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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欣欣坐了公交車，在離酒店最近的站臺下車，朝回走去。這會兒大約有九點來鍾，她獨自在江岸邊行走，見兩岸燈火輝煌，倒映在水中，別有一番風景。江風習習，吹來一陣陣歡歌笑語聲。周欣欣不由自主朝歌聲發出之處張望，見前方林蔭掩映間，隱約露出一大片空地，其間火樹銀花，亭臺重簷，中有一高臺，仔細一看其上人影曈曈。翩翩而舞。她想起來，這地方名叫歡宴臺，是古代一名世襲鎮守此地的王者修建，用來宴飲遊玩之所。

周欣欣一則順路，再者也是好奇，遂從歡宴臺邊走過，原來這裡是一處百姓自發組織的跳舞之處。喇叭中飄出震耳欲聾的舞曲聲，衣著光鮮的男女們摟摟抱抱，在夜色燈火中翩翩起舞。周欣欣見其中有好些對男女，跳的交誼舞還有些花架勢，而另外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女，在跳舞的人群中隨著音樂遊蕩，暗中擠擠擦擦，摸摸揉揉，有的甚至做出些不堪入目的動作來，到後來互相摟摟抱抱，悄然退出舞蹈的人群，消失在深濃夜色中。

周欣欣看著無趣，遂朝回走去。她沒走多遠，就到了上次和劉惲約見的望夫亭外。

她想起自己當日和他在這裡說過的話，正是因為這一席話，使得劉惲對她更加看重，並提出許多讓她動心的條件來挽留她。今天劉惲又告訴她，要大力扶植她起來分張紹祖的權。這事兒說著簡單，可她心裡明白，自己已經被推上風口浪尖，容不得她後退。如果她想避開這一切紛爭，除非她也和林月華一般，主動請辭。劉惲為她付出許多，甚至送她去深造學習，他會答應她的請求嗎？她不由低頭沉吟。

一個人影擋住她的去路，周欣欣從沉思中抬起頭來，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夾克和牛仔褲的流裡流氣男子站在她面前，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懶洋洋地把手抄在夾克衣袋中，怪腔怪調地問：“美眉，一個人在這附近遊蕩，是不是開砂輪廠的啊？”

周欣欣覺得這男子很眼熟，一則這附近路燈昏暗，再者她又心神不寧，而且他的問話很讓她驚奇，並不怎麼深思在哪裡見過他，遂問道：“開砂輪廠？你怎麼會認定我開廠？”

“喲！你長得這麼標緻，又孤身在這附近遊蕩，不是開砂輪廠的又是幹嘛的？難道你喜歡直接侃價？”那男子說著話，伸手過來摟她腰肢，流裡流氣道。“走，讓哥哥查驗一下你是不是真貨，只要你不是偽娘，像你這麼水嫩蔥靈的女子，哥哥喜歡，價隨你開。”

周欣欣聽他此話，臉色刷地紅了，她這才明白過來，這男子是把她當做野雞了。眼看這人的狼爪快觸到自己的腰肢，遂朝旁一閃，躲過他的手，依然有點好奇他剛才說開砂輪廠的事。遂問道：“你說我開砂輪廠，又是怎麼回事兒？”

“呵呵”那男子怪笑起來，吹了一聲口哨道，“幹嘛裝得這麼純？我明明看到你從那邊過來的，跳砂舞的女子你會不知道？”他的手指著遠處跳舞的場地，問道。

“不知道。”周欣欣還是很好奇，她的求知慾很強，這應該歸功於這一世的周欣欣的潛在本性。

“看在你這麼水靈的份兒上，哥哥就耐心跟你解釋一下，什麼叫砂輪廠。”那男子不懷好意地瞄著周欣欣高聳的**，邪氣地一笑道，“不如這樣，我跟你說個關於砂輪廠的笑話，你要是聽了喜歡，就和哥哥砂一場怎麼樣？哥哥不會虧待你的。”

“趕緊說吧！”周欣欣哼道，她要不是太好奇這個新鮮的名詞，鐵定老早就一拳揍向他那張邪惡的嘴臉上。

“呵呵瞧你性急得，我說了哈！”那男子如同和她是個老相識一般。語氣熱絡地說起笑話來，“砂舞呢，就是那種男女抱在一起跳舞，男的手亂摸，兩人下半身磨蹭碰撞。前面那個露天舞場，有不少靠這個掙錢的女子，俗稱就是砂輪廠了。呵呵話說我有一個哥們，他想去找個女的砂舞，卻又苦於兜裡錢不夠，糾結了老半天到了那邊，一個砂輪廠過來問他‘帥哥砂舞不？’我那哥們就問她‘不砂，邊跳邊摸mimi多少錢？’那女子回答道‘給二十隨便你摸。’”他又瞄了瞄周欣欣的胸口，暗中吞了一口唾沫，心道“哥要不是看你這小模樣太勾魂，早就該幹嘛就幹嘛了，才懶得和你費口舌。”他見周欣欣一臉好奇的樣子，遂接著色迷迷笑道，“但是我這哥們那天身上就只有十元錢，他又很想和這女子發生點什麼，於是很糾結地問道；‘摸半邊十元錢成不？’”

周欣欣嘴角一抽，強忍著笑，旋即一記直衝拳奔那男子面門揍去，她弄明白啥叫砂輪廠。才懶得給這個猥瑣的傢伙留餘地，憤憤道：“我跟你砂，我倒貼你十元錢，過來！”

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