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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將其固定還是被雨水沖刷得零零散散,後來他慢慢有了法力,便將散落的石頭一一找回,用法術固定在此。
“七七,”他拿下塊鵝卵石,“一生之中,甚至直至死後,我心中最親近的始終是你,你是我的獨一無二。”不曾信過任何人,一是他本就性格孤僻,二來也沒讓其它人如此近身,又或者他不過是固執到底罷了。
他將鵝卵石遞給七七,她愣愣接下這世間的唯一。
“我若是現在去投胎,那這兩百多年不是白等了。”他蘇毓只是死了,不是傻了。
等過的日子既已存在,無論初衷是他的執念還是其它,可聶七七他是瞭解的,她只會自動自發將這兩百多年的債往自己身上扛。
閻王的意思他曉得了,無論是債是愛,他們自重逢後又再度糾纏,而這一次,先離開的一個,一定不會是七七,他不會再被拋下。
更或許她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他了。
永遠,長得讓他怎能不開懷?
見七七還傻著,蘇毓笑開了,
“鬼差聶七七,我是死魂阿八,我們重新開始。”他停頓了一下,“這一次,你不能先離開。”
前塵過往如何他一概不計了,他等累了,等怕了,讓他歇會,那永無止境的痴嗔怨恨,下輩子再算吧。
趁她不能再退縮,不能再閃躲,不能再逃避之時,先愛著。若是已經忘了是否是愛,那便再愛一次試試。那麼多年,他也總結了點經驗,對於鬼魂來說,時間總是有餘的,即便做朋友,相依相偎也是愉快的事,只要不再孤單。
他不過是倦了,讓他偶爾幸福一下又是怎樣?不行嗎?。
聶七七眼中逐漸亮起來,猶未置信,沉默了半天,竟是問,“為何取名阿八?”
阿八?
多久以前的事,蘇毓回憶了一下。
那時他剛發現自己可隔空移物,便變幻容貌去人群之中,“蘇毓”畢竟大名鼎鼎,便取個不引人注目的名字。
但阿八是因為
他嘆了口長氣,“我原以為你會察覺,果然天生遲鈍。”改不了的。
因為她?七七記得當時是他先報名字的,該並不知道她叫七七才是。
“有個鬼差,她百年前和我約定,若是有來生,做對王八渡過千年也是好的。”蘇毓搖搖頭,“終究僅我一人自作多情。”
王八?聶七七記起來了,那一晚他還說過,若我有一日死了,你會用那扇子在我身上輕點嗎?那倒也幸福,至少代表我死前那一刻,你還在我身邊
到頭來他死時,她根本都不知曉。
“蘇毓,若我一日不在了,你找不著我了,那就去投胎吧。”地府多變數,警示環、被封存的百年,她怕了,怕哪一日再消失,留他一人傻等。
“我也會去投胎,咱們一同投胎做對王八,好不好?”
揹著笨拙的情債,俯低著身軀,卑微地度日,只要能在一起。
“好。”蘇毓圈住她的身子,吻上想了百年的唇。
膽大包天
戀愛總是來的突如其來、措手不及,蘇毓的釋懷讓我展顏,心中卻還是沉重的,想將身上所有的愛給他,才發現自己能給他的實在不多。
同是這世上的異類,他寂寞著,我也寂寞著,即便互相擁抱也總是同樣冰冷的身軀。
我將遇到蘇毓的始末原原本本對小倩說了,她畢竟是我在地府最信任的好友。
“你這是極度內疚引發的極度不自信,”她拍案總結,“就好比我對我那短命的未婚夫,我自責害了他性命,便將這內疚引渡到書生身上,看著他活著也是好的。”
我嘆了口氣,蘇毓最近對我生活的年代很感興趣,我就替他借了點敘述現代生活的圖書給他。他看得興趣盎然、目不轉睛,我才捨得離開,否則是一步不離守著他,就怕留他孤單。
“很多時候,寬恕的一方總比負疚的一方更心安理得。”小倩握住我的警示環,“為何不告訴他?你難不成想當聖母?”
“聖母?”什麼意思?
她翻了翻白眼,“就是自我委屈,自我犧牲,好比聖母再世。”
“我該跟他說嗎?”我覺得很難開口,無從說起。
“告訴他與否並不重要,但你該提醒自己,你也是有所付出的,別傻傻鑽牛角尖。”她屈指敲敲我腦袋,“七七,你陷在局中,當局者迷。”
我笑了,朋友就是在這時發揮作用的。
“那色鬼小蔣又不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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