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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誰讓您發誓要照顧他們呢?可他們不該不該”
“怎麼了?”春青陽疑慮重重,緊著問。
“他們說,荼蘼能給人打官司。他們打聽過,上公堂很賺錢的,所以才賣了房子和地,直接找上咱家。還說還說好歹不能讓荼蘼嫁人,先給他們每家賺出幾千銀子再說。”
轟的一下,春青陽的血全衝上了頭,氣得身子晃了一晃。
他可以為春家大房和二房做任何事,唯獨他的小孫女,是他的命根子,絕不能!絕不能被別人算計。
這是他第一次!多年來,被“恩義”二字壓迫著,他還能忍耐,今天卻是第一次,對大房和二房產生了深刻的怨恨!
動他兒子行,誰讓大山一肩挑三房?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也行,誰讓他當著死去的爹和大娘面前發了誓。但誰動了荼蘼,就是要他的命!
“走!想辦法趕他們走!”春青陽突然怒了,“我就還那三十兩銀子,都給他們拿去。如果實在不行,我跟他們回范陽,我養活他們,大山你帶著荼蘼在洛陽待著吧!”
春大山和春荼蘼看到春青陽眼圈都紅了,怕刺激得他老人家太深,不禁有點後悔。畢竟很多觀念是根深蒂固的,不能很快就改變,於是連忙把話往回拉。
“爹,我一旬中有八天在軍府裡,家裡就算有老周頭、大萌和一刀,沒個主事的可怎麼行呀。”春大山道,“荼蘼是個姑娘家。身邊沒個長輩,您放心嗎?您回范陽,她怎麼辦?”
春荼蘼在一邊用力點頭,又說,“祖父,孫女考慮親戚是可以走動的,但摻和著一塊過日子就容易出矛盾。您也看到了。他們拿咱家當賊咬呢,真是入骨三分。我看,只有分家是徹底解決的辦法,只是他們肯定不樂意,所以這事得慢慢籌謀,不能急。如果他們豁出臉面的鬧,會影響咱家的名聲、我爹的官聲,到時候您更得著急上火。”
此前。分家的念頭她只是自己想想,一見春青陽反應這麼大,乾脆挑明瞭。春氏父子聞言都是怔住,之後就覺得這是個好辦法。春青陽不好意思開口,春大山卻問,“要怎麼做?”
春荼蘼安撫的笑笑,而後搖頭,“這事吧,得等合適的機會。爹和祖父不要著急,大房和二房暫時留在洛陽,不過是白吃白喝,貪點銀子。而能拿銀子解決的事,就不算個事。咱家保證禮數,親戚情意也盡到,他們再鬧騰,咱家在大義上也站得住腳。祖父稍安勿躁,等咱家在洛陽住穩了再說。”
大房二房這般貪婪,早晚會露出馬腳,也會讓她抓到機會的。現在就鬧分家,只能是打草驚蛇,到時候,極品親戚更難甩脫。她春荼蘼從來不打無準備之仗,最好是讓大房和二房主動分家,三房多損失點銀子,給父親和祖父一個平安和心安就好。她是想給父親、祖父最好的生活,但錢財上並不看重,反正她有信心,千金散盡還復來。
祖孫三人又說了會兒話,少不得勸勸心中鬱結的春青陽,又催春大山快休息。第二天一大早,春大山就回軍府了。臨行前極為不放心,一再囑咐,有事就派人去找他。
早飯過後,那個牙人又上門了。因為他能把吊死人的凶宅也賣出,現在在業內,口碑極為良好,所以對春荼蘼的請託就很積極的應下。
他盡心盡力,不到兩天就在洛河北岸的平民區玉雞坊,找到了兩處相鄰的宅子,四合院式建築。大一些的有五間房,能住下二房的人。小一些的只有三間房,但也夠大房的人住了。
請兩房人搬過來時,他們還有點不樂意。畢竟在邸舍好吃好住,多舒服。之後,又嫌棄河北里坊的環境不好。
“三弟好歹是官身,怎麼能讓兩位伯父住舊屋,周圍還全是貧戶。”春大娘嘟囔道。
“是啊,這是給大侄子沒臉啊。”二老太爺也道,“你把他給我叫來,我不相信那厚道孩子做出這事,必家是你這刁鑽丫頭。”
春荼蘼怕祖父生氣,回頭再忍出病。中醫理論,氣行全身,在哪裡鬱結,就會在哪裡出狀況。所以,她叫祖父裝病,由她帶著小鳳和一刀過來。這兩個都能打,她不會置自己於危險之中。大房二房撒潑動武,她就真應付不了。
“我爹是朝廷命官,自然為大唐服務,為皇上盡忠,哪能二祖父叫就回來?”春荼蘼似笑非笑地說,“若耽誤了正事,追究起來,我爹固然倒黴,春家三房人,任誰都得被牽連,何況還是二祖父開口提議。再說一遍,洛陽不比鄉下,您呀,慎言。”
一句話就把老頭噎回去了,倒是一直不怎麼吭聲的大老太爺開口道,“行了,都快別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