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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謫陽。”陸穎遲疑道,心裡忐忑不安,她低頭瞄到謫陽牽著自己手,修長有力,五指好像一根根玉竹般好看,只是指頭冰涼,唯有手心還有些暖意。這個是謫陽第一次牽她的手,他大概也是因為心不在焉,所以忘記了放手。
不知道為什麼,陸穎忽然希望謫陽能一直這樣牽著自己的手,想到這裡,她手指暗暗收攏也反握住謫陽的手,心裡忽然跳得很厲害。
謫陽深吸一口氣,合上眼睛,再睜開,清澈的眼底只剩下堅定:“我要去一趟花山書院。”
“你要去書院?因為這些字?”陸穎抬頭,十分意外。
謫陽展開了手上幾乎被他剛剛捏爛的紙,看著上面的字,忽然神情變得無比寂寞,彷彿在懷念一個故人:“你不懂的,我要去親眼看看。”目光投向,刺破長空,不知道奔向何方,“既然那裡有那行字,說明來的不是我一個人,所以我一定要去把事情弄清楚!”
陸穎見謫陽言辭含糊,不願意詳細解釋,只好不作深問。每個人的都有保有自己秘密的權利。
“可是你要怎麼進書院呢?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別人知道念慈觀的存在的嗎?也不讓我告訴任何人我認識你?”說到這裡,陸穎有一點委屈和抱怨。
按本意她不願意對山長有任何隱瞞的,不過謫陽當初極嚴厲的讓她發了誓,因此也不得不瞞著。
謫陽忽然笑了,他這一笑,面容猶若冬天被冰雪凍住的世界瞬間解融,春暖花開,泉水叮咚,猶若神蹟乍現。而眉眼間的傲然又彷彿鷹振其翼,橫掠長空,俯視萬物皆小,江河如溪,人如螻蟻。
他說:“我要去的地方,有誰能攔得住嗎?”
陸穎忽然明白,這才是真正的謫陽。
站在謫陽的身邊,陸穎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氣勢,如同有時她看見山長偶爾發脾氣的時候,身上的那種無形威懾,縱然沒有言語,也給人以壓迫感。只是以前謫陽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展露過。
內心掙扎了很久,陸穎毅然抬頭道:“我把地圖畫給你。”
既然謫陽這麼想要去看看,必然對他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我相信謫陽不會做危害書院的事情,這麼做山長應該不會生氣吧,陸穎暗想。
謫陽抬眼看著她,又垂下眼,沒有說話。
“要回去了?”
眼見天色將晚,陸穎向謫陽告辭,在院外見到風清揚,他似等了很長時間。
“嗯。現在開始上學,以後恐不能常來了。”
風清揚側頭望了她一眼,似想說什麼,卻又沒有開口,將她一直送到念慈觀門口,抿了抿嘴才道:“等等。把你的荷包給我。”
陸穎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心照不宣的笑嘻嘻的將自己糯色秀彩蝶的金線荷包取了下來。
風清揚從懷中取出一隻精緻的小口袋,開啟:“這是我用極品玫瑰露醃過的杏仁,口感比一般的好。數量不多,你省著點慢慢吃。下次來了,我再給你拿。”說著便將口袋又封好,放進陸穎的荷包裡,手上停了一停,表情十分勉強道,“這個荷包有點舊了,花樣也已經過時了。我有時間再給你做個。”
陸穎早已經習慣風清揚在臨走前給她塞各式各樣的零嘴,也不推辭,只嘴甜的說:“清揚,你對我最好了。”
風清揚瞪了她一眼:“你記得就好。”又推了她一把,催促道:“快去吧,不然太陽下山了,你一個人在山林裡又怕黑。”
陸穎點點頭,擺手走出了大門。
風清揚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背影已經完全被樹影遮蓋住了,才收了眼,緩緩關上門。
才一轉身,卻發現謫陽正站在他背後。
“公、公子。”風清揚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抬眼看見自家公子正眼無波瀾的望了望大門,又望了望他,儘管眼神如常,卻看得他的心蹦蹦的跳,害怕被看出什麼來,卻又不知道到底害怕被看什麼?
“最近家裡如何?”謫陽問道。
“家主大人依舊有意接公子回府,怕是近幾日就會有人來唸慈觀。只是在到底派誰來的問題上還在斟酌。庶夫和小姐公子們一切如常,偶有吵鬧。”風清揚聽得公子問的是家裡的事情,下意識鬆了一口氣,快速的回答。
謫陽冷笑一聲:“怕是在斟酌未來兒媳婦的人選吧。”
風清揚自然不好評價自家公子和家主在婚事上的分歧,只是道:“君上已經過世七年了,公子再怎麼打著守孝的名頭,在這念慈觀‘清修’的時間也自夠了。再說公子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