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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琛嚴肅了整晚,此刻一放鬆,倒來了興致:“我不行?知不知道肥林和黑口仔都尊稱我為‘帆頭角朗拿度’!”說著一抬腳將汽水罐踢飛出老遠。
“哦!”蔣庭輝不甘示弱,緊趕幾步追了上去,“那我一定是‘帆頭角大衛碧鹹’了,不好意思,只比你帥一點點”
兩人你爭我搶,孩子氣地踢著汽水罐,沿街邊笑鬧前行,叮噹作響,與一輛反向開來的黑色轎車擦肩而過。
…
發現到蔣亦傑一直定定望著車窗外,差點將臉也貼在了上面,楊笑基邊開車邊好奇地問道:“看什麼看得專心致志?外面在放露天電影嗎?”
蔣亦傑鼻子不屑地哼了哼:“是啊,在放露天電影,先鋒愛情片,還是大團圓結局呢!”
可惜人家是主演,自己充其量算是個群眾演員。
他嘴巴上酸夠了,轉回頭語氣很衝地追問楊笑基:“怎麼樣?這個忙你能幫嗎?給我個痛快。”
楊笑基雙手穩穩握在方向盤上,雙眼直視前方,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在臺灣確實有些靠得住的朋友,去查古展的行蹤,這倒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查到古展行蹤之後你打算做什麼呢?”
“誒誒!”蔣亦傑比劃了一個暫停的手勢,“我不會說,你也別猜!就當什麼都不知道,無事一身輕。這樣將來哪個同哪個算賬,都算不到你頭上。我既然認了你做乾爹,總不能害你吧。”
楊笑基一臉淫笑:“你不是怕害我,是怕我走漏風聲,反回頭害你!我收的這個乾兒子,哼哼,可真是狡猾。”
“我認的這個乾爹不一樣狡猾?”蔣亦傑湊近了些,反唇相譏道,“放著辦公室不進,放著司機不用,特意跑到臨時租來的車上談事情,乾爹你肚子裡除了腸胃,就全剩下心眼了吧?”
兩人對了個眼神,各自微笑搖頭。
…
對於楊笑基,蔣亦傑有種既提防,又沒來由想要去相信的複雜感覺。
上輩子他們也是早早認識了,最初楊笑基屢次想要接近蔣亦傑,都被生硬拒絕掉了。怪只怪養小雞自己風評太差,形象也不佳。
那時楊笑基四十幾歲,八字眉,唇色暗沉,臉皮枯黃,怎麼看都是一副縱慾過度的猥瑣模樣。有人說他是得罪了臺灣的政界人物,遭到迫害不得以才遠走裡島的,有人說他是靠有錢老婆資助,才能在三角街站穩腳跟的,也有人說他天生變態,專門喜歡玩弄年輕漂亮的男孩,在床上花樣百出一個如此不堪的男人常常出現在身邊,沒話找話嬉皮笑臉的,任誰都會將其歸之為圖謀不軌的登徒浪子。
可是說也奇怪,那麼多俊男帥哥從他身邊走馬燈似地來來去去,卻從沒有哪個真正入了他的法眼,也沒有哪個短暫陪伴在他身邊的男人能說清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直到大哥出事,兄弟們慘死,蔣亦傑決定孤注一擲去劫警車救大哥的時候,楊笑基不計前嫌偷偷找到他,主動幫忙查出了警車的行駛路線,還在中途製造事故吸引住警方注意,為他們的營救行動爭取到大量時間。
那時楊笑基告訴蔣亦傑,他在臺灣是做娛樂業起家的,與竹聯老大是結義兄弟。他曾經有個很幸福的家庭,老婆溫柔,兒子孝順,可他的心思都在事業上,常會不自覺就忽略了家人。四十歲生日的那些天,他正在南部談生意,老婆和兒子想給他個驚喜,偷偷帶了禮物飛去看他。飛機從跑道上剛剛起飛,就失火爆炸了,一家三口轉眼間只剩下了他自己。而臺灣也成了讓他無法面對的地方,他放下一切逃來裡島,再也沒有回去過。
楊笑基之所以會對蔣亦傑緊追不捨,全是因為蔣亦傑和他十六歲的兒子非常相像。
蔣亦傑看到過楊笑基常年收在上衣口袋中的照片,照片裡小楊穿著寬大的白色襯衫,米色休閒長褲,斯文又幹淨,從眉眼到身形,完完全全就是個小一號的自己。
所以蔣亦傑才會特意選了身近似的裝束去“偶遇”楊笑基,並與之一拍即合,迅速認了對方做乾爹。
龍準想讓他去搶大哥生意,就要言聽計從地去搶。只有讓龍準認為已經牢牢控制住了自己,才能在古展死掉之後放心地支援大哥上位。
當然,接近楊笑基更重要的目的是,一定要將大哥與古展的死徹徹底底撇開關係。
和新堂口裡頭,不管是誰繼承了古展的位置,都會首當其衝被當成殺害老大的嫌疑人,龍準、佛頭耳目眾多,藏在一旁虎視眈眈,只要大哥敢動手,不管做得多隱秘,難免會留下蛛絲馬跡。一旦被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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