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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景辰作為外男,本來是不能出現在這樣的場合的,但是他一面需看護崔老夫人的病情,再者他又從小在蕭家長大,情分不同,所以他便在崔老夫人院裡等著蕭靜嵐的歸來。
蕭靜嵐捧著暖爐,坐在鑾輿裡,仍擋不住寒風陣陣地襲來,想著這樣寒冷的天氣裡,秦夫人和蕭靜安卻要站在刺骨的冷風中,蕭靜嵐不覺深深皺緊了眉頭,吩咐鑾輿外的喜順,加快步伐,儘早到鎮北侯府。
終於鎮北侯到了,汐月在鑾輿外聲音帶著激動的道:“娘娘,到了侯府了,請娘娘下轎。”
踏著繡凳,蕭靜嵐下了鑾輿,一眼便見到跪下行禮,但雙眼亮晶晶望著她的蕭靜安,蕭靜嵐忙快走兩步,親自扶起蕭靜安。
蕭靜安訥訥地喚了聲姐姐,蕭靜嵐攜著他的手,兩人肩並肩地向著秦夫人走去,蕭靜嵐這番動作其實是不合規矩的,但袁昊派來打理的宮女內監,瞧著主管喜順都沒發話,便識趣地不提。
姐弟兩人腳下生風般的速度,進了侯府的院門,早已等候多時的秦夫人,見到了終於再次踏入家門的女兒,眼眶霎時紅透,強撐著行了禮。蕭靜嵐怎能真受了 她的禮,搶在她之前,一把抱著她,啞聲道:“母親,快起來,這是要折煞女兒嗎?”隨即,目光如利劍般射向喜順,喜順神色嚴肅地微點了頭,示意他全都安排好了。
秦夫人強撐著的淚水終於潰堤,又摸著蕭靜嵐的身子比上次見到稍稍豐腴了些,便心中歡喜,秦夫人一時哭一時笑,全沒了往日侯府夫人的端莊氣勢,只是一個擔心女兒的母親罷了。
蕭靜嵐好容易勸好了秦夫人,蕭靜安在旁瞧著母親和姐姐悲傷難過,想著造成這一切的禍首,眼裡不由閃過一絲憤恨,蕭靜嵐瞧在眼裡,秀眉一蹙,蕭靜安的這種情況必須要好好開解了。
“嵐兒,都怪娘一時失態,把你也給招哭了,今ri你能回來,娘是歡喜的。快好好檫檫,老太太還在寧壽堂等著你呢。她老人家一聽說皇上準了你回來,這病就好了大半了。”秦夫人忍住了心中的酸苦,反而勸起了蕭靜嵐,崔老夫人年紀大了,實在經受不住再來一遭大悲大喜了。妃省貴進省。
蕭靜嵐心中有數,一行人向寧壽堂走去,而喜順也已經安排妥當,只將信任的內監帶著過去,其餘人等都留在了侯府的大門處,連垂花門都沒讓他們進去。
寧壽堂裡,崔老夫人勉力換上一品誥命的大裝,寧景辰在旁邊心急如焚的等待著,等聽到丫鬟們一聲接一聲地通傳聲,寧景辰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在沸騰,直燒得他心緒發顫。為了不讓崔老夫人看出端倪,還要強撐著裝出沒事人兒似得,隻手尖卻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情緒,奇異的忽冷忽熱。
所以,當蕭靜嵐的聲音先傳進來時,寧景辰心頭劇跳,雙眼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蕭靜嵐剛進入廳堂,大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崔老夫人身上,直到她感到一束熾熱的目光牢牢盯著她,像是要刺穿她的胸膛。
蕭靜嵐循著目光望去,便撞入了寧景辰深沉如海的眼眸,蕭靜嵐被他眼底毫不掩飾的熾烈熱情驚到了,不解原本溫潤如玉的寧景辰為何有了這般炙狂的情緒。幸好,寧景辰在和她對視了片刻後,便垂下了眼睫,掩去了眸中的情緒,才沒讓旁人看不他們之間的異樣。
蕭靜嵐來不及深思,便被崔老夫人一陣猛咳驚回了心神,寧景辰也平靜了下來,他上前握住崔老夫人的脈息,只眉心微皺,便接過丫鬟奉上的靈芝茶讓崔老夫人慢慢飲用。蕭靜嵐之前就想到,連寧景辰多日親自看護,崔老夫人的病情也只是穩住而沒有全部除去,必是病的嚴重。可親眼看到崔老夫人瘦削下去的臉頰,虛弱的身體,她還是難過的幾乎要掉下淚來。
反而是崔老夫人在飲下了靈芝茶後,止了咳嗽,來安慰她們道:“嵐兒今日回府省親,是皇上的隆恩浩蕩,也是咱們鎮北侯府的大喜事,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全都歡歡喜喜的,誰都不許哭哭啼啼的。”
喜順機靈早帶著身邊的內監躲了出去,除了各自身邊的心腹,留著寧壽堂裡的俱是蕭家骨肉至親,崔老夫人又歡喜地打量了一遍蕭靜嵐,嘴裡讚道:“嵐兒,原本我和你母親一想到你在宮裡孤立無援的處境,便連個囫圇覺都睡不好的。好在經歷了這麼些的磨難,你終於長大了,你在宮裡辦的這幾件事很好。宮裡是什麼地方啊,那裡即是天下最尊貴的地方,又是最殘酷的地方,你如果只是一味的心慈手軟、任人欺凌,可要怎麼過啊。你不要怕,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記得有咱們鎮北侯府在背後撐著你呢。”
崔老夫人說著說著,聲音又弱了下去,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