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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短髮,髮根油脂旺盛,頭髮一縷縷粘著頭皮,人看上去窩窩囊囊。略顯兇狠的雙眼被土掉渣的塑膠框眼鏡遮蓋起來,連後背也微駝著。這樣普通至極的形象,從身邊經過誰都不會多看一眼,更加不會留下任何印象。
很快,蔣亦傑敏感地發現,暗中觀察動向的絕不止金毛飛一個,至少還有另外兩夥不明來路的人馬,尾隨著他們走出了機場
85章
旱季的曼谷;沐浴在熱帶特有的潔淨陽光之中,天空明亮蔚藍得沒有一絲雜質。從機場出來;龍準帶著蔣亦傑等人分別乘上了兩輛綠牌照計程車,向位於曼谷西部的唐人街駛去。
蔣亦傑仰靠在座椅裡;頭歪向車窗;視線正好落在後視鏡的位置。街道兩邊隨處可見尖頂、飛簷與琉璃瓦片組成的獨特建築,閃耀著璀璨金光飛快向後流去。一路上總有幾輛不起眼的小車;時緊時慢跟在後頭,前一個路口剛剛消失,沒多久又從後一個路口重新冒了出來。
蔣亦傑暗暗猜度著追蹤者的身份;是顛九?是拿猜?是泰國警方?抑或三者皆有?他偷眼瞄向身邊的龍準,對方正滿臉愜意地觀望著窗外風景;神情與普通遊客沒什麼兩樣。
龍準既然敢大張旗鼓跑來泰國;應該是有了周密計劃,且成竹在胸的。不過按照老傢伙一貫不相信任何人的行事風格,他在暗中所進行的部屬絕不會輕易透露分毫,至於蔣亦傑幾個,只管老實跟著他,保護他安全就夠了。
車子開到半路,副駕駛座上一名手下回過頭來打破了沉悶:“龍哥,我還是第一次來泰國,晚上有什麼刺激的,帶兄弟們去玩玩?”
這正好是蔣亦傑想問、又為了避嫌不願開口的問題,他目光投向路邊的建築與行人,假裝並未留意,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試圖從對話裡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
龍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用不太熟練的泰國話夾雜著英語單字請司機給點建議。司機透過頭頂的後視鏡小心觀察著幾名乘客,笑容禮貌而親切:“先生,想找刺激的話,建議你們去侖披尼拳擊場,拳拳到肉非常瘋狂,還能順便下注賭一把。”
“哈哈哈,看打拳有什麼刺激的,”龍準心情愉悅地玩笑道,“找幾個泰國妞玩玩才是正事!”只要和賭有關的,不管什麼內容,他都興趣滿滿,不過他也知道手下所指的“刺激”是什麼意思,那些精蟲上腦的小子,火氣旺盛得一晚不發洩發洩就會被燒昏了頭。
蔣亦傑極為配合地笑了起來,邊笑邊揣摩著龍準的意圖,在敵暗我明的形勢底下還這樣大搖大擺,就像生怕別人跟不上一樣,如此急於要引顛九出來,看來龍準是沒什麼耐心了。
至於和司機的對話,也並非無聊隨便說說而已,只要顛九有心,稍後不難從司機嘴裡打探出龍準等人的去向和動態,什麼看拳擊什麼找女人,正好可以偽裝成毫無戒備的樣子,給顛九唱一出空城計。
…
夜色中的曼谷,由寺廟林立的佛教之都搖身一變,成了到處燈紅酒綠、聲色犬馬的夢幻之城。大街小巷遍佈著膚色各異的遊客,許多當地人舉著男女共浴的照片在路邊招攬生意。鋼管舞勁爆而充滿誘惑力的音樂和男男女女們調情嬉笑從酒吧裡透出,伴隨著遙遠神秘的寺廟鐘聲,兩者交織在一起,既詭異又和諧。
晚飯後稍事休息,龍準果然如所講的那樣,帶著手下們跑去尋歡作樂了。至於蔣亦傑,大家都知道他是楊笑基的乾兒子,天生不喜歡女人,也就沒人勉強他同行了。幾人在半路分了手,蔣亦傑獨自鑽進了熙熙攘攘的夜市。
小攤頭上擺滿了地道的泰國美食,冬陰功,米粉湯,青木瓜沙拉調入了濃濃的魚露、檸檬汁或紅蔥,配上醃製過的小生蟹和蝦米,又酸又辣的味道竄進鼻孔,勾得人食指大動。
轉了一大圈,沒等來顛九的人,卻等來了金毛飛。觀察過周圍環境,確認安全之後,中年大叔打扮的金毛飛從後頭趕上來,擦身而過的時機將一張紙條塞進了蔣亦傑口袋,拐個彎又不見了。
找到個沒人的角落,蔣亦傑偷偷展開了紙條,最上面寫著應急的電話號碼,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事先有過約定,只有他主動聯絡金毛飛,不到萬不得已,金毛飛不會打電話給他。號碼下面是有關顛九行蹤的詳細記錄,住在哪裡,帶了多少手下,和曼谷本地什麼幫派碰過面,等等。紙條的最後還有個括號,括號裡字跡潦草地寫著:小妹,飲食留意,當心水土不服,出入提高警惕,記住,大哥心拴在你身上呢!
短短兩行字筆劃都是扭曲的,足見金毛飛在寫的時候心情多麼錯亂,連蔣亦傑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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