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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廈從腰間摸出一支軍制“特六”手槍,熟練地拉上槍膛,大步走到博格面前,把冰冷堅硬的槍口,用力頂上他的後腦。
博格的眼睛幾乎被蒼老粥縮的面板掩蓋,他拼盡全身的力量,勉強支撐起身體,用充滿恐懼和絕望的沙啞嗓音連哭帶喊地尖叫道:“你,你真的要殺我?”
情況已經非常明顯,齊齊卡爾城強大的援軍並不是來幫助萊徹爾族群,他們不可能站在自己一邊。
王大廈奇怪地看了看他:“我為什麼不能殺你?”
“我,我沒有吃過你的孩子”
博格搜腸刮肚尋找可以改變目前處境的字詞,悽慘的目光在羅蘭等人身上來回打轉,他緊緊抱住王大廈的腿,哀聲企求道:“你,你自己也說了,她不是你的妻子也,也就是說,我和你之間,沒有恩怨衝突”
淡淡地笑了笑,王大廈握槍的手如同岩石一樣絲毫不動:“你說得沒錯,但我就是想殺你。就像你想強姦那個女人的時候一樣,不需要理由。”
“不”
博格的聲音驟然提高,尖利的嚎叫彷彿要穿透人們的耳膜:“我的人不會放過你,我還有兒子,布茲會幫我報仇”
“是嗎?”
王大廈眉毛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滿不在乎的笑容。重重扣動扳機的一剎那,他給博格最後的問題,加上了答案。
【309章 糾結情節
“我會連他一塊兒殺。”
乾冷的風,從荒野上呼嘯而過,帶起無數枯黃輕瘦的草葉,還有從土壤深處散發出來,帶有淡淡腐敗氣息的泥腥。
一條密集的人流從遠處的荒野蜿蜒過來,破舊零亂的衣服顯然難以抵擋初秋的涼意,他們相互簇擁著,或抱或攜,在兩側裝甲車隊的護衛下,擠擠挨挨形成一片不規則的條狀圖案。前端,遙遙指向地平線上的齊齊卡爾城。尾末,彷彿在陽光照曬下逐漸消失的水痕,一點一點離開充滿血腥和死亡的萊徹爾宿營地。
髒亂不堪的營地裡,到處都是被拋棄的雜物和混亂的輪轍足印。有用的東西已經被流民們搜刮一空,剩下的,只有隨著時間慢慢被抹去的記憶和汙穢。
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樁,把博格的屍體從地面上高高撐起。銳利的樁尖捅穿了面板與肌肉的阻礙,從後腰順插往上,從臨近咽喉的部位透穿出來。乍看上去,整個人彷彿舊時代海鮮館裡常見的,被彎曲成“c”形的烤蝦串。
掛著屍體的木樁還有很多,它們豎立在博格四周,被懸掛的死者包括了整個營地高層。布茲、心腹、親屬上百具僵直冷硬的屍體就這樣默默矗立在風中,形成一片散發著濃烈血腥的屍林。
斬草,要除根。
坐在搖晃的裝甲車廂裡,望著跟隨在車尾後面目光呆滯,疲憊不堪的流民,羅蘭忽然朝坐在旁邊的王大廈問了一句:“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他指的是庫黛子。
王大廈粗糙的手裡夾著一支點燃的“marlboro”,他用力吸了一口,淡淡地說:“我不知道。”
羅蘭看了他一眼,目光裡充滿了疑問。
“從醫療艙裡出來。在荒野上吃過那鍋肉,我在荒野上走了很遠。在一個有水的小鎮上,我遇到了那個女人。”
風吹起王大廈灰白的頭髮,佈滿風霜刻痕趨於蒼老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憂鬱:“那天晚上,我把她騙出鎮子,用鋼筋照準腦殼把她敲暈,狠狠做了她一頓。”
“為什麼?”羅蘭皺起了眉頭。
最後吸了一口已近燒完的香菸,把尚未燃盡的菸頭重重彈出很遠。王大廈從喉嚨裡清出一口濃痰:“她是個日本人。”
舊時代的共和國教育制度非常奇怪,在一個以漢語言為母語的國度裡。偏偏要不遺餘力的拼命推行大洋彼岸的另外一個全新語種。
在羅蘭的記憶裡,那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時代。這種並非出自本意,而是完全被迫的學習貫穿了共和國的整個教育系統。甚至就連幼兒園裡的孩子,也在父母教師的威逼下,用稚嫩的聲音發出模糊難辨的外來音節。人們的工作、生活都被這種病態的思維所籠罩。那個時候,會說英文就是身份的象徵,是地位和個人能力、財富的最佳體現。
遺憾的是。這種超乎尋常,極力想要自己對外邦友誼的體現,並沒有帶來預料中的好處。來自大洋另外一端的導彈仍然徐徐升起,把死亡和毀滅灑向這片和平的土地。
黑旗騎士團為什麼要毀滅世界?它們又為什麼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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