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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與寧景辰交鋒了一番,連順瞧著天色陰沉,生怕袁昊在外面出了什麼事情,委婉地問道:“爺,奴才瞧著這天色似乎不太對,您瞧著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寧景辰也瞧見了陰沉的天色,凝眉掐算了一番,對袁昊道:“瞧這天色恐怕會有大雪,外城貧寒人家本就支撐的十分辛苦,若這雪太大,壓塌了房頂,恐怕又有許多人熬不過這個冬天了,唉。”寧景辰心腸慈悲,最是見不得這些場景,但他自經營嘉善堂以來,見過無數貧苦的百姓,一邊是煊赫奢華的權貴府邸,一邊是貧寒疾苦的百姓,虧得寧景辰心理承受能力夠強,日日經受這對比極為鮮明的場景,還能保持一顆平常心。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詩聖誠不欺我啊。”彷彿是覺得剛才刺激袁昊不夠似得,寧景辰又幽幽地吟出杜甫的詩句。
袁昊卻沒有發怒,雖然朝臣在這方面隱瞞了他一部分,畢竟馬上就要到年關了,朝臣巴不得只報喜不報憂,京城中的事情更是這樣,但是袁昊身邊是有著能力極高的暗衛的,從暗衛收集的各種訊息中,袁昊就能瞭解到被隱瞞的那部分真相。寧景辰說的不錯,每年的冬季,對權貴富人來說不過就是炭火的煙霧燻的大了些,休閒的活動少了一些的不便,而對很多貧民,每年的冬季就是一道生死檻。
“你說的對,但是朕。。。。。。我一定會想法改變這種狀況的,天下的子民都是我的子民,他們被人魚肉太過的時候,我就不能坐視不理了。”袁昊罕見地竟對寧景辰解釋了這麼一句,或許是因為蕭靜嵐也曾經嘆過民生多艱的感慨吧。之後,袁昊一揮手,帶著連順等人離開了醉仙樓,寧景辰起身目送著袁昊離開,這一瞬間,袁昊在寧景辰眼中的形象好了許多,一個關心他治下百姓生活的皇帝,最起碼也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了。
袁昊回宮不久,果然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這場大雪撕綿扯絮般下了一天一夜,足足下了三尺深的大雪,好在袁昊回宮當天就著了工部、戶部在外城提前安置了部分民眾,又搭起了粥棚,外城窮苦百姓大多平安地度過了這場雪災。而京城裡的各家豪門權貴,見著皇上都親自命人搭了粥棚,或為投袁昊所好,或心懷悲憫,全都在外城搭起了粥棚,又大大緩解了受災百姓的困難。15494045
再過不到十天就是年慶大節,據欽天監的預測這場大雪也是年前的最後一場雪,袁昊對識趣的豪門權貴很是滿意,心情一好,便給滿朝文武放了一天的假,讓他們也都參加大齊民間自發組織的冰嬉節,這個冰嬉節乃是京中百姓感念袁昊的仁德,自動自發地在冰封雪動的御河裡載歌載舞。冰嬉節剛開始的時候,還只有外城平民參與,但隨著民間的雜耍藝人等的參與,氣氛越來越熱鬧,歌舞雜耍也都很不錯,便吸引了更多的人參加,以致後來內城的百姓競相參與,就連一些自視極高的戲班也都在御河上搭了臺子,登臺表演了一番。
於是,冰嬉節的名聲便傳到了袁昊的耳裡,他對此很是滿意,瞧著早朝時巴巴等著參加冰嬉節又怕被袁昊申斥的眾臣子,袁昊難得好心情地給他們都放了一天的假。冰嬉節的名聲在後宮裡也是傳開了的,只是淑妃不喜熱鬧,曹妃懷有身孕,眾嬪妃只能望著宮牆外嘆息,再不指望能得聖恩出去瞧了一瞧。在玉安宮裡的蕭靜嵐,近日來耳邊聽到最多的也是這冰嬉節,只是沒想到最巴巴想出去的竟是平時最老實的採葵,而一向活潑的汐月倒是對冰嬉節淡淡的,很是瞧不上的樣子。
蕭靜嵐好奇地詢問汐月為何不想去冰嬉節瞧瞧,沒想到汐月的回答竟是:“這京城的冰嬉節有什麼看頭,娘娘您忘了,有一年也是凍了一層厚厚的冰,老侯爺在咱們侯府京郊有一片湖泊的別院裡,組織了兩隊北疆將士,在湖泊上表演了各種雜耍,奴婢當時可算是開了眼了。後來,咱們侯府再沒組織過,奴婢心裡總是記掛著,在府外倒是瞧過一次,可是和咱們侯府沒得比,自那之後,奴婢對雜耍再不願看了,除非奴婢能再看一次北疆將士的表演。”
蕭靜嵐大笑不已,老侯爺明明是接著冰封雪蓋的環境,讓北疆將士練了練冰上陣型,結果瞧在汐月眼裡竟然成了雜耍表演,如果雜耍表演都要以北疆將士為衡量標準,那汐月估計再難找到讓她滿意的雜耍戲班了。
蕭靜嵐等了等,原以為會等到憋不出的嬪妃來她這兒求情,沒想到第一個來她這兒的竟然是康福公主,蕭靜嵐親自挽了康福公主坐在榻上,和康福公主寒暄了一陣後,康福公主微微紅了臉頰道:“淑妃嫂嫂,你莫要打趣我。”
蕭靜嵐撫掌道:“這可奇怪了,我一直好生招呼著你,這打趣一詞從何說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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