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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她出了府,不僅王大廚和吳媽出來送行,連清月等人都來送她。
“小桃,這是福氣,可要好好孝敬方校長,知道了?”吳媽拿小桃當半個女兒,語重心長地囑咐她,“你這丫頭性子活潑,如今成了人家的女兒,要勤快些,別再偷懶了。”
“吳媽!”小桃無奈道,“您怎麼像在嫁女兒呢?”
“胡說八道!等你真的嫁給阿冬了,我這還有一籮筐的話要說呢!”吳媽好笑地捏捏小桃的臉頰,眾人聽後,都心照不宣地笑出聲來。
小桃在原地跺腳,耳根發燙,“誰、誰要和阿冬成親了!吳媽你別亂說,我、我上車了!”
不敢迎視大家揶揄的目光,小桃捂著臉跳上車,好死不死的阿冬剛好趕到,來幫小桃抬箱子,聽她嬌羞地說了那句話,眼眸閃爍片刻,依舊是不動聲色地搬起箱子,沉默地放到馬車後。
方懷明見小桃坐下,便對長宏等人彎腰示意,“多謝這段日子來大家對小桃的照顧,請受方某一拜,多謝!”
“這我們哪受得起!”吳媽等人面面相覷,忙讓方教授站直身體,彼此眼中都有錯愕,看來這方教授是真心疼愛小桃,否則怎麼會放□段,對他們這些粗人彎腰行禮?
長宏明白箇中原因,“方校長,不必如此,小桃惹人愛,大傢伙會如此對待她,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方懷明心中積了一肚子話,“不論怎樣,當初還是要感謝迎秋和阿冬在後巷救了小桃,否則”
他便無法見到自己的女兒。
氣氛頓時悵然下來,小桃不明白方懷明怎麼會露出這樣傷心的表情,心頭一動,便跳下車,試探地扶住方懷明的手臂。
他才三十多歲,卻瘦骨嶙峋,面色蒼白,有了些許銀髮,看起來比同齡人要疲倦得多。
小桃動了動唇角,見長宏用眼神示意她,醞釀半天,終是在方懷明溫和的目光中,開口說,“爹,小桃能遇見你,也是福氣。”
方懷明愣了半晌,不禁熱了眼眶,抱住小桃哽咽道,“你喚我爹,好,好!小桃”
小桃雖不明所以,但方懷明熱淚盈眶的樣子還是讓她動容,不禁抬手拍上他的後背,“我、我們該走了,爹。”
在白府門前耽擱半天,方懷明擦去眼角滑下的淚,這份傷懷和愧疚他埋藏了十多年,如今終於能發洩出來。
幾人上了馬車,照舊是阿冬駕車,小桃掀開門簾,對大家揮手告別,直到看不見人影了,才放下手來。
方懷明坐在她對面,知道她還心存芥蒂,就壓下父女親情,溫和地說,“你應該也聽長宏說了,我就住在學堂後面的一個四合院裡,你要來,我就給你收拾出一間屋子,裡頭置辦的東西,都是學堂的老媽子幫我買來的,你若是嫌棄老氣,儘管說,我讓人去換。”
小桃受寵若驚,從認識到現在,她都對方懷明突然的示好保佑警惕,可他說得真誠,長宏又保證他沒有歪歪腸子,小桃便稍微釋懷,細細一看,這方教授眼中的疼愛,還真是滿溢位來,當下便推脫道,“不用了,我不挑的,能住能睡就好。”
方懷明一陣悽愴,小桃這隨意的性子,怕是被過去的生活給磨出來的,看韓家那備受疼寵的小女兒,哪次不是撒嬌任性,一個不順心,就鬧得天翻地覆?而他可憐的小桃,卻是什麼都不挑。
他又安慰又心疼,目光緊鎖住小桃,嘆道,“讓你受苦了,這麼多年你和你娘,都受苦了。”
小桃不明所以,方教授怎麼好好地提到孃親?
從主人的記憶來看,這母女二人過得的確悽慘,受人欺凌不說,還被生活所迫,去了花柳街做皮肉生意,臨死都還活在眾人唾棄不齒的陰影中,如果不是她穿越進小桃的身體裡,這小桃活過來,怕也是要自卑懦弱地活下去。
誰說不苦呢?自古都是痴心女負心漢,只能說小桃孃親沒有挑男人的眼光。
嘆了口氣,小桃悶聲說,“我娘她是命苦,可那些苦都是過去的了,娘也去了,她到了極樂世界,而我也被大傢伙救濟,所以以前的事,我就都忘了,人嘛,哪能一直想著過去的日子過生活?那未免太悽苦了。”
方教授一怔,沒想到小桃會如此想,“你小小年紀,看的倒是通透。”
“哈,順其自然嘛,成天揪心難受的,多可憐啊?”與其那樣,她更喜歡沒心沒肺地生活。
苦楚過去就是過去,未來總歸會是好的。
方懷明對小桃越發疼愛,到了學堂,他便一路給小桃解釋,“這兩間教室一個學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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