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睡衣褲,揉著眼站在臥室門口傻兮兮看著那兄弟倆。
這樣的小妹哥,他還從沒見過——臉頰紅撲撲的,死死黏在蔣庭輝身上,好像朵小葵花一樣,眼睛眨也不眨隨著大哥的身影轉來轉去,嘻嘻嘻笑個不停。蔣庭輝說“坐好”,他就乖乖坐在沙發裡,蔣庭輝說“喝水”,他就捧起杯子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光,末了還把空杯子舉在大哥面前晃了晃,獻寶似的。
這樣的大哥大,他也從沒見過——聲音溫柔得像兒童臺主持人,每說一句話,總要不自覺伸手捏捏弟弟的臉,或者揉揉弟弟的頭髮,一會小跑著去廚房倒水,一會蹲在地上幫蔣亦傑脫掉球鞋換上拖鞋,一會把手搭在弟弟太陽穴上轉圈按壓著,忙得不亦樂乎。
“我一定是做在夢看來該起床尿尿了。”王大關耷拉眼皮自言自語著,隨後呆呆走進洗手間,對著馬桶暢快淋漓地釋放了一通,又呆呆走回臥室,鑽進被窩倒頭就睡。
蔣亦傑接連喝了好幾杯王大衛調出來的蔓越莓汁苦艾酒,又跟大哥拉拉扯扯鬧了半天,早就燥熱得黏糊糊出了一身汗。額前的碎髮打溼了,凌亂地貼在臉上,越抓撓越癢。
蔣庭輝去廚房煮好了醒酒茶回來,就看見弟弟側躺在沙發裡,像條大毛蟲一樣扭來扭去,樣子難受之極。蔣庭輝想幫弟弟洗個澡,讓他能舒舒服服躺到床上去睡覺,如此簡單的一件事,伸出手去卻有些慌亂,喉頭一動,咕嚕嚥了口唾液。
在沙發裡蹭著蹭著,蔣亦傑的棉質T恤早經翻卷到胸口,牛仔褲因為有皮帶卡著,還沒完全滑下去,只是露出了一小圈內褲的白色邊緣,包裹住臀部,更襯得那一截介乎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腰身緊實流暢、黝黑光潔。
蔣庭輝將手搭在皮帶扣上,可哆哆嗦嗦連著解了幾次都沒解開,弟弟的身體好像燙手似的,讓他有些不敢觸碰。
不知不覺間,蔣庭輝已經面紅耳赤。他鬧不明白,弟弟有什麼樣子是自己沒見過的?從扎辮子的時候起,光著屁股滿街跑,晃盪著小雞雞到處展覽,被三姑六婆圍觀逗弄,從來都是自己從人群裡把小傢伙給拎出來,馱在肩頭扛回家的,何曾有過尷尬?從前家裡窮,遇到天熱的時候,就在太陽底下曬一大盆水,等水暖了,把這小肉糰子丟進去隨便搓搓洗洗,弟弟身上又有哪一寸是自己沒碰過的?為什麼現在僅僅解個皮帶,就莫名難為情了呢?
難道是分開太久疏遠了?還是弟弟長成了大人樣子,不能再隨意對待了?可弟弟他雖然名叫小妹,又不是真正的“小妹”,到底怕個什麼勁兒呢?
蔣庭輝百思不解,愣愣站了許久,還是跑到臥室取了條毯子幫蔣亦傑蓋好,然後悄悄溜出門去,落荒而逃了。
…
回到Solas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燈火通明的三角街剛剛結束最熱烈的狂歡,夜行動物們四處亂竄,紛紛尋找著第二輪更加曖昧的節目。
蔣庭輝一溜煙逃上樓,遇到有人打招呼也顧不上回應,嘴巴緊閉著低頭大步流星走回辦公室,整個人往寬大的真皮座椅裡一跌,慌張地掏出支菸叼在嘴上,這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陣陣疲憊襲來。
不斷有人進進出出,間或向他請示些事項,他都恍惚著不曾留意。後來聞琛進來了,走到檔案櫃前翻找著資料,不經意一回頭,發現角落裡無聲無息坐著個大活人,嚇了一跳:“咦,庭輝?什麼時候回來的?”
“噢?嗯,是啊。”蔣庭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完全答非所問。
聞琛先是有些疑惑,隨即玩味地盯了他一陣,岔開話題:“我正好要找你。今天我和肥林又去見了楊笑基。那個臺灣佬比狐狸還精,估計他早看出來我們的目的不是明面上所謂三角街中段的泊車生意,所以拿喬得厲害,說什麼看不到誠意云云,不知道心裡又打了什麼主意。”
蔣庭輝大力吸了兩口煙,誰知什麼也沒吸進去,這才發現一直叼在嘴裡的煙竟然忘了點燃。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迅速把煙拔下來捏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收回心神詢問聞琛:“對了阿Vin,上次不是挑了幾個最正的妞送過去嗎,他有什麼反應?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哈,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聞琛搖頭自嘲地笑了起來,“還什麼合不合胃口,簡直是倒胃口。你知道嗎,這楊笑基人如其名,是個正牌基佬,人家喜歡男人的!所以咱們錯得離譜啦。依我看,當初如果送幾個年輕水嫩的小男孩給他,說不定生意早就談成了。”
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聽見這話,蔣庭輝竟然有些不自在起來,吞吞吐吐應對著:“那那再找了送過去就是了。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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