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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繞過橫躺在辦公桌旁邊的兩具屍體,從地上扶起一把歪倒的椅子,擺正,側過身體,隔著濺滿鮮血的桌子,端坐在伯格面前。
這是一個頭發斑白的老人。寬大的黑袍一直籠罩到足踝靠下的部位,肩膀兩側沒有被布刨完全包裹住的地方,可以看到穿在裡面銀白色的合金盔甲。寬大的肩託,加上沉重的金屬防護甲,使身體看上如同一堵沉重厚實的牆,充滿令人畏懼的力量感。
“這是一個充滿骯髒與罪惡的世界。只有主的光芒才能拯救一切,洗淨黑暗,讓天空重新散發出聖潔的光芒”
老人臉上滿是如刀刻般深凹的皺紋,削瘦的面頰使顴骨高高外凸,用充滿堅硬質感的線條,勾勒出粗獷的輪廓。他目光炯炯地看著伯格,用深沉悠遠的聲音說:“猶豫。是懦弱和膽怯的表現。當然,愚勇並非高尚,避戰畏死也不能算作是人類所有品質當中最卑劣的部分。你很聰明,思維敏捷而且頭腦充滿智慧,我足足等了你五年現在,應該是你做出最後選擇的時刻”
伯格慢慢抬起頭,呆滯的目光緩緩上移,停留在老人胸口,用絲線繡成,一枚如血般刺眼醒目的十字架上。就在這個有著悠久歷史。從舊時代遺留下來的宗教符號背後,還寫斜插著一把中世紀古典風格的騎士長劍。
“你早就已經預料到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我說得對嗎?尊敬的弩斯神父?”
雖然話語當中用上了敬語,可是伯格雙眼卻死死盯著坐在對面的老人。目光彷彿萬年不化的冰,冷得令人忍不住想要發顫。
“如果盧頓家族再多幾個像你一樣精明強幹的天才,那麼事情發展的結局,也不會是現在這種狀況。”
弩斯神父毫不畏懼地迎上了伯格如刀般直刺過來的目光,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對方目光中不加掩飾的恨怒和怨毒。而是綻開了一個柔和的微笑,用輕緩的聲音說:“姓盧頓的人實在太多,對於家族,他們根本沒有歸屬感和責任感,只知道拼命掠奪和榨取一切。貪婪與傲慢同屬於七大罪當中最令人厭惡的部分,你為他們已經做了太多。你不可能以一人之力獨自扛起整個家族。即便真的能夠應對目前的危機,讓一切重新轉為平靜,你也無法保證下一次危險降臨的時候。是否仍然具有應對一切的能力和運氣。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曾為永恆不變的存在,盧頓家族也不可能一直統治這塊領土。盛極而衰,是宇宙中唯一經歷過時間驗證的法則。放棄現在擁有的世俗之物,你將擁有更多,得到更多”
“放棄?”
伯格的臉色更加陰沉:“你似乎忘記了一點非常關鍵的東西我是盧頓家族的主人。”
“但你已經無法保住整個家族”
弩斯神父冷冰冰地打斷了他的話:“我仔細觀察過那支從南面過來的軍隊。他們擁有的武器裝備和人員素質,遠遠高於你所謂的精銳。飛星城的陷落只是時間問題。即便你集中所有軍隊展開決戰,也無法改變失敗的命運。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面對現實吧我的孩子,主會展開最溫暖的胸懷,擁抱每一個虔誠的信徒。”
伯格端坐在椅子上,如雕像般動都不動一下,淺灰色的眼睛將對面皮爾斯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不斷放大,甚至連微微抽動的肌肉都看得很清楚。
沒錯,這個身穿黑色聖袍,散發出高達七星進化士氣息的老人的確面帶微笑。可是,黑暗的袍服顏色,還有過於削瘦顯得骨頭外凸的臉,使其整個人看上去彷彿一顆沒有血肉的黑旗。微笑的盡頭,是無法看到底部的可怕深淵,誰也不知道那裡究竟有些什麼。
早在幾年前,隸屬於“上帝之劍”的幾名修士,就已經來到卡索迪亞領地進行傳道。和其它家族首腦不同,伯格沒有派人驅趕這些居心叵測,隨時想要分裂自己家族利益的外來者。他很清楚這是一股與黑旗騎士團和紅色共和軍同樣強大,甚至更加瘋狂、野蠻的宗教勢力。不抑制、不反對,默默旁觀這並不代表無能或者默許,而是提前留下一條可能保證安全的退路。
活著,至少有希望東山再起。
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存在了。
憑心而論,伯格並不仇恨羅蘭。殺與被殺,掠奪與報復,是末世世界最常見的衝突理由。從上一次她突入加爾加索尼城堡,對盧頓家族成員展開血腥屠殺的時候,伯格就已經預見到卡索迪亞和齊齊卡爾城之間已經成為無法化解的死敵。
容緩與和平僅僅只是表象,齊齊卡爾城需要卡索迪亞提供的各種物資來維持初期發展,強大的進化士實力,也牢牢震懾住伯格絲毫不敢在武力方面有所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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