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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致命部位,都有一個穿透的孔洞。
看了一眼羅蘭手中的鋼筋,朱羅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扯著嗓子衝房間裡大聲吆喝:
“小三,黑四,出來驗貨”
鋒利的剔骨刀熟練地剝下鼠皮,割下粉紅色的肉。再次裝滿豁口的塑膠大盆。
“新鮮鼠肉的價格比人肉高,七十四公斤淨肉,每公斤一塊五毛,總共一百一十一塊。”
照例拉開抽屜,取出幾張半舊的票子放在桌上。
羅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把錢摺疊成卷,拎起鋼筋轉身走出了房間。
“頭兒,今天怎麼不壓壓秤?”望著白花花的,黑四揩了一把光禿頭皮上滲出的汗珠,略帶不解地問道。
正常情況下。被賣的肉都要剋扣四分之一左右的重量。
朱羅皺了皺眉,手指輕彈著圓挺的肚皮,鄙夷地瞟了他一眼:“你懂個屁。壓稱。也是要看人的。”鎮子南面第六間棚屋的面積,比一般的房間要略大些。
低矮的隔牆頂上,拉著幾根細長的鐵絲和木條,它們相互縱橫交錯著,構成一張不太規則的網。
每一孔網格都掛著衣服。撣去表面的塵土。後領的扣帶和胸前的花紋上,偶爾能夠看到“範思哲”或者“夢特嬌”之類舊時代大名鼎鼎的高階貨。但是它們很髒,很舊。瓤化的纖維使織物徹底失去了應有的牢固和彈性。稍微用力一扯,就能撕開無數細小裂縫。
相比之下,那些用帆布製成,針腳粗大。手工拙劣的新時代衣物,卻要實用得多。
一個身材幹瘦的老頭坐在櫃檯後面,枯柴般的手裡捏著一把自制單管火藥槍。烏黑的槍口和充滿警惕的眼睛相互配合。時刻保持高度戒備狀態打量著每一個走進店裡的顧客。
羅蘭經過時見到一個髒亂的男人正在和店主殺價。那是一套淺黑色的連褲工裝,標價三百元。雖然它不是新的,而且很髒。
講價,在末日前屬於很正常的商業行為。
男人捏著手裡捲成一團的鈔票,指了指衣服。
“三百。不二價。”老頭固執的臉,比石頭還堅硬。警惕的目光已經變成了敵意。
“能不能少點”看來對方很想要那套衣服。
“沒錢就給我滾出去”話未說完。老頭已經瞪圓雙眼,抬高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
很粗魯的語言,非常直接,簡單,有效。
搖了搖頭,羅蘭先行轉身離開。
遠處的街口,幾個衣衫破爛,臉上帶著淫慾和亢奮的流民,把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拖進幽深的巷道。殘忍的狂笑和衝動的喊聲,淹沒了稚嫩尖厲的慘叫,柔弱的嗚咽越發刺激著狂暴的氣氛,高亢的轟笑和難以辨清意義的嘈雜,成為瀰漫在空氣中的唯一聲響。
沒人去管究竟發生了什麼。在他們看來,這種事情,再正常不過。
幾小時後,徹底滿足的男人們,開始從小巷裡三三兩兩地走出。每個人的手裡都捧著一塊新鮮的肉。幾個身材特別粗壯的傢伙,甚至扛著完整的大腿和整條被切割下來的手臂。血從肉塊裡滲透出來,滴淌到慘白柔嫩的殘破面板表面,顯得無比刺眼。
晚飯時分,沿街的許多棚屋裡,飄散出烤肉和濃湯的誘人香氣。
坐在背風的屋角,羅蘭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那條被鮮血浸透的巷口。
那是一條沒有出口的死巷。
被拖進其中的女孩,終究沒有出現。
三天後,當羅蘭聽到一聲‘任務完成’的資訊後,又收到了另一條任務:
隨著交易次數的增加,使胖子朱羅的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岩石鎮是一個小型聚居地。和荒野上的流民部落相比,這裡擁有的旅店、酒館、診所、雜貨鋪吸引了大量外來者。當然,鎮上的規則和荒野差不多,任何人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要你有足夠的力量就行。
這個世界,不存在法律。
對新世界的生存有初步瞭解的羅蘭,迫切想要一把搶,她的空間裡倒是有,可惜現在拿不出來,有搶也能做很多避人耳目的事。
朱羅手裡有一份詳細的物資購買清單。羅蘭跳過單子上砍刀、匕首之類的物品欄目,直接指向紙頁最頂端的部分。
那裡只有一個專案十八點五毫米雙管霰彈槍。
這是在岩石鎮可以買到的最好的武器。
“一千五百元,附送六發子彈。如果需要多餘的彈藥,每發五十元。”
“會客廳”不是專業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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