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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著契布曼的思考結果。她非常有耐心。
契布曼臉色逐漸變得慘白,他打破了兩人之間令人窒息的平靜,用乾澀得像是缺失水份般的沙啞聲音說:“如果你能保證所有投降士兵和城內全部市民的生命安全。那麼我願意投降。”
羅蘭微笑著點了點頭:“你是一個非常理智的指揮官。我一直認為,盧頓家族的成員都是騙子、無賴和精神病重症患者,唯獨伯格是個例外。現在。在他的後面,我應該再加上你的名字。”
契布曼沒有對這番抱有善意的話作出回應,他眼眸中的目光變得狠辣而兇厲,他仔細地檢視著羅蘭身上的每一個細節,又緊盯著對方那雙清澈如水的黑色眼睛看了足足近三分鐘。才仰面朝天,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希望你能夠遵守承諾。”
“守信,是一名統治者必須擁有基礎品質之一。”
雖然不太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這樣說,羅蘭仍然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
契布曼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絲慘笑。他揮手叫過站在沙壘背後的一名高階軍官,頭也不回地說:“命令所有部隊解除武裝。離開掩體和工事,就地列隊,等候接降。”
“閣下。這”
儘管已經聽清楚兩人先前的談話,軍官還是忍不住想要爭辯。
“執行命令吧,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契布曼語調低沉地打斷軍官的話,伸手解開腰間的皮套。摸出一支銀色勃郎寧仿製手槍。
見狀,守候在羅蘭旁邊的王大廈等人迅速閃身上前。以契布曼為核心,圍成一個狹窄的三角。
契布曼毫不在意這種禁錮自己的舉動。他用力扳開勃郎寧的槍機,把槍身高高舉起,對準自己右顱太陽穴,深深地看了羅蘭一眼:“希望你能夠記得自己的承諾。”
羅蘭平靜地看著他,臉上的微笑已經消失,眉毛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輕咳了幾聲,說:“你似乎誤解了我的意圖。我絲毫沒有想要殺掉你的念頭。在血石城,你仍然還是城主,只不過。。”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無法原諒自己。”
契布曼再次打斷了說話,他把槍口穩穩架在自己右顱的凹陷位置,仰望著灰暗的天空,慘笑道:“血石城是盧頓家的產業,既然我無法保住它,就必須承受罪責。”
“承受罪責的方法很多,你不需要選擇死亡”
羅蘭的話裡絲毫沒有譏諷的成份,口氣也充滿誠懇。
“抱歉,我必須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帶著恥辱和失敗活下去我,做不到”
契布曼挺直胸膛,深深吸了口氣,狠狠地扣下了扳機,子彈帶著致命的威力射出槍膛,他的身體被巨大動能碰撞著,彷彿一截僵硬的木頭猛然朝左面傾斜,重重地摔在地上。
現場一片死寂,守候旁邊的軍官雙膝一軟,無力地跪倒在屍體旁邊輕聲抽泣。沙壘背後計程車兵也慢慢走出,排列在契布曼屍身側面,默默肅立。
“老傻瓜,他原本可以不用死的。”
返回羅蘭身邊的一名進化士衛兵,嘆息著搖了搖頭。
“不,他一點兒也不傻”
羅蘭閉眼低聲道:“這是一種最高尚的特質。正因為有這種東西存在,我們才能和地球上其它生物有所差別,才有資格被稱之為。。人類”
不到兩個小時,血石城所有隸屬於卡索迪亞的軍隊,已經全部解除武裝並且被押送到臨時指定的戰俘營。連同他們一起關押的,還有從城內各個角落被聚集起來,擁有正式身份資格的兩千市民。
至於數量足足多達十餘萬的奴隸,則按照原來的整體編制,被拘禁在各個營地裡分別進行看押。城內的權力交替一度使得他們欣喜若狂,認為終於能夠脫離苦難重新恢復自由。然而比卡索迪亞軍隊實力更加強大的齊齊卡爾城衛軍,還有那一個個指向自己,充滿戒備和冰冷意味的烏黑槍口,也使頭腦發熱的奴隸們漸漸認清形勢,默默綣縮在營地內部屬於自己的狹窄空間裡,等待著能夠決定自己命運的人發號施令。
城主官邸已經經過清理,踏著一條寬厚的紅色細絨地毯,羅蘭和王大廈信步走進二樓客廳。四名衣著暴露,年齡大約十五歲左右,身體曲線凹凸有致的美貌侍女跟隨腳步一直走進房間。由於輻射的緣故,她們的肌膚略微有些發黑並且顯得粗糙,但就整體而言卻健康而富有朝氣。她們身體瑟縮顫抖著,臉上的表情惶恐無比,卻在儘量保持著必不可少的禮儀。
她們都是上任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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