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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酣然睡去…
接下來的幾天,蔣庭輝果然如他所講的那樣,躲在村屋裡做起了縮頭烏龜。任和英的人如何滋事、挑釁,都平心靜氣忍著,也不許手下隨意應戰。他帶著蔣亦傑和火女過起了隱居般的生活,除了偶爾請信任的醫生過來換藥,別的時間就是逗一逗弟弟,親自下廚燒些拿手小菜,或是做些不太激烈的運動鍛鍊身體。這種優哉遊哉的生活一直持續到他傷口拆線。
蔣庭輝本人雖然坐在家裡,耳目卻遍撒了出去,從沒放鬆過對外界動靜的關注。聽說佛頭為了找蔣亦傑,幾乎將整個帆頭角折騰了個底朝天,蔣庭輝覺得第一波狂風暴雨是時候該到來了。
果然,聞琛收到風聲,說佛頭打算糾結人馬跑去三角街立威,專掃和新的場子。蔣庭輝再不出面,恐怕老窩就要被人家端了。這一次他避無可避,只能應戰。
臨出門前,蔣庭輝把火女留了下來,又把弟弟拉到跟前,雙手握著肩膀認認真真叮囑道:“聽大哥一次,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好好留在這裡,沒我的命令,一步不許離開,能做到嗎?”
蔣亦傑抿著嘴點了點頭。他本打算說服大哥把火女帶在身邊,可轉念一想,只有火女跟著自己,大哥才能放下心去專注做事,於是又把話嚥了回去…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紙醉金迷的三角街在煙氣、酒氣、脂粉氣之外,還平添了幾分嗜血的戾氣。
底層不入流的小蝦米們最先嗅到危險臨近,那些袒胸露乳的站街小姐、拉皮條的姑爺仔和到處兜售藥丸的小燈都約好似的,頃刻間消聲滅跡了,連街兩邊花花綠綠的霓虹燈影都斂淡了光彩,唯恐遭到殃及。
和新、和英兩家舉足輕重的堂口公然“開片”,這種大陣仗在霍正陽執掌龍頭棍的近十年裡已經鮮少見到了,也有好事的傢伙不怕死特意跑來看熱鬧。
身穿黑衣的古惑仔們三五成群從小巷子裡鑽出來,一個個神色嚴峻,目露兇光,手裡提著一尺半的開山刀,刀把處特意用布條纏在了手上,以便握得更牢固。有了刀子傍身,走路都帶著別樣的氣勢,幾路人馬穿街越巷虎虎生風,很快聚攏在一起,行出一段距離,又與更多兄弟匯合,漸漸在和新堂口附近集結成了一片寒光閃閃的黑潮。
而馬路對面,另一隊身著白T的傢伙們也將巷口擁堵得水洩不通,並高舉手臂叫囂不已。那是和英的人馬。
這一晚,帆頭角改名叫做“江湖”。
人群上方,雪亮刀片不安分地上下翻飛著,劃破空氣,顫動著發出嗡嗡鳴響。對殺戮的原始渴望刺激著這些男人們的腎上腺素,激戰一觸即發!
千鈞一髮之際,三輛黑色轎車從遠處疾馳而至,輪胎席捲起塵土與滾滾青煙,在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中,穩穩停於兩撥人馬中間,將一場混戰阻隔在了尚未流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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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轎車順次滑入喧囂的街口;速度不快;卻很沉穩;悄無聲息中帶著旁若無人的凌厲氣勢。彷彿一把無形的權杖;劈空揮下,將奔騰暴虐的潮水攔腰斬斷。道路兩旁振臂高呼的傢伙們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地盯緊了車子。
“嘭嘭”兩聲;身穿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們從車上跳了下來;前頭幾人站在周圍警戒,另有一人回身開啟後車門;手掌撐起搭在車門上方,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四平八穩邁了出來,正是小和興的現任坐館霍正陽。
以往堂口與堂口之間起衝突;架勢拉得越大,越不容易打起來。出來混社團都是為了牟利,你壓我我壓你,不過是拋浪頭嚇唬人,“威脅”與“震懾”佔了很大成分。真想殺人的話,暗地捅刀子才最直接有效。所以每每到了緊要關頭,總會有個中間人跳出來,拉著兩撥人馬坐到一起“講數”。
可誰也想不到,今天有人面子足夠大,竟然勞動得正叔親自出馬。
霍正陽穿了件極為休閒的條紋襯衫,袖子鬆鬆挽在手肘處,表情一如既往令人參詳不透。蔣庭輝快步迎了上去,客氣地點頭招呼道:“正叔,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到裡頭喝口熱茶吧。”他臉上笑得清清淡淡,心裡卻是忐忑的,因為吃不準正叔這一趟到底是為誰而來。
霍正陽神色自如地點點頭,又朝佛頭招手道:“走吧,一起去喝杯茶,有什麼話坐下來慢慢講。”
佛頭愣了一下,到底不好駁了龍頭老大的面子,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地跟著走了過去。他身後的人馬呼啦啦尾隨著,一起湧到了堂口門前,和新在左,和英在右,自動自覺就黑白分明瞭。
走進大堂,正叔氣定神閒往中間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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