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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就沒斷過,跟著通查一路跑到彭世洛城,屁股後頭自然也不乾淨。
從通查的身手與表現來看,絕不是酒囊飯袋,自己能觀察到的東西,一定也逃不過他的眼睛。聯想到初次碰面時的逼視與耳語,到昨天夜裡悄悄走來的試探,再到今天早上故意拿捏時間的佈施,知道不太平還要拖拖拉拉招搖過市,那明擺著是在等待某些人和某個機會。
剛才那夥追蹤者在早餐店裡就明目張膽開了槍,又不管不顧地瘋狂追了過來,看樣子是無所顧忌的,可為什麼進入公園這個更適於圍堵的場地之後,反而變得謹慎而遲疑了呢?蔣亦傑不由推斷,那或許是因為,他們發現了另一夥人馬的存在,難辨敵我所以不敢貿然動手。
再回頭想想通查之前的表現,在早餐店裡不緊不慢地說廢話,故意選擇了靠近旁門的位置,卻又在最後關頭救了自己一命,並拉著自己一道逃走如果就蔣亦傑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因為,通查的計劃被打亂了,就在他想動手的時候,卻發現趕到的人他根本不認識!
短暫思考過後,蔣亦傑索性把心中的疑惑直截了當問出了口。如果通查說一個“不”字,蔣亦傑定會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誰知通查並沒有躲躲閃閃,那句反問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直覺告訴蔣亦傑,通查的眼神裡沒有殺意。
無論如何,這趟旅程真夠刺激!
“不如”
“要不然”
兩人幾乎同時開了口,不需要多說,就已經明白了對方的用意,接下來便是無聲地彼此揣度。
就在這當口,一束淺淺的影子從通查背後的地面上冒了出來,殺手是逆光潛行的,不知道是一時疏忽還是天生就蠢,他只顧著隱藏好身體,卻忘記了太陽光的存在,腳下的影子提早出賣了他的行蹤。
蔣亦傑的右手正持槍抵在通查頭上,來不及多做準備,直接丟了個警示的眼神,左手粗魯地一巴掌將通查拍倒在地,緊接著向前凌空飛躍,“砰”地一槍結果了偷襲者。落地後不待他站穩,就被通查一腳勾在踝骨處,仰面摔倒,隨之而來又是一聲槍響,在他身背後,另一名偷襲者也被通查干淨利落地射殺了。
在沒有任何語言交流的情況下,兩人迸發出了驚人的默契,實力旗鼓相當,配合也天衣無縫。而那個只提出了一半的建議,也已經不需要繼續了,行動就是最好的回答。
再沒有多餘的廢話,蔣亦傑對著通查比劃了幾個清晰的手勢,通查有力地點了點頭,隨後兩人各自靠向石塔邊緣,蔣亦傑豎起手指無聲倒數:“三,二,一!”
數到“一”,兩件外套高高拋了出去,吸引住了來自外界的火力。緊接著兩條黑影就地滾出,豹子一樣敏捷地在相鄰幾座石塔間跳躍飛奔,靈活地藉助各種掩體,三兩下竄進了樹叢之中,消失不見了。
一陣混亂而猛烈的槍聲過後,手持武器身著迷彩服的黑幫分子們撥開樹蔭追蹤上去,樹叢對面是鐵欄封住的圍牆,兩邊是曲折的小路,所有人分開追出好久,都沒能摸到蔣亦傑與通查的人影,甚至連個腳印都沒留下。
…
聽到手下回報說人給跑掉了,顛九氣得頭皮都快炸了。他跟蔣亦傑之間的恩怨,可不止是“敵人”這麼簡單。
顛九萬分痛恨靠外貌和心計接近他的人,那不光會欺騙他的感情,也會昭示出他的愚蠢。偏偏蔣亦傑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招惹他不夠,還把更合他心意的Tony也送了過來。
要知道,他多少年歡場裡打滾,卻難得碰上Tony一樣的好貨色,那傢伙臉蛋水嫩,屁股圓翹,捏上去都彈手,尤其在床上,又High又嗲,簡直讓人慾罷不能。如果不是因為蔣亦傑使出陰謀詭計坑他,他哪捨得把心愛的尤物運出公海分屍解氣?
每每想到龍準和蔣亦傑的所作所為,他都恨不得活剝了兩人喝血吃肉!
礙於正叔威嚴,顛九在外島沒敢貿然動手。三角街上丟掉的生意讓他損失慘重,可不想失去更多了。另一方面他大哥佛頭也發下話來,勒令他老老實實,切勿再生事端。
坐館競選在即,佛頭也想憑實力去拼一拼。他們兄弟和龍准算是拐了幾個彎的遠方表親,從前關係還算不錯,是從古展死掉之後才漸漸疏遠的。依照佛頭本意,不想與龍準為敵,哪怕對方主動挑釁,也儘量退讓。偏偏弟弟不省心,著了龍準的算計,和對方鬧了起來。佛頭屢次規勸不成,只好放下狠話,告誡顛九說,要是有本事就一舉把龍準搞死,沒本事的話,就乖乖待在家裡做好縮頭烏龜,等明年把坐館爭到了手,再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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