,再對小桃說明白。小桃才十六,哪裡能一下子接受突然冒出來的爹?還是當初她孃親口中,拋妻棄子的爹?而雪兒會那樣對小桃說,怕是也恨極了他。
謎團聚在眼前撥散不開,方懷明長長嘆息,“我要去韓府一趟,長宏,你且先回去。這件事,切勿對小桃說。”
饒是長宏也消化了一段時間,他心中五味陳雜,萬萬沒想到小桃會是方教授的女兒,可方教授有理有據,怕是十有八.九,是真的。
“只是,您要去如何找尋真相呢?難道直接去問老太太?”
方懷明推推眼鏡,“自然不可能,我要去光烈他爹。”
當初他們表兄弟二人感情極好,現在雖是鬧翻了,但看在當初的情面上,如果韓老爺還有良心,知道過去的真相,應該會告知他。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大堂,掌櫃的見他們神色凝重,不由跑上前來,“方老爺,這是要去哪?”
方懷明淡淡道,“勞駕,去幫我叫輛車來,我要去韓府一趟。”
掌櫃的聞言便愣了一愣,“去韓府?”
他是明白人,也早就從小桃的面相上看出端倪,如今怕是方懷明已經懷疑了當初的事,他心下惶然,又不能違背主子的意,只好嘆道,“方老爺,若是想去問清楚十七年前的事,小的倒是略知一二。”
方懷明渾身一震,“什麼?”
掌櫃的抬眼看他一眼,恭敬地垂下頭,“還是,先去後院說?待小的說完,您再去韓府也不遲。”
他還未說明,掌櫃的就說了這些話,方懷明心中已是認定他知曉真相,和長宏驚疑不定地對視片刻,方懷明沉聲道,“那便麻煩你,把當時的事都說出來吧。”
掌櫃的叮囑大堂小廝照料店裡後,便做了個手勢,“請。”
三人沉默地來到後院,頓了片刻,掌櫃的才將過往娓娓道來,“當時老太太是不樂意方老爺您和雪兒那樣的下等丫鬟在一起,所以才使了些手段。”
雪兒不過是被買來做丫鬟的下等人,平時手腳勤快,為人也伶俐,在韓府中倒是很討主子們喜歡,若是她沒勾搭上方懷明,韓老太太不介意給她安排一門好親事,只可惜天不遂人願,韓老太太多次勸說無果,一怒之下,就差人模仿方懷明的字跡寫了一封書信,信中無非是表明不堪重負,不願為了她和家庭反目,要了卻這段情。韓老太太怕雪兒不信,又帶她去看了方懷明和另一世家的小姐和睦相談。
“懷明兩個月後,便會成親,那家小姐知書達理,和我們韓家也是門當戶對,雪兒,你可知道該怎麼做了?”
老太太漫不經心的話如針一般飛刺過來,雪兒心如死灰,便隨了老太太的意,拿著些錢財,離開韓家。另一邊,老太太為了讓方懷明死心,又是故技重施,模仿雪兒的字跡給方懷明寫了信,又找了個與雪兒身形相似的丫鬟披上紅妝,代她出嫁。
方懷明被聽差的拉住,沒能上前質問,只看到她頭戴喜帕,踏上花轎。
轉眼間物是人非。
掌櫃的說上一段,便要嘆息一聲,“當時我在老太太身前伺候,也是受她指使,那日她要找寫字師傅,也是我去隔壁鎮子尋來一位,請他多日練習,才練出了你們二位的字跡。”
難怪他會知曉得如此清楚,方懷明當下愣在木椅中,如同當頭劈下一聲雷,視線搖晃,只覺得胸口積壓了一塊巨石,“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他竟然矇在鼓裡,完全不知道雪兒當初為了他受了多少屈辱!
見方懷明呼吸急促,面色蒼白,長宏壓下唏噓,忙上前詢問,“校長,沒事吧?你可還好?”
掌櫃的忙搭上脈搏,“是積鬱成疾,方老爺體質本就不好,如今知道真相,氣血攻心,所以才會”
不等他說完,方懷明便用力抓住他的手腕,“你說,小桃她小桃她可會是和我雪兒的女兒?”
掌櫃的心下悽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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