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頁)
以前,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她扛回家去。喜歡就是喜歡,何必要窩窩囊囊,吞吞吐吐的?他直來直往慣了,自然是不懂阿冬的介意和擔憂。
只要阿冬一日未說,小桃一日沒下決心,那他就還有機會。當務之急,便是去求父親母親同意。
而隔壁房裡,長宏三人喝著熱酒,都有各自思量。
阿冬是擔心極了小桃,生怕她惹惱了韓光烈,會有什麼不測。韓家二公子雖是比大少爺循規蹈矩,但性子還是被慣壞了,韓老太太將他們護在手心裡,是從來不忍心讓他們受丁點委屈的。
而現在,他卻因為小桃摔了一跤,若是氣急,那後果
阿冬兀自擔憂,一不小心,就喝下了不少酒。
方教授也是在考慮著韓光烈和小桃的事,他是有意支援他們,卻還是不清楚小桃的身世,便沉吟道,“長宏,小桃姑娘,你說她爹孃早逝,可具體怎麼回事,你可知道?”
長宏回過神,搖搖頭,“我哪裡曉得,也就是去年年底,迎秋和子文在後門牆角發現了她,那時她滿身的雪,凍得發紫,險些沒氣了。”
方教授一聽,心口揪痛。這樣一個孩子,過去是受了多少苦?
阿冬聽方教授如此問,便疑惑道,“校長,您為何問這些事?”
“啊”方教授笑了笑,也不瞞他們,“只覺得她長得像我的一位故人,不知她是不是我那位故人的女兒只可惜,她父母都已不在。對了,阿冬,你是瞭解她,可知道她家裡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相處一年多,小桃就和阿冬以及吳媽最交心,兩人聊天時,曾說過她的身世。
阿冬眼睫微垂,捏緊酒杯,淡淡道,“小桃命苦,她沒有爹,是由孃親一手撫養長大的。”
小桃還說了許多,當年她是從雪地裡跋涉到四平鎮,腳趾頭都凍壞了,許久才養好身體。而她從小在破街長大,孃親為了養活她,就去了花街做活,最後被老鴇瞧上,成了樓裡的姑娘,而等她死後,老鴇又看上了小桃,她驚嚇之餘,想到孃親死前讓她到四平鎮來尋親,才費盡力氣逃了出來。
她險些死掉。
阿冬心疼她,忍不住嘆息道,“小桃孃親的墳是她親手挖的,至於父親她小時候問過爹爹在哪裡,她孃親也不回答,只是給了她一塊玉鎖,說爹爹丟下這塊鎖,就走了,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長宏猜想得差不多,但聽到事實如此,還是深覺悽愴,便沉默著喝了口酒。
雖說他推崇人人生而平等,可有時候,還是不能不信命運這一說。投胎在富貴人家的孩子是運氣好,那那些窮苦人家的,難道就是生前造了孽嗎?
方教授反常地怔愣片刻,忽然抓住阿冬的手,激動地問,“玉鎖,你說她身上有塊玉鎖?多大?可是塊雪白的羊脂玉?上面上面可有刻字?她娘呢,姓肖名雪是不是?她娘是是怎麼死的”
阿冬被問得驚訝,看出他的急切,就忙點頭,“是這個名字,小桃的孃親是感染風寒,沒能及時醫治,又沒錢看大夫,所以就”
方教授渾身一震,片刻,竟是眼含熱淚,哭了出來,“雪兒”
阿冬和長宏驚愕道,“校長,您怎麼了?”
他站起身,背對著長宏和阿冬,抹乾眼淚,許久才緩過氣來,一下子蒼老的嗓音中有著驅散不開的難過,“雪兒她難道是我的”
論年月算,小桃還在雪兒腹中時,雪兒應該還在韓府中做丫頭,那是他們剛剛被老太太發現的時候,兩人難忍分別,沒到夜深,都要去後院幽會。都是年輕男女,略一親近,就無法自抑。
可若小桃真的是他和雪兒的女兒,那當初,雪兒留書出走又是怎麼回事?
他清楚記得雪兒當初是要去嫁人的,還口口聲聲說和他在一起太累,太辛苦
“校長”與長宏面面相覷,阿冬終是忍不住擔憂地問,“你到底怎麼了?”
方懷明眉頭緊皺,悲傷散去,剩下的便是對往事的疑慮,“我要去一趟韓府。”
說罷,就掀開門簾,往屋外走去,他走到隔壁,想讓韓光烈帶他一起回去,去問問韓老太太當初的真相,可等他來到主屋,卻看見裡頭只剩下小桃,並不見光烈的身影。
聽見聲響,小桃轉過身,“方教授。”
方懷明怔怔瞧她,雙眼又禁不住溼潤起來,如果他的猜測是真的,那麼他就是小桃的爹,多年未盡責任,才害得他們母女二人受盡白眼,悽楚一生。
“小桃”頓時忘了要快快回韓府,方懷明一個大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