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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皇上,曹妃娘娘之所以想要牡丹花,是因為前日裡娘娘做了一個夢,夢裡就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雪,空曠冷寂,娘娘本以為只是一個噩夢,沒想到今日推窗所見的景象,和娘娘夢裡的場景極象,娘娘十分不安。為了討個吉兆,曹妃娘娘才想尋盆牡丹花擺在鍾粹宮裡。”綠蕉知道曹妃肚子裡的龍子最是金貴,凡是打著他的旗號所行之事無一不準的。
袁昊沉吟一會,對著極力縮小存在感的連順道:“去取來直隸獻上的那件銀狐裘。”
連順聽命而去,袁昊又看著綠蕉道:“朕將你給了曹妃,是想著你熟知宮裡的規矩,能時時規勸著曹妃,她的性子如今越發大了,你在她身邊侍候不要忘了你的責任。”袁昊這話說得極重,綠蕉不由自主地跪下,嘴角流露出一絲苦笑,曹妃娘娘自從懷了孕,又回了奉恩伯府省親了一次,也不知道奉恩伯和曹妃說了什麼,自從回宮之後,曹妃的性情愈發的狂妄,連她的規勸曹妃都聽不進去了。
連順捧著華貴的銀狐裘立在一旁,袁昊不再理會綠蕉,淡淡瞥向這襲狐裘,又對連順道:“再取五匹繚綾,一斛合浦珠送到玉安宮淑妃處。”稍稍一頓繼續道:“放機靈點,從淑妃花房裡討要來一盆牡丹,去吧。”
連順震驚地抬眸,僵硬著脖子看著綠蕉,心下哀嚎,曹妃娘娘您就不能消停點麼,淑妃娘娘那是能任憑您糟踐的人麼,曹妃娘娘您就不怕偷雞不成蝕把米麼。綠蕉移開目光,並不看向連順,她當然知道淑妃的手段,要不然她也不會求到皇上面前了。
連順的目光沒有感動綠蕉,卻讓袁昊看不過眼了,直接又點了一旁八風不動的喜順:“連順你把東西收拾出來交給喜順,喜順你去玉安宮走一趟。”
喜順面容平靜地接下了這個差事,連順怕去玉安宮,他卻巴不得去淑妃那裡呢,每次看到淑妃的彪悍戰績,喜順都有種發自內心的開心。
處理完了這件事,估摸著勤政殿裡莫謙和秦翰也應該談攏了,袁昊大步邁向勤政殿。
寧景辰聽完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眉心微蹙,以他對蕭靜嵐的瞭解,蕭靜嵐極有可能不會送曹妃牡丹,但是寧景辰覺得暫時忍一忍更能放鬆袁昊的警惕,決定到了晚上再去玉安宮勸一勸蕭靜嵐。
且說領命而去的喜順在玉安宮裡果然遭到了拒絕,蕭靜嵐一聽說他是用銀狐裘和珍珠來換她寶貝的牡丹給曹妃糟蹋的,直接命人將他打出了玉安宮的大門,喜順一行人只得灰溜溜地回去了。
玉安宮裡,蕭靜嵐捏著喜順遞來的訊息,之前的猜測徹底地成為了現實,袁昊果然是要任命莫謙丈量全國土地,清查豪門世族侵佔的農田,進行一次大動干戈的改革了。
術數科不過是選撥他看重的人才,明年的恩科才是重頭戲,一步步用新鮮的血液替換了朝中的老臣,再接著莫謙的鋒銳之氣,將大齊的腐朽一一割去,袁昊的手筆不可謂不大。平心而論,蕭靜嵐私心裡是贊成袁昊的改革的,畢竟豪門世族的權力越大,貪慾也越大,低層老百姓的日子也越不好過。但是,蕭靜嵐無法容忍在這場變革中,蕭家也成為袁昊手心裡的棋子,甚至還是炮灰般的棋子。
因為喜順帶來的訊息提到,袁昊極有可能先在北疆實行他的政策,北疆地廣人稀又連年征戰,土地拋荒的很多,而袁昊的如意算盤就是先依仗著蕭家軍的戰鬥力,用強大的武力壓服北疆的大族豪門,清查出他們的土地,等北疆收拾乾淨之後,從內地人多地少的地方,遷人充實北疆。
如果袁昊的計劃實施下去,她們蕭家第一時間就會得罪北疆的諸多豪族,而這些家族在北疆世代經營,和她們蕭家的關係也是錯綜複雜,這樣一來她們蕭家幾乎就要站在北疆所有豪族的對立面,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在這個重大的訊息面前,拒絕了曹妃一盆牡丹花的事情蕭靜嵐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在她看來純屬是曹妃閒得找事呢。所以,在傍晚乾正宮換成了連順,捧著加了一倍的繚綾珍珠,再次到了玉安宮時,蕭靜嵐一時竟然忘記了曹妃尋牡丹這茬事。
連順吸取了喜順的教訓,先隻字不提淑妃花房牡丹的事情,只一味堆笑將袁昊的賞賜擺在明處,蕭靜嵐斜倚在美人榻上,看著腳下跪倒的一排託著珍珠的宮女,在她們手痠顫抖的時候,心裡一軟,著採禾收下這兩斛合浦珠。
這些珍珠明顯是精挑細選出的精品,顆顆圓潤光潔,大的猶如龍眼般,小的也如同蠶豆般大,蕭靜嵐隨手抓起一般,空隙裡掉落的珍珠落在玉盤上的聲音當真悅耳動聽,蕭靜嵐覺著用些珍珠奏一曲《珠有淚》,想必效果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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