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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這東西要用心去學,也要有目標的去學,你若是隻是淺顯的浮在表面的陣法知識,即便你日後能做出再好的陣盤也不過虛有其表罷了。”
寧眉彎心中一滯,是啊,自己學習陣法一直將它當做任務一般,起初是因為要留在這寧家,之後是沒想到要去做什麼,只覺得當個陣法師便是了。所以說自己壓根沒將所學的知識放在心上,也沒想著要用在生活中。
如他所說的自己的目標又是什麼呢?她突地想到,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用自己學到的東西去保護寧卿語,改變她的命運呢?心中彷彿瞬間明朗了一般,她仰起頭看向身邊的男子。
“謝謝你,我知道怎麼做了。”言罷便耐心的思考這陣法的原理,想找出生路來,君玉宸看著她,微微揚起嘴角,這樣子才像是那日到最後都不曾放棄的女子。
“這陣以你現在的能力還破不開,且先跟著我出去吧。”過了半刻他才幽幽開口,寧眉彎炸毛,不早說!君玉宸好笑,示意她抓住他袖子,寧眉彎意思意思彆扭了番收了傘毫不客氣的伸出爪子拽上,躲到他傘下。“這陣幻處頗多,虛實不定,若是害怕就閉上眼。”
“不用。”她豪氣的揮手,又不是什麼怪獸擋在面前。
君玉宸便不再多說,帶著她往一旁的湖面上走去,難怪讓她閉上眼。。。。。。
她起先不敢,但見他站的安安穩穩,便豁出去探了腳尖踏出一步,果然,安安全全的立在了湖面上,低頭一看卻並未在湖面上看見應該出現的倒影,月光皎皎,落了一層銀紗在湖面上,頗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君玉宸放慢腳步,耐心解釋道。
“這是中級困足幻陣,所以陣中所有的一切的真假都需要你自己去判斷,且先撇去方位,生門,死門不談,你首先要解決的便是幻這個字。”
寧眉彎點點頭記在心中,仔細的去感受眼前所有的事物,現在身邊微風習習,可腳下的湖面,以及湖面旁的樹木竟是紋絲不動,剛剛差點踏足的草地,也就是真正的湖面竟然沒有積聚半點雪花。她不免鄙視自己剛剛的大意,不過,以後遇上了,注意一些便是!
這邊君玉宸卻開口打擊她:“這隻低階一點的幻陣,若是遇上高階的,這些你肉眼所見的東西是幾乎尋不出任何破綻的,更有甚者,能幻出你心之所想,無論是物還是人。”
“那要如何辦?”
“待你拿到六品陣法師的銘牌有能力學習高階陣法時前來尋我,我自會告訴你。”君玉宸笑,兩人不緩不慢的走在月光下的湖面上,雪越下越大,幾乎要遮了視線。湖面不大,半炷香的時間未到寧眉彎便發現兩人竟然已經出了陣,原來她一直就在這困足幻陣的邊緣遊蕩。
她鬆開他的袖子,順便替他撫平自己因為緊張抓出來的印痕,君玉宸好笑的看著她在一旁做著小動作。她倒是沒發現,待覺得那袖子已經能看了才退了幾步惡狠狠的撐開傘,想著他剛剛的話,不說便不說她回頭去問寧卿語便是。
“那眉彎告辭了,今日多謝。”
君玉宸笑著點頭,寧眉彎看愣了眼,隨即咬咬牙不客氣的與他擦肩而過往回而去,君玉宸挑眉回頭看著那抹越來越遠的絳紅身影想到她剛剛小聲的嘀咕。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站在這幹什麼呢?”肩頭被人一拍,他回身發現是弟弟君玉蕪便笑著回道。
“剛剛看見只兔子,便逗了番。”他伸手拂去肩頭的落雪。
“兔子,現在哪裡有兔子!”君玉蕪左右望望。
“怎麼沒有。”他笑得頗為開心。
壽宴結束,客人們在第二日便陸續返回,明韶也要啟程離開,這一次寧卿語邀了寧眉彎一道去送行,想著能出莊一趟,她是的確很開心的,只是從清晨開始那雪便和拼了命似的不停地往下落,一早上下下來也積了厚厚一層,她一腳踩下去便是碩大一個坑,拔起來還要費些時候,這種天氣她那一點點小開心便灰飛煙滅了。換誰這個天氣出去也沒有好心情啊,這明韶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非得趕著今天走。
這一來對著他更是沒好氣了,只是那兩人眼裡哪裡還有別人,寧眉彎瞅著明韶那張笑臉就有些不舒服,只好撅著個嘴一深一淺的跟在兩人身後。
“等我一個月,一個月後我來向你提親。”明韶執了寧卿語的手溫言道,寧卿語難得的溫柔地點了頭,雖然在寧眉彎看來在明韶面前她一向是這個模樣。只不過這明韶既然許了諾,寧眉彎對著他的臉色才不算是那麼臭了。
“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