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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亦傑並沒理會大哥的建議,他擁著被子屈膝坐起,認真問道:“蔣庭輝,如果有一天,龍準當上了坐館,把謀害沙皮的事情推到你頭上,一邊撒下暗花追殺你,一邊捏造證據讓你被警方通緝,還把殺死楊明禮未來老婆的事也一道嫁禍給你,你會怎麼辦?”
“我會”蔣庭輝想了想,發覺這根本就是個假設,不禁輕笑著高高挑起了眉毛,“唉,我根本就不會讓龍準當上坐館嘛。”
蔣亦傑安靜注視了大哥片刻,重重點了點頭:“我也一樣!”
蔣庭輝一愣,進而費解地苦笑:“別告訴我你就為這跑去了龍準身邊做臥底,小妹,你未免想得太多、太長遠了吧?僅僅只是為了一個‘如果’,就不計後果地跟人拼命,你說你的瘋勁到底像誰呢?更何況,你怎麼肯定龍準一定有本事當上坐館?”
“沒錯,就是為了一個‘如果’。只要我活著,就決不允許這個‘如果’有任何一點機會成為‘現實’。”蔣亦傑忽然有些激動,不自覺抬高了音量,“不管是你,還是聞琛、火女、金毛、肥林,我會拼了命保護你們,保護好所有人,不準任何一個死掉!”
蔣庭輝的心瞬間變得沉甸甸,他不明白弟弟是從哪裡瞭解到那麼多幫會內幕,從而斷定龍準一定會上位,會迫害自己,也不明白只為一個噩夢,弟弟為什麼衍生出如此激烈的言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人抱緊,用有限的言辭小心安撫著弟弟:“說什麼呢,大哥怎麼會死,大哥永遠都陪在你身邊。不好好活著,怎麼去疼愛我們家小妹呢。”
蔣亦傑先是沉默著,而後輕輕推開大哥,皺起眉詳細分析道:“眼下這一步,龍準打算搶了顛九的貨,再殺人滅口,搞得神不知鬼不覺。我們就找機會把他的所作所為洩露出去。至於那批貨,也不能由著他銷燬證據,要想辦法留下來,再引著顛九用同樣的手段去打擊報復他!只有兩邊撩撥火氣,才能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等把佛頭拉進戰局,和龍準苦鬥起來,你就可以在旁邊喘口氣了!”
“小妹啊,你這幾年確實長了不少腦子,再不是小孩了”見弟弟一步一步籌謀周詳,蔣庭輝五官微微糾結起來,“可是這樣做太危險,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小妹,我不能讓你處在危險裡頭,那樣大哥實在不安心!你害怕我們死掉,想要保護好我們每個人,可你為什麼不想一想,如果換做你有事,我的心情又是怎樣的?”
蔣亦傑調開目光,望向床下交疊在一起的兩雙拖鞋:“就當我自私吧我顧不了你們,我只管得了自己好過!”因為眼睜睜看著大家接連死去的痛苦,只有他經歷過。
如果他不幸死掉了,大哥起碼還有聞琛,有火女,有這幫兄弟們陪在身邊,還可以去奮鬥、去爭權奪利,哪怕是為非作歹。可如果大哥死掉了,他就什麼都沒了,連重活一次的意義都沒有了。
糾結與傷感一閃而過,蔣亦傑很快恢復了平日的淡漠神情:“這件事我做定了,說再多廢話也沒用。你沒得選擇,要麼好好配合我,要麼什麼都別管看著我幹,就像之前一樣。”
與蔣小妹爭,蔣庭輝是永遠不會有勝算的,他到底拗不過弟弟,只有舉手投降:“小妹啊,凡事都是說起來容易。龍準這樣大張旗鼓建好了磚廠只等開工,和顛九好得蜜裡調油,你能用來傳訊息的都是些什麼人?顛九又怎麼會輕易相信呢?”
“那要是用顛九自己的人呢?”蔣亦傑雙眼晶亮望著大哥。
蔣庭輝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珠:“你該不會是你想在動手的時候放水?”
蔣亦傑老實地點點頭。
“發燒呢吧,糊塗啦?”蔣庭輝伸手蓋在他額頭上,“你是誰?是蔣庭輝的弟弟!龍準讓你參與行動是看上你的身手?錯!他是在買保險,萬一行動出了紕漏,好將我拉去和他同乘一條船,給他提供助力!對於你這麼個不能完全信任的人,他必定留有後手,你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死死盯住,別想耍什麼花樣!”
蔣亦傑把大哥的手從額頭上拉下來,慢悠悠擱在自己的小腹肌上,不滿地嘟囔著:“就是難才要和你蔣堂主商量嘛,想避開他耳目留下個活口總會有辦法的。”
蔣庭輝倒自覺,先是用手撫摸著弟弟腰腹,沒一會就摸上了光溜溜的屁股,又轉到兩腿之間,時不時輕輕捏一把,臉上卻始終保持著嚴肅思考的神態:“龍準這傢伙老謀深算,一定沒有預先告訴你們行動地點吧?貨如果從港口運進來,應該是趁夜到達。那邊地形複雜,放跑一個人倒不是沒可能。不過龍準行事縝密,動手前後一定會比對人數,跑掉一個無論如何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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