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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親自去了考場,滿意地看著眾多考生奮筆疾書,甚至眾考生驚詫驚喜的目光中,踱步到了他們身邊瞧了一眼他們的試卷,因袁昊一來就讓他們免了禮,這些考生倒是沒有行禮,可是瞧著皇上親自到來,仍是緊張激動地手腳發顫。
直到主考官莫謙實在看不下去,上前勸道:“皇上威嚴太盛,您在這兒恐怕不利於考生的發揮。”莫謙說了一堆的話,袁昊瞧著科場裡的考生的確大部分都將精力放在了他的身上,笑了笑,止了莫謙的話頭,對著眾考生安撫了一番,大步離開了科場。
出了科場袁昊眯眼望著清空的街道,突然生出了想要微服私訪的念頭,命連順尋了尋常富人穿的綢衣,由暗衛隨身護著尋了京城最大的酒樓進去了。連順扮成僕從跟在後面,先袁昊一步進了酒樓,尋掌櫃要間雅間,不成想,因為今日舉辦術數科,眾考生的家人在酒樓裡消磨時間,再加上一些好事之徒的圍觀,酒樓裡就沒了雅間。
連順當然不依,但他也知道皇上是微服私訪,不想露出行藏,本想從身上摸出銀票砸到掌櫃的面前,沒想到他從宮裡出來時壓根沒想到袁昊會來一出微服私訪,荷包了只有幾角碎銀子。酒樓掌櫃的迎來送往眾多客人,早練就了一雙毒眼,瞧著連順摸完荷包之後,瞳孔微微張開,又瞧著他面白無鬚一身布衣,不由地將連順想成了那等的下踐人。當下再不客氣,斜睨著連順道:“要來我們醉仙樓耍富,也不瞧瞧你荷包的重量,沒見識的東西。”
連順被這掌櫃的一通排揎怒氣上湧,想他連順作為乾正宮大主管,皇上面前的紅人兒,雖然最近要在曹妃和淑妃處伏低做小的,但被這一個小小地掌櫃瞧不起,連順如何能忍,但他好歹還記得要替皇上打點好這酒樓。連順胸口急速喘氣,從腰上接下一塊價值連城的極品羊脂玉玉佩擲在掌櫃的面前,斜瞥著捧起玉佩目瞪口呆的掌櫃道:“這塊玉佩賞你了,給我安排一間最好的雅間,快去。”
連順拿出教訓宮裡內監宮女的氣勢也頗能唬人,而那掌櫃先是被這極品羊脂玉佩驚了眼,再瞧連順就覺得他雖是布衣無須,卻也自有一股貴氣,當即換了副面孔,殷勤地使人給連順順氣,連連答應著給他尋雅間。
連順與掌櫃的爭執的這一幕被大堂裡的眾位客人盡數瞧了去,大部分客人不過將這當個樂子,或是鄙視掌櫃的前倨後恭見錢眼開,或是惋惜連順的大方手腳,只有靠牆的一桌客人與眾不同。這桌客人穿著打扮和京城人的精緻奢麗不同,倒是有點像北邊人的打扮,著皮裘帶裘毛,尤其是中間領頭模樣的人,更是戴著一頂上好的黑貂皮帽。這桌客人日日都來酒樓喝酒吃菜,掌櫃的本來以為這些人是北疆做皮毛生意的行商,很是有些瞧不上,但自前日這領頭的一來,掌櫃的偶然瞧見這領頭之人冷峻深刻的五官和目如沉淵的眸子,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尤其是這領頭之人所穿皮裘雖然樣式老氣,但俱是紫貂黑貂之類頂級皮毛,再不敢怠慢,小心地伺候著。
正是這桌客人,在連順剛和掌櫃的爭執之事,連個眼神都沒有掃一下,直到連順掏出那枚頂級羊脂玉佩時,領頭一人一雙冷沉如嗜血蒼狼的眼眸不經意掃過,認出了那枚羊脂玉佩出自草原,目光便將連順掃了幾個來回,心裡有了數,而等他放下酒盞時,便見乍開完整的酒盞一離開他的手變化為了片片碎片。
機靈的手下立馬收拾了這堆碎片,瞧著頭領打了個見機行事的手勢,便不再問,小心地聽他命令列事。
當袁昊一行人走進酒樓時,時刻注意著門口動靜的頭領瞳孔一縮,心道果然是他,大齊皇帝袁昊。而袁昊滿意地看著酒樓裡熱鬧的場景,眾多食客只在初見他時多望了幾眼便轉走了目光,顯然他此次的微服私訪裝扮的很是成功。但跟在袁昊身邊的暗衛敏銳的察覺到有目光一直在打量著他們,暗衛們交換了眼色,調整了各自的站位,將袁昊牢牢地護在安全區域裡。那頭領瞧見了這些暗衛的舉止,命手下收回了目光,只他一人小心地繼續檢視。
連順引著袁昊想要到訂好的雅間裡,暗衛們也鬆了口氣,大堂人多口雜的,他們的神經全繃得緊緊的,到了雅間就能喘口氣了。只是袁昊望著大堂裡各色人群,想著自他登基再也沒有深入過民間,今天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去什麼雅間,還是在大堂裡比較有意思。
袁昊指著臨窗的一個空桌,對連順道:“將那個位置收拾出來,朕。。。。。。爺我就坐那了。”
連順心肝兒一顫,而著他那寶貝羊脂玉佩是白白賞出去了啊,他要知道皇上就喜歡大堂,他何苦非要準備雅間呢,但連順只敢稍稍腹誹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