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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之意,害得英老爺的心再度上下不止,就跟波濤怒海中的小船似的,拋上拋下,沒個停歇。
爭地案罷了,不事關人命,卻因為雙方的在意和此審的跌宕而生出動人心魄之感。春小姑娘難道找錯方向了,為什麼潘老匹夫如此自得?
“我潘家雖不才,卻也不至於要向個小小的縣官行賄。某敢送,姓月的敢收否?”潘十老爺站起來,向春荼蘼走過去,理直氣壯地大聲說,“春狀師,你若拿不出證據,某可是要告你誹謗的。那時,別說英家,任誰也救不了你!我潘家,還沒到誰都可以潑髒水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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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馬很貴的
潘十老爺身材高大,氣勢洶洶,身上有行武者的煞烈之氣。
恰此時,正有一道陽光從大堂門外照進來,他身體投以的陰影,把春荼蘼嬌柔的身子完全籠罩住了,似乎要吞噬掉她年輕的生命一般。
所有人,都心下發涼,認定這位大唐出現的第一位女狀師,要就此消失,不伏在地上大哭或者哀求就不錯了。在這般氣勢下,有品級的官員也受不住,何況一個年才十五的小姑娘。再聰明狡黠,在這烏雲壓頂之勢下,也會受不住的。
哪想到春荼蘼也笑了,身子略向後退了半步,卻不是示弱,而是為了能仰頭平視,倒憑添出一股對峙之感。而且居然不落一絲下風。
“潘老爺,有理不在聲高。”她姿勢俏皮的撫撫被震疼的耳朵,“我可曾說您行賄了?”
潘十老爺氣得暴跳。
她提起紙墨,他質問,她就說其實與紙墨無關。她提起行賄,他再質問,她又道沒說潘家行賄。那這是幹什麼?耍人玩?!
他卻不知,這也是春荼蘼的辯護策略。她東拉西扯,幾擒幾縱,可不是為了好玩,而是為了打垮潘十老爺堅強的心理防線。一輕一重,一抓一放之間,不僅拖延了時間,還削弱了對方的意志,消耗了對方的耐心,輪到她進攻時,就能一舉佔據上風。上大學時,老師教過她,打官司和打獵是一個道理。估量對方,然後決定自己的方法。
“敢情你是消遣老夫和堂上大人來著。”潘十老爺微眯了眼,露了殺氣。
“我的意思是”春荼蘼還是不懼,既然走到這一步,各種情況就都考慮在內,有什麼好怕的,“也許月縣令根本就不知道地契的事呢?”
按照前任縣令做事的規矩,這麼大片地的地契紀錄,所涉金額龐大。必是他自己動手處理的。可潘家地契的那一項,卻沒有他做的記號。那麼,若不是他,就肯定是其他能接觸此事的人。比如。當時的負責書吏。所以說,要做假,不一定非得經正主兒的手。
那登記的冊子上,有關潘家地契的紀錄條目,離後面月縣令又親自做的其他紀錄隔了好幾頁,字跡又模仿得一模一樣,他未發現前面的插錄也是可能的。於是。有人矇混過關。若不是她特別注重細節,還發覺不了其中的貓膩。
而這道理看似複雜,但堂上幾位主事者,都是熟知官場的人,略想想就明白了過來。
潘十老爺面色微變,瞪了一眼馮狀師。在他看來,狀師就是打嘴仗,來胡攪蠻纏的。還能有什麼作用?春荼蘼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心中卻是嘆息。在古代,律師就是無賴的代名詞。沒人尊重和理解的。
馮狀師得到暗示,立即走上來,充分發揮訟棍的精神,大聲道,“說一千,道一萬,你只是推測和懷疑,卻沒有證據。如今月縣令已被法辦,死無對證,你怎麼說都行。什麼墨點。什麼偽造,你若拿不出讓人信服的東西,就是誣陷好人。那學生”他轉向竇縣令,“請大人治此女之罪!”這大帽子扣的。
英離看到所有人都站起來了,也欠了欠身子,覺得是需要他表態的時候了。不過他擔任英氏一族的族長多年。心思卻從來沒有這麼七上八下過,一時居然不知要說些什麼。但他忽然接到了春荼蘼的安然眼神,然後聽到她說,“證據嘛,我自然是有的!”
英離立即福至心靈,淡然道,“今日時辰已晚,不如照大人的安排,後日再審第二堂吧?”
潘十正在混亂,竇縣令正在驚疑不定,因而此提議立即被透過。春荼蘼暗抹一把汗,明知時辰其實還不到,卻也乖乖離開。
在縣衙後門,她才想上自家的馬車,就被前面一輛走華麗大氣風格的馬車攔住了路。她想了想,慢慢走過去。小人物見到大人物,先做出姿態是應當的,可是她並不卑微低頭。
“你,很不錯。”馬車裡傳來潘十老爺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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