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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這樣的場景都意味著充滿迷亂色彩的享受。然而黎雨輝臉上的神情卻有些奇怪他斜盯著跪在面前的少女。目光冰冷,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他冷冷地盯著女孩,那雙半掩在黑色長髮之下,充斥著疲憊和畏懼的眼睛。正隨著上下節奏在自己視線範圍內重複著出現與消失的單調過程。
也許是厭倦了這種樣子,黎雨輝伸出胳膊。從旁邊茶几上抓過一枝手槍,握住槍柄,槍身直立擺放在自己面前。透過槍口上端的準星,他清楚地看見女孩面色陡然變得煞白,那具發育得很不錯的身體如篩糠般劇烈顫抖,微紅的血絲瞬間充斥了眼睛裡所有白色部分。
黎雨輝臉色平靜如常地看了她一眼,重重扣下手槍扳機。
“砰”
動能巨大的彈頭嘶吼著鑽進女孩眉心,在柔軟的腦部組織當中翻滾、爆炸,膨脹的爆能將整塊頭蓋骨轟開,牽帶著整個人朝後猛然翻仰。沒有慘叫,也沒有哀求或者呼喊,女孩彷彿失去控制的沙包重重摔倒在地,殘留神經扯動四肢微微抽搐,從破碎頭部噴湧出來的鮮血,把光滑的瓷磚塗染成一片紅色。
“下一個”
用手指了指滿面驚恐,瑟縮在對面牆壁角落的另外一名少女,黎雨輝隨手把槍重新擺回茶几上原來的位置,再次恢復成仰面朝天閉目假寐的狀態。
作為卡索迪亞重要的產糧區,荒土城不僅配備有八百名裝備精良的武裝衛隊,還特別配置了兩名擁有四星實力的進化士。
從黑旗騎士團投放第一批培養人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數十個地球年。每一個變異人的基因突變情況都不盡相同,但究其來源,無一例外都是令人談及色變的輻射。
黎雨輝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被四個流民圍堵追逐,被迫進入重輻射區的那一天。
那些流民雙眼通紅,他們骨瘦如柴,手裡握著棍棒、石塊,還有一把鈍得幾乎分辨不出鋒刃的鏽刀。飢餓與乾渴把他們折磨得幾乎快要發瘋。那個時候,他們唯一的願望,就是用刀子割斷自己的喉嚨,喝乾自己身上的血,嚼盡所有的肉,啃光每一塊骨頭。
那時候的黎雨輝,只是一個毫無能力的普通人。
拼命地奔跑。
或者應該說,拼盡全力逃亡與絲毫不捨的追趕。
無論餓斃與被吃,誰都不願意接受同樣都是死亡的結局。
劇烈的運動,迅速消耗著本就不多的體力。奔跑變成腳步踉蹌的行走,在荒野上蹣跚的挪動,變成匍匐在地面有氣無力地爬行。雙方都是如此,直到黎雨輝爬過那條被眾多變異植物覆蓋,明顯區別於輕度輻射區的“線”,筋疲力盡的追趕者才停了下來,呆呆站在重度輻射區外默默矗立了好幾個鐘頭,才絕望地搖了搖頭,慢慢散去。
身體直接暴露在強烈射線下的感覺,針刺般的疼痛。
遍佈地面的荊棘把面板割開無數裂口,血淌在地面,浸潤著乾燥的土壤,也引來一頭通體遍黑,不知是因為什麼而進入重度輻射區,衰老、飢餓的腐狼。
黎雨輝已經忘記了自己與腐狼之間那場慘烈痛苦的爭鬥過程。確切地說,應該是他刻意想要遺忘這段充滿屈辱和慘痛的記憶。
他用牙齒咬碎了腐狼的喉嚨,卻也被這頭飢餓兇暴的野獸,從右腿上撕下一大塊肉,甚至連帶著拽裂掉三分之二的生殖器。當睪丸從陰囊當中脫落出來,沾連著神經與韌帶,被海綿體裹著掉墜在塵土中間的時候,黎雨輝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猛然洶湧著無法用語言說明的瘋狂和暴怒,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從哪兒來的力氣,竟然硬生生用雙手扳開腐狼佈滿利牙的嘴,將這頭眼睛裡滿是恐懼和震驚的野獸,活活撕成兩半。
重度輻射區的水,表面浮泛著一層淡淡的綠光。好像被清兌稀釋過的油漆,聞起來有股令人發嘔的餿味兒。
腐狼的肉,他吃了整整兩個星期。為了不被活活餓死,他甚至連狼嘴裡那塊原本屬於自己的肉也沒有放過。就連掉在地上的睪丸,也被他瞪著通紅雙眼,流著淚水,冷硬起心腸狠狠嚼咽吞下。
它們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但是同樣具有營養。
黎雨輝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算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但他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恢復。尤其是身體內部,更釋放出此前從未擁有過的,令人震驚、恐懼的龐大力量。
任何人都夢想變異成為強大的進化士。然而黎雨輝付出的代價卻極其慘重細胞組織復甦並沒有完全波及整個身體,它們僅僅只修復了附睪和部分腺體,至於破碎的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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