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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緻鮮亮的餐盤,以及裡面瞧著可口的豐盛食物,嘴角彎了個譏誚的弧度,這些表面好看,實際糟心的東西,她在昭陽宮鄭苒馨處早已見識過了。
滿滿當當的盤碟,將餐桌放滿了,這兩位嬤嬤才收了手,提著空空的食盒,對蕭靜嵐行了禮之後,便退著離開了玉安宮。表面恭敬,卻一句話都不講,正是宮裡懲罰犯錯的宮妃的高階嬤嬤的手段,這種人鄭苒馨目前還培養不出,看來這兩個人是袁昊的人。
蕭靜嵐又掃了一眼全都失了溫度,如同蠟制的滿桌食物,很快將事情拼出了首尾,應該是昨夜之後,袁昊想出的懲治她的手段,給她送膳的這兩人是袁昊的人,但給她送的東西,卻是鄭苒馨準備的。
再不願看一眼,更遑論將它們送進口中,所幸她有空間,裡面存有一些米麵果蔬,蕭靜嵐進了玉安宮空空如也的小廚房,生疏地生了火,在火苗熄滅了三次之後,總算找回了前世野外煮食的手感,煮了一鍋濃郁香滑的蔬菜粥。
叫醒了迷迷糊糊的汐月,餵了她一碗熱粥,蕭靜嵐自己吃了一碗,暖了身子。
袁離落地著。主僕兩人剛剛用完熱粥,那兩位臉面僵得與棺材板有一拼的嬤嬤,又帶了食盒來收拾餐桌,瞧著一筷子都沒有動過的早膳,這兩位嬤嬤卻一點都不意外,也沒有詢問一句,徑直倒進了食盒裡,連帶著盤碟,全都提出了玉安宮。
蕭靜嵐仔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確定了玉安宮外的禁衛軍全都撤走了,看來袁昊的懲罰又多了一個,撤走了對她的保護,任那些尖刻的女人隨時到玉安宮裡對她冷嘲熱諷、落井下石。
蕭靜嵐沿著玉安宮走了一圈,她對這座宮殿極為熟悉,玉安宮地處偏僻,當初建造的時候,就不是作為得寵宮妃的寢宮的,所以,除了殿宇完整之外,其他的東西則一概沒有。就連地龍都沒有鋪設,還是她後來改建的,至於為了防止宮裡失火,專門蓄水的缸甕更是一個都沒有。
蕭靜嵐輕輕敲擊了下殿內刷了桐油的柱子、迴廊,想著這全是木製的宮殿,沒有蓄水缸甕,玉安宮即便距離太液池稍近,若是放了一把火,到時候熊熊火光之下,袁昊即便命了全宮的人擔水,也救不下這場大火。
心中計較已定,蕭靜嵐盤算著這場大火要著落到誰的頭上,鄭貴妃還是曹妃。
這兩個女人都犯了她的大忌,且不論鄭文遠的所作所為,單單是鄭貴妃將汐月打成這樣,蕭靜嵐也要她加倍償還,而曹妃與她更是有大仇,原主進了冷宮送了命的仇,一半在袁昊身上,另一半就在曹妃身上呢。
如今,鄭文遠權勢滔天,袁昊還需要鄭家的勢力,即使拉下來鄭貴妃,一時也要不了她的命,更何況蕭靜嵐也不想這麼便宜了鄭家,當初柔妃的父親,鄭文遠的小兒子,可是在北疆犯了叛國罪,將北疆的軍事機密賣給了北蠻人。鄭文遠對鎮北侯府使了這麼多的陰招,蕭靜嵐冷冷一笑,鄭文遠最在乎的便是家族永傳,她偏要將讓鄭家背上賣 國的罪名,子子孫孫永世不得翻身。
如此一來,曹妃便是最好的人選了,曹家的人從上到下,都是志大才疏之徒,如今曹妃又再不能生育,袁昊對曹妃的寵愛也不剩下幾分了。若是曹妃再燒了玉安宮,為了給鎮北侯府一個交代,袁昊也得懲治了曹妃,一旦曹妃失勢,曹家也就完了。弄垮了曹家,也算是為原主報了仇了。
心中計較一定,蕭靜嵐開了玉安宮的內庫,在堆積如山的綢緞料子中翻找一番,將輕紗薄羅,從內庫裡拿到了殿內。
一瘸一拐的汐月,看著這些薄紗,不解地問道:“大小姐,現在還沒到夏天,您拿這些阮煙羅做什麼?”
蕭靜嵐看著汐月氣色不錯,放了心,沒有回她的話,招手讓她過來:“這宮裡如今就咱們兩個人了,實在空曠,我想著掛些紗幔,瞧著也多些人氣。”
汐月受了傷,只能幫些小忙,蕭靜嵐便親力親為地將這些紗陵,掛在了殿內。經過蕭靜嵐一番折騰,玉安宮整個殿內都換了模樣,原本空蕩蕩的清淒冷寂,掛上了這些一寸紗羅一寸金的阮煙羅,卻有了如夢如幻般的華美,尤其是開了窗之後,在春風的輕拂下,這些顏色淺談的阮煙羅,如水般地輕柔,飄飄搖搖之中,美如夢境。
汐月滿目驚豔,蕭靜嵐淺笑著等著那兩個送膳的嬤嬤的到來,她若是哀哭憔悴,或許曹妃還能忍住,若是她過的很好,曹妃一定會親自過來,發洩她的滿腹怨毒的,畢竟曹妃可是認為是她蕭靜嵐害了她腹中的孩子呢。
蕭靜嵐看了看天色,已經過了午時了,送膳的嬤嬤尚無蹤影,看來午膳是沒有了,鄭苒馨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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