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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將袁昊所有的佈置探查清楚,只從他顯露在外的一些手段來看,也足以讓鎮北侯府名聲傾頹,百年豪門毀於一旦了。
“大小姐,皇上如此手段,您又將六宮之權交給了鄭貴妃,以後,咱們玉安宮豈不是連冷宮都不如了?”汐月陪著蕭靜嵐進過一次冷宮,冷宮裡無窮無盡的陰森與絕望,她這輩子都忘不了。尤其是蕭靜嵐在冷宮裡發著高燒,人都迷糊了,她也請不動太醫院的太醫,那種恐怖她不敢再來一遍了。
思不著情如。“汐月,這種時候你更要替我穩住玉安宮,所有的宮人,下至粗使宮女,上至你和馮進喜,每天在早上開宮門和晚上閉宮門兩個時間裡,都要照著花名冊點名畫押。平時,凡是出玉安宮辦事的人,都要兩人一組,在出宮時找你領取對牌,回宮時交回對牌,交的時候,你瞧瞧他們身上可有多帶了東西不曾?”蕭靜嵐吩咐道。
“大小姐,奴婢知道了。”汐月眼角帶淚,堅定地答道。
“吩咐攆輿去昭慶宮,正式的和親文書都已頒下,不日還要昭告天下,康福又要去太廟告祭,今日一見之後,恐就再不得見了。”蕭靜嵐道。
汐月正要起身,採禾卻匆匆而來,“娘娘,昭陽宮鄭貴妃來了。”
蕭靜嵐放下手中要送給康福長公主的匣子,揚起下頜,身上閒適之意盡去,只餘張揚霸氣:“採禾,將她迎到正殿,仔細看管好她帶來的宮人。”自蕭靜嵐將宮務交給鄭苒馨,而鍾粹宮曹妃卻牢牢護著手裡的權力,昭陽宮與鍾粹宮已然水火不容。沒想到,鄭苒馨在此時還要再來玉安宮,她們兩人可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呢。
昭陽宮位於乾正宮附近,是宮中除了鍾粹宮位置最好的宮殿,又因著憲宗陛下的孝德皇后住過,昭陽宮名聲赫赫,鄭苒馨很是滿意。而玉安宮卻位於冷僻之地,鄭苒馨坐在輿轎上,手中捧著精緻小巧的紫銅手爐,纖長娥眉微微顰起。一旁的孟嬤嬤忙問道:“娘娘,可是有何不舒服?”
鄭苒馨輕聲細語道:“沒想到淑妃的宮室如此偏遠,本宮的腿都有些發疼了,攆輿竟還沒到玉安宮。”
孟嬤嬤心疼了咒罵了一聲早已死的透透的刺客,又想到如今她們要去見的還是罪魁蕭家的淑妃,眼光中便帶了幾分兇惡。而瞧著鄭貴妃眉頭微顰,盈盈水眸更是暈著一層水霧,孟嬤嬤的心都揪疼了,“娘娘,您且再忍忍,這淑妃聽說自進宮都不得皇上寵愛,才將她打發到這冷僻之地,可真辛苦了娘娘了。”
鄭苒馨聽了孟嬤嬤的安慰,卻柔柔一笑,搖著孟嬤嬤的手臂嗔道:“還是嬤嬤疼我。”
孟嬤嬤更是滿目慈愛,幾乎將鄭苒馨疼進了心坎了,卻沒看到鄭苒馨掩下睫毛之後泛冷的微光。因為,剛剛入宮時,鄭苒馨對袁昊動了情,孟嬤嬤少不得在她面前勸諫,這些事情讓鄭苒馨極為不喜,她如今已經不是鄭府裡的女兒,而是後宮中高高在上的貴妃,可恨孟嬤嬤仍要在她面前擺了管事嬤嬤的譜。
但是,鄭苒馨知道孟嬤嬤是鄭文遠親自指派到她身邊的人,她是動不得的,尤其是想到她那位在鄭府諱莫如深的庶出姑姑,曾經的柔妃娘娘的慘淡結局,她更是心生寒噤。不過,鄭苒馨到底是鄭文遠一手教大的,她知道強硬不得,便以懷柔手段攻心為上,平日裡對著孟嬤嬤噓寒問暖,更時時提起要替無兒女的孟嬤嬤養老。
如此,在她坐穩了貴妃寶座後,也將孟嬤嬤的心掰回了大半,鄭苒馨心中得意,這世上人人都有弱點,只要尋對了方法,她都能將他們玩弄在指掌之間。
而玉安宮的淑妃蕭靜嵐,既然出身自鎮北侯府,她就不信淑妃能甘居她之下,她才不過月餘,她都已經深深愛上獨斷後宮的權力的滋味,淑妃真能甘心交出宮務。既然淑妃稱病不來昭陽宮,她就親自到玉安宮,好好瞧一瞧這位侯府千金淑妃娘娘,享受下她折身而拜的暢塊感覺。
當昭陽宮威風凜凜地一行人到了玉安宮時,採禾命人開啟宮門,恭敬地上前行禮,並請鄭貴妃下轎進宮門。
攆輿上的鄭苒馨聽出開口的宮女,就是當日在昭陽宮裡伶牙俐齒之人,心頭便有些不痛快。孟嬤嬤善解人意地衝著採禾道:“冬日天寒,貴妃娘娘身有不適,皇上早已下旨許了貴妃娘娘在宮中各處行輿的權力,你們莫非要抗旨不成?”
孟嬤嬤原以為抬出了皇上,玉安宮之人為了在皇上眼裡落下個賢良的名聲,也得讓鄭貴妃的攆輿進了玉宮門宮門。可惜,她太不瞭解玉安宮的行事風格了,採禾冷笑一聲:“玉安宮從不曾接到過這道聖旨,嬤嬤莫要空口白牙地亂說,欺君之罪可不是嬤嬤能承擔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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