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3/4 頁)

再看男人，拿起後面的望遠鏡，遙望著遠處的平原。過了很久，才放下望遠鏡。

“呵呵，我們運氣不錯。”羅蘭此刻好心情的朝男人說了句，順勢從副駕駛座上拿起威力巨大的狙擊步槍，把冰冷粗大的槍口，遙遙指向先前觀察的方向。

“哦？”青羽感興趣的挑眉，從後視鏡看著孩子熟練的操作機械，眼神愈發感興趣。

就在圓形十字孔籠罩的區域裡，一隻肥碩的黑豬出現。它嘴裡豎起的尖尖的長牙，鋒利尖銳。現在動物基本都躲在叢林深處，人類已經很難捕獵到。羅蘭沒想到居然運氣這麼好能碰到一個。而這個正簇擁在一塊巨大岩石的背陰部分，啃食著從石縫裡生長出來的幾叢植物嫩莖。

前方就是一片樹林，羅蘭猜測或許是離群出來的，不過不管怎麼說，今天它的運氣可不怎麼樣了。

放下槍，羅蘭衝男人挑挑眉，示意直接開過去。

看著小不點深沉得意的表情，男人再也忍不住放聲笑開，而他們也在朝著獵物所在方向行駛過去。

太陽，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天邊的紅霞變得越來越濃烈。頭頂上。深藍泛紫的天空逐漸顯出微弱而柔和的淺色。荒野上靜得出奇，淡淡的薄霧把一切都鎖凝在乳白色的晨藹中。隨著金黃色的陽光緩慢地釋放出它的威力，朦朧的野地不知不覺開始露出越發清晰的景色。

夜晚遺留在土壤中的溼潤，很快被逐漸升高的溫度蒸發一空。時而散開又很快聚集在一起的雲層，把太陽釋放出的熱量全部凝固在地面。連同被汽化的水霧死死包裹在一起，肆無忌憚地驅趕著人們存活必須的氧氣。

與汗水相互混合著，浸透衣服緊貼的面板表面，極其不舒服的潮溼。

壓抑得幾乎令人窒息，陰鬱得讓人腦袋發漲微痛的沉悶。

臨近中午的時候，被熱氣籠罩，搖晃蒸騰的荒野盡頭。出現了一條顏色斑駁的線，在熾熱陽光和灰色的天幕下顫抖著。

一個衣衫襤褸的瘦弱身影從遠處慢慢走來。為了讓身體更加清楚的感受到涼意，本該系起的衣服敞開著，露出髒得像黑泥一樣，表面佈滿灰色鱗蘚的面板。從胸前那兩團老化皺縮，像皮袋一樣塌拽在肚皮上的ru房來看，來者顯然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婦。

她的下身胡亂纏了塊骯髒的破布條，瘦骨嶙峋的身上可以清楚地看見緊貼在面板上的肋骨。她的頭髮幾乎完全脫落，大團粉紅色的膿肉團，爭先恐後地從光禿的皮層表面簇擁著生出。腐爛的瘡口流淌著令人噁心的黏稠黃液，幾隻對此抱有濃厚興趣的蒼蠅。在她的頭頂上盤旋飛舞，不時敏捷地落下，拼命吞吸幾口膿液後又迅速飛起。

對於這種混雜在令人心煩“嗡嗡”聲中的騷擾，老婦似乎早已麻木。她似乎已經懶得驅趕這些該死的小爬蟲，只是下意識地用積滿黑汙的指甲扣撓著頭頂騷癢的部位，蹣跚著腳步，朝著草叢深處機械而木然地挪動著。

她在茂密的灌木叢中漫無目的地走著，不時伸出乾瘦得像枯柴一樣的指爪，從泥土裡刨挖出某種植物的細嫩根莖，在破破爛爛的衣服表面隨便擦抹一下，便連帶著尚未脫落的泥塊直接塞進嘴裡一陣亂嚼。也許是食物的滋味兒不太好，或者是被輻射的汁液當中的含有苦澀的輕微針刺感，老婦臉上宛如刀子深深刻出的密集皺紋，慢慢扭曲成令她很不舒服的方向。

儘管如此，她卻沒有吐掉嘴裡所有水份都被吸乾，已經變成渣末的塊根。仍然在不緊不慢地咀嚼著。因為牙齒脫落而向內癟縮的嘴唇有節奏地蠕動著。

草叢深處發出一陣輕微的喘息，引起了老婦的注意。她本能地停下所有的動作，屏住呼吸，豎直耳朵全神貫注仔細分辨著聲音的來源。忽然，她那雙被沉重眼皮壓得快要合攏得渾濁眸子裡。意外的釋放出驚訝和狂喜的目光。透過灌木和草葉夾雜交疊的縫隙，她清楚地看見一頭黑豬，正側躺在草叢深處，翕張著嘴唇，無力地抽搐著。

“嗬嗬—”

老婦大張著嘴，喉嚨裡發出類似溺水遇難者瀕死求救般的歡呼。她幾乎是從站立的地方像飢餓的狼一樣猛撲過去，張開雙臂把已被麻醉的動物死死圈在懷中。她貪婪地撫摸著顫抖不已的豬身，目光熾熱得恍如兩輪微型太陽。滿是皺皴與淤黑的手指來回摸索著豬腹下的嫩肉，敏感的刺激促使尚未死透的豬本能地感受到危險，它拼命扭動著想要掙扎開來，卻無法擺脫軟弱的身體，只能睜大恐懼的眼睛，在老婦散發出燻人體臭的懷裡絕望地顫抖。

“感謝老天，今天真是我的大日子。我該怎麼辦呢？切塊煮成肉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