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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她也不想讓家人擔心,屬於善意的謊言。
“我衣角上也是真的著火了,我當時嚇得不行,滅火時不小心摔倒在地上。那位大俠可能以為我暈倒,就把我拎到後牆外。後來我是撞了頭還是怎麼的,反正真的失去了一陣知覺,不然早就跑到前面來跟您們說,何至於等到那時候。”春荼蘼的右手,無意識的抓緊胸前的衣服。
那人,他的後背,堅實溫暖的感覺仍在。
“對不起,讓祖父和父親擔心。”她有些抱歉。但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不可能事事算得到,總會有意外發生。可也不能因為會有意外,該做的事就不做。
這樣也好,大房和二房會更相信吧?
“那你傷到沒有?”春大山上下打量女兒,擔心的是這個。
“沒有。”春荼蘼失笑,“就是頭髮,沒個兩三年,長不成原來的樣子。”此時,她梳不了髮髻了,只攏起來,以一隻玉梳扣在腦後。在她看來,其實還蠻漂亮的,而且也好打理。
“可是,那時有個人在我耳邊說話,告訴我你平安無事,就在裡坊的後牆外。”春青陽皺著眉道,“那人,可是救你的遊俠兒?”
第七十三章這叫免疫力!
“正是。”春荼蘼點頭,“我求他去的,怕您著急上火。他是等到我醒後才走的,之所以行事隱秘些,是怕說出去不好聽。”
她身為女子,卻操賤業,成為狀師,名聲已經很壞了。如果大聲嚷嚷,說她和一個看不清臉的遊俠兒大半夜相處了至少半個時辰,那她乾脆自己浸了豬籠算了。大唐風氣再開放,也是有限度的。
“再不能由著你胡鬧,冒這個風險。”沉默了半晌,春青陽咬牙做了總結。
春荼蘼知道,這是祖父嚇著了,才會這樣,連忙揮手,讓過兒和小鳳下去,然後勸道,“祖父,你可知道一句話?有千日做賊,卻無千日防賊的。按理,我不該說本家長輩的壞話,但您心裡明白,若咱們三房不能擺脫大房和二房,以後的日子就有大麻煩!我常聽人家說,娶妻不慎毀三代,您不能讓某些人總惦記著我爹,然後連親孫子也耽誤了吧?”
一邊,春大山臉就漲紅了,又羞又惱。
“萬一他們把主意打到我頭上,儘管我上有祖父和親爹做主,下有自己拿主意,可咱家身邊總蹲著算計的人,那可真是防不勝防。若我著了他們的道,毀了名節,這一生就毀了。”春荼蘼又把話拐到自己身上,故意說得嚴重些,加強說服力,“您不要以為他們做不出來,為了利益,黑心腸的人太多了。您過的橋比我走的路還多。應該比我明白啊。但是呢,他們畢竟是親戚,除非把他們全宰了,不然想完全撇清關係是不可能的,誰讓咱攤上了呢?自認倒黴吧。可是分了家,就能與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畢竟,“親戚”和“一家人”是有很大區別的。除非他們犯了誅九族的大罪,不然也牽連不到咱們家。頂多就是他們以後打聽到三房發達了,再來打秋風、佔便宜,那時您連面兒也不用露。不過是銀子打發罷了。諒他們也不敢太過分。因為分家是他們提出來的,不妨再讓他們扔下點狠話,只要咱們佔住理兒,到哪一步也都能堂堂正正,以後更不會影響到家聲和我爹的官聲。”
她的意思是告訴一直內心糾結的祖父,這一切設計和損失都是值得的。不狠一點,大房二房就不會相信。繼而主動遠離三房。因為對那些貪婪的人而言,只要有一絲利益所在,寧願自身受些損害也不會撒手。
本來,她還有些擔心,怕就算造成了英、潘兩家要對春家不利、甚至會危及生命安全的假象,若大房二房為貪利而賭狠怎麼辦?畢竟在范陽縣時,韓無畏和春家走得很近。這是很多人知道的。若他們認為皇權最大。英潘兩家早晚會罷手,因而死撐著呢?好在,現在韓無畏不知為什麼突然出現,正好藉機把那兩房人最後的僥倖心理完全打消!
而她這樣掰開揉碎了給春青陽又詳細解釋了一遍,春青陽心中終於略好受些。之後她又把後面的計劃說了說,春氏父子心中有了底,反倒踏實了。
眼看天色漸明,東方出現魚肚白。春荼蘼乾脆也不睡了,見旁邊的主院還有燈火,就去找韓無畏。大約他是男人,還是個武將的關係,夜裡的院子都沒有落鎖,被她輕易找到。
“看來你真的不要名節了,居然大半夜獨自過來。”韓無畏笑道。
他換了便裝,雪青色絲羅袍子和同色的撒腳褲,赤腳麻鞋,薄而貼身的料子隨意貼著他健美有力的身材,隱約著肌肉的起伏,頭髮高扎一束,沒有戴冠。他就站在窗前,手中拿著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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