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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但是我可以幫你找個畫師。”
安馨不由道:“若是景嵐在便好了。”
風逸一怔,意識到景嵐是個男人時,心裡便像是被醋溜過了似的,酸酸道:“我日後也可以學。”
安馨搖了搖頭:“我們先嚐試著修補小人吧。”
風逸眸光一閃道:“你是想恢復小木人原本的模樣?”
安馨嗯了一聲:“我想,這是破案的關鍵。”
*
京都。
正是早朝,雍樂殿裡一片肅靜。
安有為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只覺滿頭大汗。
立在一側的凌天與凌希堯對視一眼,滿眼詫異。
怎麼可能呢?安有為被貶時,皇上明說了永不得入朝為官,怎麼說將人召來便召來了!?所謂的君無戲言,果真君無戲言,言而無信
凌希堯一襲朝服,英姿颯爽,眉目出眾,只是此時神色間多了抹別樣的情緒,安馨休夫一事,滿朝皆知,雖後期經過父親補救,變成了安馨被休,而眾人也相信安馨是被休,然終究他心還是有所芥蒂。
好在歲月似乎能撫平一切,多日不見,事實他已然將安馨忘卻,即便記起,也不過是冷笑一聲,畢竟是無感情的,即便她突然由百依百順變得決絕,使他心底剎那間有所不適應,因而生出波動,但很快這種感覺便又消失了。
安馨還是那個安馨,而她無論再怎麼改變,都無法入他的眼,而對於安馨的妹妹,年少時的痴戀再到後來的失望直到完全的麻木,似乎那個人也可有可無了。
世上一切的事都是如此,忠貞堅定和痴情,多是話本子裡的故事,現實並不存在。
但安有為回來了,安馨也應該回來了吧?那個女人,是不是一如既往的懦弱?若是再相遇,凌希堯並不相信,她對他全無一絲感情,若有,他自然嗤之以鼻。
凌天微微凝眉,安有為官階連升三階,如今乃是九卿屬官太倉令,掌管國庫中糧食的貯存,這個官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很重要。
安有為偷偷抬頭,許多大臣向他投來友好的目光,卻讓他心中惶惶然,自然他也看到了凌希堯和凌天,這倒讓他有些尷尬。
珠簾搖曳,皇懿軒的聲音緩緩傳來:“安有為,你被貶了官,反倒長了膽子啊,敢違抗眹的聖旨。”
安有為身子一顫,慌忙俯身磕頭道:“臣,知罪!”
皇懿軒道:“知什麼罪?莫非讓眹再將你貶回去?”
安有為擦了把冷汗,突然後悔沒聽自己閨女的。
“臣,罪該萬死!”安有為叩首,只覺冷汗快要浸透自己的朝服。
“皇上既將安大人召回宮,必定是思念大人了,如何會再將大人貶回去?更莫說萬死了。”懶懶散散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傳來,安有為驀地惶恐,這個聲音何以他聽著這麼耳熟呢?
“還是右相知眹的心,愛卿平身吧!”皇懿軒立刻道。
安有為慌忙叩首道:“謝皇上不罰之恩。”
珠簾後,摺扇撐開一腳,衣著錦繡的男子隔著珠簾懶懶瞧著安有為,瀲灩的眸光裡流轉出芳華般的光彩,唇角勾起淺淺一線。
安有為回來了,她呢?
“右相大人當真宰相肚裡能撐船,昔日痛扁安大人,今時卻又為安大人說情,此心寬宏,真乃大邑之福。”溫潤的嗓音如碧玉上緩緩流過的清泉,令人剎那間如沐春風。
顏真懶懶一笑:“論起胸懷,當屬左相才是,玉質纖纖,心懷萬民,豈是狼子野心,謀心朝政的本相可比?”
敢當著皇上的面說出這句話來,已是大逆不道了!
底下一眾朝臣盡皆變了臉色,反倒越發顯得右相閒適,好似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人不是他般!
皇懿軒蹙了蹙眉道:“右相大人怎的這般陰損自己?我大邑國富民安,若非右相兢兢業業豈能安穩至此?眹尚還年幼,朝中大事還要靠左右相扶持,兩位大人還應和睦相待才是!”
顏真唇角掀起一個美極的弧度,漫不經心道:“臣,與左相大人必當和睦相處,不負聖恩。”
皇懿軒打了個哈欠道:“有本上奏,無本退朝。”
一眾朝臣慌忙叩拜恭送,哪裡還敢上摺子?
早朝一散,立時大臣們向安有為擁來,無不舉手恭賀,安有為再次受寵若驚,慌忙拱手還禮。
一側凌天蹙眉,怎麼會這樣這些大人們個個眼高手低,平日裡看人都是鼻孔朝天,今日何以待安有為如此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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