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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無所出為由,經常虐待打罵。若不是他是入贅的,只怕早就休妻了。是,您不知道,趙家附近的嬸子大娘說起趙老七的那些破事。無不咬牙切齒。甚至甚至說他連那些婦人的皮肉錢都坑呢。”
孃的,這個人真是節操無下限。現在她又覺得,讓他這麼死掉。實在是太便宜他了。而且說起來,范陽縣令張宏圖多少有些失職,雖然說民不舉,官不究,到底他治下出了這種無賴流氓,他卻不能保護百姓,無論如何也不能算英明。
但春荼蘼知道。身為一名律師,最重要是保持冷靜的頭腦,不能激動,免得影響判斷。當下她調整自己的情緒,又細細地問了一些其他趙老七的事,還把重要的內容做了摘錄,直折騰到半夜才匆匆睡下。
第二天一早,小吳來報,說孫秀才一直沒出過門。春荼蘼知道孫秀才的心思,因為大唐律法實行有罪推論。所以處於下風的是她。如果雙方都沒有切實且不容辯駁的證據,完全支援自己的觀點,方娘子就會被判刑。所以,孫秀才什麼也不必準備,只死咬住殺人一條就行了。
“辛苦你再去盯著。”她對小吳說,不敢掉以輕心。
“春大小姐才辛苦,我們老闆娘對我們那麼好,為她做這點小事也應該啊。”小吳嘆息了一聲,緊接著出門了。
小吳頭腳走。後腳老周頭就到了。說是徐氏病得沉重,一刻離不得人。春大山早上都出門了,又被叫了回去。他放心不下女兒,就把家裡惟一的老僕派來幫忙。
春荼蘼知道徐氏裝病。但不知她用了什麼狠招,加重了症狀。考慮到春大山一個在家,怕應付不了那對主僕,又讓老周頭回去了,“告訴我爹,韓大人履行承諾,派了兩名衛士來保護我,叫我爹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打發了老周頭回去,她就派過兒和小九哥去繼續打聽些八卦,並且指明瞭重點方向,然後自己去忙別的。過兒聽說有衛士跟著自家小姐,好歹也能放心。
安排好一切,春荼蘼馬不停蹄的忙了起來。先後找了文大夫、仵作、洪班頭、又去探望了方娘子,問了她一些很私人的問題。順道跟趙家的聊了幾句,雖然趙家的不怎麼跟她說話,但她故意做出些舉動,還是發現了很多之前不知道的端倪。出衙門後,她把相關的某些情況告訴了一名暗衛,叫他把話傳到韓無畏耳朵裡。
晚上她精疲力竭的回到客棧,卻還是不能休息,聽過兒和小九哥又講了一些情況,列下證人名單,然後連夜梳理案情,轉天一早就再去安排證人,中午時還把堂審的情況在腦子裡預演了一遍。不到兩天的時間,她簡直算得上連軸轉。
然後,終於到了第二堂堂審的時刻。
今天聽審的官員只有康正源一個,但張宏圖並沒有覺得好過一點,因為看審的百姓比第一堂多了兩倍不止,大堂門口黑壓壓的一片,連守門的衙役都感覺鴨梨山大。
而且,因為大家都很瞭解案情的基本情況,歐陽主典只例行總結了幾句,就直接進入了對推階段。
“大人,學生沒有其他可說的,只請大人嚴懲兇手,還趙老七一個公道。”作為原告方訟師的孫秀才果然像春荼蘼所預料到的那樣,完全不提供新的證人證據,就等著被告方的代訴人推翻罪證。而且,他是覺得春荼蘼沒辦法推翻,所以姿態很高,甚至是得意的。
春荼蘼面帶微笑,因為知道自己一定會讓無良訟師孫雨村栽一個大大的跟頭。不敢說從此讓他絕跡公堂,至少讓他幫人寫訴狀時不敢要那麼高的價兒。
她只當是給平民減負了。
“堂下犯婦,可有話講?”張宏圖問方娘子。
跪在一邊的方娘子看了看春荼蘼,當接收到春荼蘼安慰的眼神時,心中不知為何,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民女有下情容稟。”看來張糊塗還不習慣女子為他人訴訟,而他既然不理她,她就自動上前,像男人那樣,對堂上的官吏。團團施了一禮。
兩天來,她只睡了兩、三個時辰,此時略顯蒼白的小臉上,浮現著一對黑眼圈。這本應該讓她看起來十分憔悴的,但她的眼睛卻亮閃閃的,神采奕奕,似乎整個人都散發著微光。竟然看起來十分美麗。
康正源情不自禁的手按胸口,讓自個兒那脆弱的心臟沒事別亂跳。而堂外,春大山終於及時趕到。擠進了人群,跟過兒等人站在一處。
“講。”張宏圖應了聲,喉嚨發緊。
“民女這幾日為了此案不眠不休的思考,想到底要怎麼才能證明方娘子無罪呢?”春荼蘼面色從容地說。從她一開口,整個大堂就鴉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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