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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很快轉變身份成為普通市民。相反,如果以血腥暴力的手段強行剝奪他們的領導權,不僅會在流民當中造成負面影響,還會使得那些準備依附我們的其它群體避而遠之。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城市居民數量越來越少。布蘭琪小姐,你在管理方面的表現的確非常出色。可是在這件事情的判斷和處理方法上,我必須說一句你似乎犯了個錯誤。”
布蘭琪的臉上掠過一絲蒼白,眼睛中蘊含著強壓下來的怒火。她死死咬緊嘴唇。纖細的手指相互絞繞扭曲著。由於太過用力,青色的血管從薄薄的面板下面迅速鼓凸膨脹開來。彷彿一條條粗大的蚯蚓,盤曲蜿蜒在白嫩的手背和胳膊上。
“我從小在流民營地長大我的父親,以半公斤黑麵包的價格。把我賣給營地首領。當天晚上,那個六十四歲的老頭和他兒子一起強姦了我。那個時候我剛滿十八歲。”
布蘭琪的聲音很平靜,就象是在述說著別人的故事:“營地裡經常有人餓死,荒野上根本找不到食物,只有經過那些大城市和有水的定居點的時候。才能用女人和孩子作為交換,得到一些簡單的吃食。雨季,可以維持我們一季的正常耕作。由於土地必須輪翻和水源問題,耕種最多隻能持續一年。說出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那個時候,我從來就沒有吃飽過。
按照營地首領的說道:珍貴的食物只是維持生命的必需品。只有那些居住在城市裡,穿身沒有補丁衣服的大人物,才有吃飽的資格和權力。我們平時吃得最多的東西就是麵糊粥。成為首領的女人以後,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嚐到了乾糧的滋味兒。我從來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好吃的東西。儘管那只是一塊用大麥混合植物根莖烘烤成的粗餅,但是那種和清寡湯粥完全不同的味道我至今都記憶猶新。”
羅蘭靜靜地聽著。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布蘭琪身上,默默地聽著她所講述的故事。
“我是營地首領的玩具。他甚至把我當作對手下忠誠的一種獎勵,讓我陪他們過夜。任由那些男人玩弄。外人根本無法想象首領擁有的特權。他們穿著乾淨整潔的棉質衣服,即便是在冬天。營地每天都有人餓死的時候,他們仍然每天都享受著各種豐盛的食物。裹著粗糖炸成的油餅、撲鼻噴香的米飯、蘸著野蜂蜜的小甜餅乾只有首領和他們最親近的人才有資格享受這些。普通流民死了也就死了,荒野上到處都是孤獨的流浪者,只要能夠加入營地得到一碗麵糊粥,讓他們做什麼都行。”
說到這裡,布蘭琪的面色一片慘然,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淚水:“首領擁有對全營人生殺統治的絕對權力。按照規矩,所有懷孕的女人,每天都必須分出一定數量的乳汁做成乳酪。這種特殊食品只有首領一個人有資格食用。為了得到更多的乳酪,他甚至下令用剛剛誕生的嬰兒熬湯,餵給生產後的女人以獲取更多的奶水哈哈哈哈!吃掉自己孩子的肉,擠出更多的奶給別的男人享用你們能夠想象那種可怕的景象嗎?由於擠得時候太過用力,乳汁裡都帶著血絲,做出來的乳酪也會變成粉紅色。這種連上帝看了也會為之顫抖流淚的食品,那個對全營人擁有生殺大權的老咋種,仍然每天都吃得津津有味。”
“你們為什麼不逃跑?”
起亞皺著眉頭,忍不住問。作為齊齊卡爾鎮的原住民之一,他實在很難相信布蘭琪所說的這些事情。為了藏匿這片甜水之地的秘密,除了王彪和其他幾個經過挑選的強壯鎮民,用鎮上出產的糧食與外界進行必需的物資交換,齊齊卡爾鎮的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幾乎完全與世隔絕。起亞也曾聽說過一些有關流民和暴民的傳聞,但他從未親眼見過。
“逃?”
神情悽然的布蘭琪苦笑著搖頭:“營地實行的是一種類似金字塔結構的管理模式。首領和他身邊的衛隊成員,可以說是擁有最高權力的頂端。他們把所有流民分成小隊,隊長能夠得到比普通人份量更多的食物和衣服。就是在這種以利益為驅使的動力支配下,營地裡每一個人,都會被隱藏在暗處的眼睛監視著。稍有異動,立刻就會被護衛隊發現。對於逃跑的男人,通常會抽籤決定把他賣給奴隸販子或者直接殺掉取肉。如果是女人,下場會更慘。她們會被全營男人全部輪上一遍,關在囚籠裡成為永遠的玩具。”
“你們為什麼不反抗?難道就這樣白白等死?”起亞實在覺得難以理解。
“哈哈哈哈!反抗?怎麼反抗?”
布蘭琪忽然爆發出一陣神經質的狂笑:“舊時代的書裡,曾經提到過一種生性懦弱的動物綿羊。據說,每當有狼竄入羊群肆意殺戮的時候,那些活著的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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