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第2/4 頁)
張略帶迷茫的稚嫩小臉。一雙黑色的眼眸,同時被惆悵和失落所佔據。
整個冬天,王浩每天都會到這裡站上幾個鐘頭,用期盼的目光,呆呆地望著消失在地平線上的道路盡頭。
他是在這裡遇到那個男人的。他相信,那個人還會再次出現。
這是一個殘酷的時代。為了生存。男人會殺掉自己的女人充當食物。也會把自己的親人賣做奴隸以換取必要的資源。朋友是用來出賣的,父母子女是用來吃的。除了赤裸裸的利益,人,可以放棄所有的一切。
王浩已經記不清楚母親陪多少男人上過床。無論高矮胖瘦,老少壯殘,那些男人都帶著色迷迷的眼光,像野獸一樣把母親撲倒在床上,粗暴而亢奮地蹂躪、侮辱、抽打、發洩他們滿足過後,眼睛裡無一例外會流露出蔑視和鄙夷的目光,會用各種骯髒不堪的汙言穢語羞辱唾罵著剛剛還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
運氣好的時候。他們會很爽快的扔下事先談好的足額鈔票,或者是一塊黑得像煤一樣的輕度輻射麵包。有的人只給出所需價錢的一半,或者更少。甚至直接提起褲子一言不發匆匆離開。也有些心理變態或者自恃蠻力的傢伙,會掄起拳頭暴打母親一頓,帶著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滿足,興致昂然地走出那間破敗的小屋。
母子倆就靠這種屈辱的方式苦苦掙扎著。王浩從未勸說過母親,也沒有以任何方式對她進行安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當母親在深夜裡綣縮在床上低聲抽泣的時候,慢慢貼近她的身邊,抱緊那具瘦骨嶙峋的身體,輕輕摩挲著略帶粗糙的面板,用衣角為她擦去眼角流下的淚。
至於父親,王浩怎麼也無法把他與這個神聖的詞語聯絡在一起。正如那個男人所說。也許連母親都不知道她自己究竟接待過多少男人。王浩自己就是一個被無數精液綜合而成的雜種。但是在記憶當中,那個男人回家所做的事情只有兩件找母親拿錢,用暴虐至極的方法毆打母子倆發洩。
王浩牢記著曾經侮辱、毆打過自己母親的每一個男人。他知道自己無力反抗。他拼命隱忍,等待著長大成人的那一天。無數個夜晚,他都會站在野外對著黑暗的天空發誓一定要親手殺光記憶中的每一個復仇物件。
在那天以前,他從未見過羅蘭,羅蘭也從未見過他。
但是。羅蘭卻給了自己母親一年到頭也掙不回來的錢,還有一滴從她身上滴落的血。
那是一滴世界上最神奇的液體。在它的催動下。王浩可以明顯感受到自己的血在沸騰。在強行被拓寬的血管裡瘋狂奔湧。新生細胞拼命填充著脆弱骨胳裡每一絲縫隙,使它們變得更加粗大,更加堅硬。肌肉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膨脹著,它們排列的是那樣緊密,每一次擠壓,都能釋放出強大到難以想象的力量。連最堅硬的石頭也無法擋住自己全力一擊。
王浩曾經無比羨慕那些擁有進化或者強化異能的僱傭兵。在春曉城,他們吃得最好,穿得最好,住的最好。誰也不敢招惹他們。在他們面前,貧民窟最蠻橫粗暴的黑幫老大,就像是一隻卑微可憐的螞蟻。但是現在,王浩卻比任何傭兵都要強得多。
他牢牢記著羅蘭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個字。他從未主動在人前顯示過強大的異能。除了在月黑風高的夜晚,把幾個曾經刻意侮辱過母親的男人堵在偏僻的角落裡,用拳頭把那一顆顆骯髒醜陋的頭顱砸得稀爛,他唯一做過的事情,就是儘量控制著膨脹的力量,在只傷及皮肉的情況下,把那些想要搶奪自己客人的傢伙痛揍了一頓。對此,春曉城的地頭蛇們只是驚訝於這個男孩發育得是否有些太快,卻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終究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進化人的數量本來就很稀少。普通人無法察覺異能氣息的存在。即便是強如九星寄生士的高手站在普通人中間,也不可能引來絲毫疑惑的目光。
靠著羅蘭留下的那些錢,母親在城裡開了一個很小的雜貨店。透過交換食品、衣物、飲水等各種東西。加上規模略有擴充的小旅店,微薄卻穩定的賺取著足夠兩個人生活的一切。
沒人再敢叫他“小耗子”。對於這種明顯帶有嘲笑意味的外號,王浩完全置之不理,也不會主動找到對方尋釁生事。如果某人對他冷漠的態度感到意外,繼而升級成為惱羞成怒,想要用拳頭好好教訓他一頓的時候,他會驚訝而慘痛地發現被教訓的人變成了自己。
王浩每天都會站在城外的路口,希望著能夠再見上羅蘭一面。
他從來也沒有忘記過羅蘭說過的那句話。
“不管未來遭遇到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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