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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人心你也想吃啊?那我這裡有啊!”她指指她的心。
“我可不稀罕,你當我黑山老妖啊?”
“什麼是黑山老妖?”
啊,我又說錯話了,我說,“他知道,這個故事是你阿瑪講給我的,去問他。”
晴朵看向老四,老四當然不會講,我說,“幹嘛不愛給女兒講啊?”我時不時就挑撥一下他們父女,女兒必須先是我的,這是我的觀念。
老四過來對著晴朵輕輕說了句什麼,我沒聽到,結果就翻盤了,真是不像話。
“額娘,還是你講,阿瑪他講故事沒有你演故事好玩。阿瑪說你演好了那個黑山老妖,我們還給你這個!”我的天啊,還給我一張紙四個字啊,“我不稀罕”,我還成了黑山老妖了!
後來我大概編了故事,把老四都嚇得一愣愣的,你知道現代時,女警住在一起專在半夜講鬼故事,我把記得的故事都安在黑山老妖那裡了。
不知是晴朵太小不像大人一樣害怕鬼怪,還是她膽大,她說,“額娘,你演得還真像,明天我就給弘晝哥哥講去!他要是嚇得尿褲子就好了。”
“不行,那你小耿姨娘就要說你了,我告訴你,你來”,我輕輕說,“晚上我再給你講更嚇人的,你給你阿瑪單獨講,給十四叔講,記住,要有情境。”後來想這詞她不能領會,晚上我得好好給她說明白。
“晴朵”,我忽然想到她老是串門,別遇見哪個排場大的,“你乾媽和十四叔他們要是帶你進宮,你可得跟住了,別自己瞎跑,在人家府上也是。”
“知道。”
“晴朵,要是有人欺負你是小孩,欺負你封號低,你怎麼辦?”
“額娘,一般不傻的人都知道我阿瑪、我額娘、我乾媽、我叔叔是誰,稍微傻點的我也能對付。你看啊,阿瑪的臉有時好嚇人,我現在學得可像了,一般我遇見壞人就這樣嚇唬他們,再像乾媽那樣聲色俱厲地罵人,或者學你那樣明槍暗箭諷刺人,要不就像福晉額娘那樣借力打力。”
“打住!”這都什麼詞啊,整個罵我和老四、茗藍呢,“你這都什麼破詞啊,用我們身上了?”我也看看老四,老四一臉無所謂。
“額娘,這都是策略,阿瑪教的。說叫我觀察你和乾媽都怎麼說話辦事的。”
“老四,你就是叫女兒學也得學福晉啊,學我們,你傻啊?”
“我不傻,你也知道自己不好嗎?”老四說。
“我當然好,可不該是孩子的榜樣啊。你得——”
“行了,你女兒不學你學誰?乾媽也是你認的!福晉的樣子也不是你們都能學來的!”
“晴朵,那你對人就除了冰凍視線、聲色俱厲、明槍暗箭,就沒有和風細雨、溫柔可親了?”
“當然有了,對糖果姐姐,對八叔九叔,對心怡姨娘,輕菲姨娘,我都是那樣的。這叫因人而異,阿瑪說的。”
“那十四叔呢?你怎麼老是欺負他?還有別人呢?”
“額娘,我跟你說,十四叔這個人就喜歡我這樣,阿瑪說這叫投其所好。其實我糖果姐姐可溫順了,可他都不喜歡。有一次,我跟糖果姐姐一起抓蛐蛐嚇唬十叔家最小的寶格格,他看到了,對九叔說,糖果就該這個個樣子,叫九哥天天捧在手心裡都沒靈氣了。”晴朵學十四的話,順帶學了十四的樣子,拍拍我,當做老九,“額娘,十四叔和我最對脾氣,他喜歡玩,我也喜歡。八叔吧,雖然也對我好,可是老是溫和地看著我微笑,我心裡不明白他笑什麼。”
老四在旁邊靜靜聽著,我接話道,“你八叔對誰都笑,你不用毛!”
“可九叔吧,不愛笑也不怎麼說話,我雖然不怕他,可是他老是盯著我和糖果姐姐,我們玩也不很痛快。十叔卻不理我們,我也不愛理他,他又不玉立挺拔,也不溫文儒雅,也不愛跟我們玩。”
我聽了哈哈大笑,老十啊老十,一無是處了,跟女兒溝通真是有趣,我這段沒教他,老四是沒少灌成語啊。
老四背後跟我說,“看來晴朵玩的時間有點多,我還應該給他加些分量。”
“行了,你這個大蛀蟲,別把女兒的美好童年給蛀掉了,我不用你教她了。”
晴朵這麼大了,老康她是經常見,但一般都是老四帶著,也還規矩,因為沒等她表現出真性情來就被老四的眼神扼殺了。可是見德妃的次數不多,因為太小,見面也很形式化,所以她還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可這天不知怎麼了,宮裡來人傳旨說老德召見晴朵還搭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