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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昊來到玉安宮時,蕭靜嵐側身坐在窗前,因為她消瘦地厲害,無論什麼髮髻都顯得她更荏弱,汐月只得將她的一頭烏鴉鴉地長髮散在兩肩,只在頭頂束了碧玉環,如此一來,不僅掩飾了蕭靜嵐的消瘦身姿,反而將她眉宇之間的英氣,襯了出來。但袁昊沒有看到蕭靜嵐的正面,從側面看去,蕭靜嵐飄渺的就像仕女圖上的一抹剪影,讓他心裡無端地生出恐懼。
蕭靜嵐聽到聲音,抬眼瞧見了袁昊,嫣然一笑:“皇上您來了,真是稀客。”
她這一笑,那讓袁昊心悸的飄渺便散了大半,袁昊一口堵在心間的寒氣也散了,那裡還會再計較她的無禮。緊走幾步,坐在她面前,端詳片刻,沉鬱地道:“你又瘦了。”蕭靜嵐沒有答話,一徑笑得燦爛。
“朕命太醫守在玉安宮,你趕走了他們。”袁昊緊盯著她的眼睛問。
“是我趕得,採葵去昭陽宮也是我命她去的。”蕭靜嵐痛快地承認。
“你的身子如何了,御膳坊的膳食不合胃口嗎,怎麼會這般瘦。”袁昊不願相信她這般消瘦是因為疾病,但寧願是她與他賭氣,不願進食。16478510
“皇上,您放在臣妾身邊的採芊很不錯,她的手藝很和臣妾的胃口,聽她說,臣妾每餐都要比鄭貴妃多用一碗飯呢。”蕭靜嵐盈盈笑道。
“朕明日就下詔,命各州府尋了名醫進宮為你診治。”袁昊望著她的手腕,纖細卻又皓白,如同白玉雕琢而成。
“皇上,嘉善堂是京中最有名的藥堂,裡面有位寧神醫,許能治了娘娘的病。”汐月大膽地回道。
袁昊稍稍一想,就想起了嘉善堂裡的寧神醫,就是他親封的伏波將軍寧景辰。袁昊深深地看了蕭靜嵐一眼,自從他查到寧景辰自小養在鎮北侯府,與蕭靜嵐稱得上是青梅竹馬之後,他對寧景辰的忌憚之心,便越來越重。尤其是寧景辰此人,不僅是雲岐山上清風老人的弟子,他本人偏又是文武俱全的人物,袁昊不願讓寧景辰再出現在蕭靜嵐面前。走昊急前坐。
“他治不了,本宮這是心病,非人力之所及。”提議讓寧景辰進宮為她診治,是汐月自作主張。蕭靜嵐不願意此時讓寧景辰再進宮,她的身體狀況她自己清楚,寧景辰若來了,勢必會發現一些端倪,可要她怎麼和他說,她不是他真正的妹妹,只是佔了這身體的一縷孤魂。
寧景辰若是就此怕了她或者恨了她,蕭靜嵐都可以承受,只是不能是在她困苦深宮之時,等她離了深宮,有了自由,哪怕寧景辰與她分道揚鑣,她都能為自己尋一個海闊天空。178Oq。
“你這是什麼心病,朕竟不知?”袁昊想要握住她的手腕,卻又擔心手勁太大,捏碎了它。
“身在囹圄、家族覆滅。”蕭靜嵐說出這幾個字時,仍然是笑望著袁昊的。
袁昊的眼瞳一瞬間收縮如針,面上的柔情仿似青煙般消散,他起身將蕭靜嵐覆在周身陰影之下,雙手握起又攤開,最後放在了她的發上。
袁昊緊緊握住蕭靜嵐的一縷青絲,卻震驚於青絲的柔軟,蕭靜嵐這個一身尖刺,每次都能刺中他的心臟的女人,竟然有這麼柔軟的讓人心痛的頭髮。這一時的恍惚,袁昊手裡的力道沒有拿捏好,扯住了蕭靜嵐的頭皮,她痛的一聲冷哼,袁昊立馬放手,卻在接觸到她冰涼的眸子時,滿腔的安慰一詞,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皇上若是惱了臣妾,自有一百零八種刑罰可用,何勞您親自動手,幾乎扯去了臣妾半個頭皮。”語聲是蕭靜嵐獨有的譏誚。
“淑妃,朕真懷疑你有沒有心肝,朕對你如何,你難道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嗎,若是朕對你真的一點情意都沒有,你現在敢這麼對朕說話。”袁昊咬牙問道。
蕭靜嵐知道她快要逼出袁昊的真火,對著汐月、採禾等人一使眼色,命她們快快退出,免得待會遭了池魚之殃。瞧著玉安宮的宮女的動作,連順的小手指不自覺地痙 攣,他偷覷了一眼袁昊的臉色,不敢再待下去,趕緊帶著乾正宮的人,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
清場完畢,只剩蕭靜嵐與袁昊圖窮匕見。
“皇上,您的這點情意,除了能夠讓臣妾說兩句解氣的話,又能給臣妾帶來什麼呢。憑您的這點情意,臣妾的家人保全不了,臣妾的地位也保全不了。”蕭靜嵐譏諷地說道,袁昊難道還覺得她要為了他對她的這點情意,對他感恩戴德嗎?
袁昊卻比早先冷靜了,“朕之前就對你說過,蕭家是蕭家,你是你,沒了蕭家,你仍然是朕的淑妃,朕可以給你後宮中無上的榮寵。”
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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