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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綢緞莊去的呢。”
白迎秋是壓根沒把阿玉放在心上,昨晚自然是沒有問曾子文她的來龍去脈,而小桃這樣問,就是故意要阿玉自己說出來,那段往事一開誠佈公,勢必要引起白迎秋的重視。
阿玉也不隱瞞,蔥白似的指頭捻起手絹壓了壓嘴角,笑道,“遇見忍冬和少東家是阿玉的福分,前年阿玉的家鄉有了洪澇,逼不得已,阿玉背井離鄉,逃到杭州城時,被忍冬和少東家搭救,忍冬見我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就好心收留阿玉,見我女工不錯,忍冬便說叫我在府裡做丫頭是浪費了,做了幾次工,便是叫我到綢緞莊做事了。”
小桃一一聽下,和阿冬昨晚說的並無二致,心想白迎秋這下能夠茅塞頓開了吧,可等她期待地看向白迎秋,卻發現白迎秋眉心輕皺,也正看著她。
那深思的表情似乎不是明白了阿玉和表少爺有什麼,而是在擔心她的樣子。
小桃愣了愣,“小姐,怎麼了?”
“啊,沒事,只是覺得這天氣太熱,中午實在是乏得很。”說著,白迎秋用手絹掩著嘴,打了個哈欠,“真想去躺一會。”
阿玉是個聰明人,見她這樣,連忙告退,“是我打擾了,阿玉這便回去。”
小桃自然不留她,目送她婀娜多姿地離開,還在對著她的背影豔羨不已,手臂就被白迎秋拉住。
她詫異地回頭看去,只見白迎秋臉色不太對,“怎麼了,小姐,從剛剛開始你就”
“小桃,你可聽到那阿玉說的話了?”
小桃驚喜地瞪圓眼睛,“當然了!怎麼,小姐你悟出了什麼?”
“那是當然!”白迎秋疑惑地看著小桃,“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小桃很疑惑,“我為什麼笑不出來?”
白迎秋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那阿玉如此惦記著阿冬,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你就不怕阿冬被搶了去?”
“嗯?”是不是搞錯物件了?
“阿冬雖是個老實人,可那阿玉卻不是,她如此聰慧,若使出個手段,逼得阿冬就範,到時候憑阿冬的好心腸,定然是不會讓她受苦的,你你卻還笑得出來?!”
小桃如同晴天霹靂,這、這說的哪跟哪啊?
阿玉惦記的,不是表少爺嗎?
見小桃茫茫然不知所以,白迎秋嘆道,“你難道沒聽出來嗎?她左一個忍冬,右一個忍冬的,那樣親密不說,提到阿冬時耳根發紅,眼角帶笑,十足的懷春少女。”
小桃平日裡多麼機靈,怎麼在這事上總是看不清?!
“可、可是”
“別可是了,我是不會看錯的。”白迎秋皺著眉,“安全起見,等晚上阿冬回來,你還是好好問問他吧。”
小桃頗受打擊,她站在原地,感覺熱浪撲面而來,很快就流了一層薄汗。
她是堅持自己的想法的,可細細一想,白迎秋分析得又那麼對。
沒錯啊,昨天阿冬那麼說,似乎是曾子文救了阿玉。可今天阿玉自己的敘述,卻是每次都把阿冬放在前頭,明顯是阿冬先對她好的
腦中白光閃過,小桃恍然大悟,不由捏起雙拳,咬牙道,“好一個笨木頭,居然敢和我玩文字遊戲!”
在綢緞莊裡,阿冬猛地打了個噴嚏,正惶惶然不知所措,就看到阿玉從外頭回來。
他忙迎上前,“阿玉,你可回來了,上哪去了?”
“去少東家的府上送了些料子。”阿玉羞澀地笑了起來,“聽掌櫃的說,你找了我一個上午,有什麼重要的事?”
阿冬一聽,頓時雙目圓睜,“你去別府了?!”
阿玉倒是頭一回看到阿冬這樣緊張的表情,不由問,“怎麼了?”
“那那你可是有把當初我們遇見的情形說出去?”
阿玉若有所思地看了阿冬一眼,許久,才牽強扯起唇角,“說了。”
阿冬倒抽口氣,愁眉苦臉地揉著腦袋,“完了,完了!”
他已經能想象小桃是怎樣的生氣了!
他昨晚倒不是刻意隱瞞,只是把自己心中的事實說了出來,聽小桃分析完,才瞭解她原來那樣介意阿玉的存在,還以為阿玉是對曾子文有意思。而事實上
早就聽其他人取笑過阿玉心心念唸的是他,阿冬那時還不以為意,教訓他們不能亂說,玷汙了阿玉的名聲,如今一見
就算不是真的,那也不行啊。
阿冬嘆了口氣,匆匆往門外走,阿玉一時按捺不住,竟伸手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