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3/4 頁)
著納妾,何況這種大戶人家?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吧?就算範建是贅婿,可是說起來,徐氏招其入贅,就是為了徐家的鄉火,但二人成親二十餘年,卻只有一女,還遠嫁了范陽縣。照理,徐氏早應該為夫納妾,延續子嗣,好接管徐家。當然了,妒婦之行之思,常人難以揣度,只能以事實和證據說話了。”
這招好!轉移視線,不糾纏範建的桃色和金色問題,不讓不利之處落在範建的身上,繼而牽連到范家。春荼蘼暗暗挑了挑拇指,心道這才知道大唐的狀師也不都是范陽縣的孫秀才那樣的,沒有本事,還收費很高。
單縣令聞言也很高興,因為這樣一來,倒省了他不少事。更不用說春大山抹抹額頭上的冷汗,把好懸沒蹦出來的心,又安放在胸腔之中。而堂下。看審的百姓聽到妒婦什麼的,也不禁都低聲笑起來。
府裡的老爺收攏丫鬟,雖有醜聞的味道,也很有意思。不過在大戶人家卻也是稀鬆平常的事,倒是妒婦殺夫,顯然更有趣味性啊。
老徐氏臉色鐵青,只覺得從來沒這麼丟臉過。不過她不檢討自己平時行為失德,關鍵時刻決定失誤,反而怪吳狀師沒本事,也忘記她沒有聽從春荼蘼的勸告。對狀師沒有完全說實話。
“說到證據和事實”吳狀師又冷笑了起來,“學生倒有疑問。”
“是什麼呢?不如說來聽聽?”梅狀師態度溫和的微笑道,不像是在堂上針鋒相對,而是兩個朋友閒聊似的。
吳狀師明顯看不上梅狀師的手段,哼著罵了句,“惺惺作態。”之後面向單縣令說,“請問大人,若某人自尋死路。他的妻為著他的名聲而隱瞞其死訊,可有罪過?”
單縣令搖了搖頭,“應判無罪。只是令其夫的屍骨不能入土為安。只怕也是不妥當的。”
“若是尋不到屍骨呢?”吳狀師又問。
“吳狀師,你有什麼話不如直說?”單縣令還沒說話,梅狀師就在旁邊激了一句。
春荼蘼見此,登時心中雪亮,不禁為吳狀師感嘆。
他是要跳進人家的陷阱了啊,他以為查到了什麼真相,但很可能,那是人家故意讓他知道的,只為最後關鍵處駁得他啞口無言,無法翻盤。這是一招欲擒故縱玩得帥。看來老徐氏告訴了吳狀師一部分事實,可卻沒有說全面,結果讓對方有了可乘之機。
只是若她上堂的話
她露出自信的微笑,看到吳狀師向單縣令深鞠一躬,面露愴然道,“學生代被告徐氏。請單大人垂憐。念其一片愛夫之心,所以前面有所隱瞞。”
堂上堂下,嗡聲一片,都被突然出現的新情況驚到了。
隱瞞了什麼了?是不是有更大的醜聞,或者秘聞?太有意思了啊,淶水人民缺乏這種比看戲還要精彩百倍的故事啊,徐範兩家貢獻大啊。
“肅靜!肅靜!”單縣令不得不再次狂拍驚堂木以維持法庭秩序。
當看審民眾略安靜後,他對吳狀師不耐煩的道,“有什麼趕緊說,別賣關子了。”
吳狀師看了一眼老徐氏,才慢慢地道,“範建,已死!”
轟的一聲,人群再度炸開,猶如投入了重磅炸彈。就連在側門看審的春大山、過兒和兩名護衛,都忍不住驚咦出聲。而他們發出的聲音,居然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完全淹沒在公堂之下的震驚情緒裡。
范家起訴的就是範建遭殺害,而且殺人者直指老徐氏。剛才堂上辨了半天,不就是說兩人夫妻關係不好,老徐氏兇悍,還有暴力史,而範建手腳和下半身都不太乾淨嗎?可吳狀師是徐家的人哪,怎麼能自己承認?照理,不是應該梅狀師提出嗎?
退一步講,縱然大家都覺得範建失蹤那麼久,有可能是死了,可現在直接揭出答案,還是很讓人接受不了。
只是驚訝的人中不包括春荼蘼,她緊緊盯著梅狀師和範老太太,見他們都低頭垂目,明顯知道會有這麼一出,根本不慌亂。可見,她猜的全中,這是范家要下套兒了。
第十七章老天爺真可憐
“到底怎麼回事?講!”聽說出了命案,一直溫文爾雅的單縣令也急了。
吳狀師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大人,你可聽說過,前些日子在范陽縣與淶水縣交界的坊市出了件奇怪的事。”
他這一說,人群就又議論了起來。因為古代人迷信,那件事又涉及女鬼什麼的,所以越傳越邪乎,算得上人盡皆知,而且人人盡信。
單縣令當然也不例外,於是就點點頭道,“那件事與本案有什麼關係嗎?”
吳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