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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我給出一個說得過去的答案我比你強,這就已經足夠了。”
盜匪首領一怔,繼而臉上的表情變得慘然。他大口喘著粗氣,艱難地說:“媽勒個逼的你,你。你”
一口濃血湧上喉頭,擠噎得他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羅蘭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舉起槍,對準盜匪首領那顆滿是橫肉的頭,用力扣下扳機。
酒館裡一片狼籍,胖乎乎的老闆娘坐在酒櫃前面,短粗的肉腿橫放在膝蓋上,肥嘟嘟的胖手裡捧著一把瓜子,不時朝嘴裡扔進一粒,嗑得脆響。那張被白粉和劣質化妝品塗抹甚濃的臉上。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這種事情在酒館裡已經發生過太多,她已經記不清楚這究竟是第幾次?死過多少人?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自己也能從中得到很多好處死者身上的衣服、武器、個人物品都可以回收使用。醃製過的屍肉塊味道很不錯。酒客們也很喜歡。如果沒有這些衝動熱血的傢伙相互撕殺,小酒館早就關門大吉,根本不可能在荒野上一直維持到現在。
羅蘭轉過身,用複雜的目光看著默默呆立的molly,冷冷地問:“為什麼要這樣做?你認識這些人?還是和他們有仇?”
男孩仍然保持沉默。眼眸深處的光,象是凝止不動的冰。
他端著槍,慢慢走到木籠前,伸手拉開撲倒在籠子上的盜匪屍體,用力擰轉著卡在籠門前的鐵絲。
羅蘭走到窗前,伸手推開了窗戶。讓冰寒的夜風迎面吹在臉上。
這個男孩,有一顆冰冷得幾乎沒有情感的心。但他卻保留著最基本的人性。
羅蘭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也明白這樣做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但他不想制止。也不會橫加阻攔。
親人被殺,家園被毀,自己被傷害幾乎人世間最悲慘的事情都集中在那個脆弱的身體上,如果換做是她自己,也需要強烈發洩。也需要尋找寄託與希望的平衡點。
木籠被開啟了。
籠門鬆動的一剎那,囚禁在籠內的暴民男孩異常粗暴地推開木欄。像野獸一樣狂吼著衝出,一頭撲進站在面前的molly懷裡,狠狠張開滿是尖利牙齒的嘴,重重咬住他持槍的右手。
也許是因為變異造成的結果,暴民對於危險的判斷能力比人類敏銳得多。他們會選擇距離最近,並且擁有武器的對手發起攻擊。
和站立距離略微偏遠的其他人相比,手裡拿著突擊步槍的molly,無疑是暴民男孩眼中最危險的目標。
“混帳,這個該死的暴民渣滓”
站在旁邊的中士憤怒地舉起手裡的槍瞄準男孩,卻被羅蘭伸手擋下。
“誰也幫不了他。這個問題,必須由他自己解決”lly很吃驚,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恐懼和意外。他大張嘴,痛苦而絕望地看著拼命嘶咬自己的暴民男孩。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輕哼起來,眼角,流下一滴淚水。
“哧”
尖利的牙齒死死錯緊衣服纖維,強勁的咬肌從緊密編織的布料表面撕出一個不大的破口。鮮紅色液體從裡面滲透出來,血的味道讓男孩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和亢奮。他緊緊抱住molly的胳膊,從破開的戰鬥服下硬生生撕咬下一大塊肉,帶著從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低吼,在口中肆無忌憚一陣亂嚼。
“你救了他,但他卻想吃了你。這就是現實”
羅蘭的話像重錘一樣狠狠撞擊著molly的心臟,女孩眼中飽含無法掩飾的痛苦,還有難以言語的恐懼。他拼命掙扎著,左手猛然抽出別在腰間的格鬥刀,橫向狠狠刺進男孩咽喉,用力攪動。
男孩踉蹌著後退,他昂著頭,雙手死死卡住自己的喉嚨,彷彿這樣做可以緩解強烈的窒息感,讓流血的傷口重新恢復如初,然而吸入的空氣卻無法順著咽喉進入身體,他的面色越來越白,烏黑的眼睛也朝著眶外拼命擠壓,微張的瞳孔已經因為充血而變成紅色。
羅蘭仍在吸菸,神情冰冷,沒有任何變化lly呆呆地站在那裡望著這一切。突然,他發狂一般端起斜垂在手邊的突擊步槍,彷彿一頭剛剛從睡夢中驚醒的暴龍,對準步履蹣跚的暴民男孩拼命傾瀉子彈。直到把那具年輕的身體打得滿是彈孔,轟然倒伏在牆角,這才無力地鬆開握槍的手,雙腿一軟,神情頹然的癱倒在地,用雙手緊緊捂住臉,痛苦地抽泣著。
站在灰色的天空下,呼吸著冰寒的空氣,劉宇晨只覺得刺骨的寒冷正在慢慢凍卻著血液,把自己的身體變成一塊堅硬的冰。
二十四號生命之城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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