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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葉佳文就找了理由推辭了。他說:“不好意思啊,我現在人在S市,工作也挺忙的,沒時間去,要不你們聚,回頭給我傳點照片。”
給他打電話的老同學說:“S市離H市多近啊,坐車也就兩個小時,在B市的張虎都說一定會打飛的來呢!來唄,大家都十幾年沒見面了,我們聚會定在週末,你當天來當天回去,挺方便的。”
葉佳文又找了一堆理由推辭,對方也聽出他興趣缺缺了,不再強求,掛電話前玩笑地抱怨了一句:“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啊這麼忙?我自己開公司都沒你忙呢。”
葉佳文聽出來了——哦,開公司的,賺大錢了。他笑了笑,沒有回答他自己現在在做什麼,而是假裝驚奇地恭維了幾句,誇對方真有本事,電話那頭也不是真要打聽老同學現在做什麼,故作謙虛地客套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葉佳文掛掉電話以後沒有繼續憋那篇論文,而是盯著電腦發了一會兒呆。那個給他打電話的同學,大學時候的品性糟糕的很,整天打架鬧事,還曾經把一個女生的肚子搞大了,這畜生死不承認是自己的,女生被勸退了,他卻好好的拿到了畢業證。就這麼件坍臺的事,畢業酒席上他還拿出來炫耀,結果差點沒被人揍。就這麼一個人渣,現在也混的人模人樣了,可見這世界確實是不怎麼公平的。
這時候房間裡的電話又響了,葉佳文接了電話,原來是向青雲打過來的。
向青雲也接到了同學聚會的電話,但是因為他在那段時間裡要出差,所以他也拒絕了。他問了葉佳文,葉佳文說不去,他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打電話來不是為了這件事,而是另有其事——他父母說想趁著暑假把其他三個兒女的孩子帶上大城市來玩一個星期,這期間要住在他們家。
葉佳文聽完一個頭兩個大:“你父母一起來?三個小孩?還有其他人嗎?”
向青雲說:“沒有了。”
葉佳文只好嘆了口氣,說等你回來再說吧。
晚上向青雲下班回家,跟葉佳文說,他媽今天給他打的電話,說下個禮拜就要帶著孫子孫女來了,其實也就是通知他一聲,讓他準備著。葉佳文其實很不喜歡向青雲的鄉下親戚跑來借住,但這十幾年幾乎每年都有這樣的情況,什麼遠房表親來找工作沒地方住在他們家一住兩三個月,什麼大侄子來城市裡玩要他們招待,反正雜七雜八來過不少,鄉下人跟城裡人觀念不一樣,一個是大家庭觀念,一個是小家庭觀念,光這一點就能引起足夠的矛盾了。碰上好點的也就算了,碰上不好的,吃他們家用他們家的,把他們家弄得烏煙瘴氣,臨走時還從抽屜裡順走了幾百塊錢,氣的葉佳文幾天吃不下東西。
但是這次來的是向青雲父母,葉佳文再不高興也要接待。
一個禮拜以後,兩個老人家領著三個孩子來了。向家四個兒女裡面只有小妹向海娟生的是女兒,其他都是兒子,加上向曉龍一共四個小孩,分別是向立、向曉龍、張曉雷和李卉,向立和向曉龍是堂兄弟,而向曉龍和張曉雷名分上是表親,但其實是親兄弟,他們心裡知道,但因為從小就分開了,所以也就只是表親的感情。
晚上向曉龍把自己的床讓給向父向母睡,四個小輩在客廳裡打地鋪,向青雲和葉佳文還是睡在自己的臥室裡。
等所有人都睡下以後,向青雲想和葉佳文親熱,就把房門關上,兩個人躲在被子裡互相打手槍。葉佳文正興奮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開啟了,向父大嗓門嚷著走進來:“青雲,你給我跟你媽開的那啥空調,吹得人骨頭縫都疼,你去給我關了吧!”
向青雲跟葉佳文嚇的觸電似的彈開,葉佳文趕緊背對著他裝睡,向青雲尷尬地坐起來,拉起被子掩著自己還昂揚的小兄弟,支支吾吾地說:“啊?空調太冷了?你等、等一下,我去給你調。”
向父估計也猜到點什麼了,用老家話罵了句“不知廉恥的畜生”就轉身出去了,把向青雲羞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葉佳文雖然沒聽懂,但是猜也猜出來了,心裡一時又羞憤又委屈,在被子裡惡狠狠地踹了向青雲一腳。
向家父母和幾個小孩一來,這家裡馬上變了個樣。幾個小孩子倒還好,畢竟都住在縣城裡,城市裡的衛生習慣跟他們相差不大;但兩個老人一直住在農村裡,偶爾給子女送點東西到縣城裡住幾天又回村裡去了,所以還是在農村裡的那個樣子。
平時在家一般都是向青雲買菜做飯洗碗,而葉佳文比較喜歡打掃衛生,家裡的地都是他用抹布一點點擦乾淨的,貼身衣物是洗澡的時候各管各洗掉,外衣放在洗衣機裡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