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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荼蘼不置可否,等三個騙子被帶走,連聲音也斷絕,她不禁問,“你到底要如何做?”
想必,韓無畏會直接回到他的別院去,因為春宅那麼點大,關押不了這種要犯。
“他佔了先機。”韓無畏沉吟道,“他能這麼大本事假冒皇上,我就信他剛才說的,能讓謠言四起。說不定,他外面還有幫手。但有一件事他說對了,防是防不住的,不如想辦法應對。”
“這件事很燙手。”
“所以說,讓皇上煩惱去吧。”韓無畏突然笑笑,露出一口閃光的白牙,“我這就發出加急密報,說清楚所有細節,相信皇上很快就會有旨意下來。至於這兩天我會找洛陽頂尖的幾個權貴,把此事透露一二,免得事發突然,再氣死幾個就不好了。不過”他話題一轉,“若皇上決定公開審理這樁詐騙案,你真的要給他當狀師嗎?”
“皇上不會遷怒的話,我就接下這案子。”春荼蘼說得認真,“我雖然是個睚眥必報的壞脾氣,卻不是小肚雞腸的。影子自然也騙得我好若,還讓我祖父和父親對他跪拜,但是一碼歸一碼。於私,我會報復他。但於公,我在公堂上也會盡力維護他的權益。”
“那我們這次是站在對立面兒上嘍。”韓無畏稍後退半步,似乎這樣能看得春荼蘼更不清楚些,“我倒很好奇。你要怎麼打這場官司。”
春荼蘼笑而不語。
因為韓無畏接下來的事情會很多,所以送了她回家後,就很快離開了。
晚飯時,春大山回了家。一臉的莫名其妙,說軍府的上官突然解除了警戒狀態,開始給軍官和衛士們輪流放假。他被放在了第一批。
“有半個月的空閒。”春大山放下碗筷,神情間也不知是喜是疑,同時壓低聲音問,“難道說皇上離開洛陽了?”
春荼蘼見祖父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叫過兒和小鳳待會兒再收拾,自去門外守著,然後把驚天的訊息透露了出來。她是個嘴很嚴。很能保密,打死也不說的人,但其中不包括家人。不管是什麼事,她都會先告訴家人,讓他們凡事都有心理準備。
“你說什麼?!”春氏父子幾乎同時站起來。驚撥出口。而且一人帶掉了一隻碗,掉在地上,摔碎成好幾瓣。
“這這這簡直是膽子大到天了。我活了這麼一把年紀,也算見識過各類刑獄的事,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膽大妄為的!”春青陽臉都白了。
春大山也沒好到哪兒去,一直半張著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說實話,就連來自現代、見識更多的春荼蘼,也料想不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在現代。頂多冒充個高官什麼的,直接冒充第一領導人的,那真是瘋狂之中的瘋狂!
“這個不會打官司吧?你不會摻合到裡頭吧?”春大山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告訴你啊,平時你怎麼折騰,爹都縱著你。這次。絕對不行!”
春荼蘼一怔。
她已經把接案子、打官司當成常態事件,因而沒想到在這件事上,春大山會這麼激烈的反對。再看春青陽,是絕對支援兒子的意見的,害她心中發苦。、
當下她什麼也不敢說。只含含糊糊地道,“說不定那騙子直接拉出去砍頭呢,與我有什麼相干?”她不提接不接這案子,先哄得祖父和父親放心再說。
接下來的幾天,果然漸漸有謠言在市井流傳開,但規模和力度都不太大,只隱約說有人冒充京裡的大人物,還沒點名到皇上。另一方面,洛陽權貴突然集體低調了起來,市面上呈現出詭異的安靜。
這些,全是大萌和一刀出去打聽的。最近幾天,春家大門緊閉,除了日常採買著,任何人不得出入。當然,其實主要防的是春荼蘼。她不想頂撞祖父與父親,卻又實在無講可施。他們平時太寵愛與縱容她,如今嚴厲起來,令她有束手無策之感。
終於有一天半夜,她威脅一刀和大萌把她偷運了出去,自然也得到了韓無畏的幫助。她覺得,如果實在祖父與父親不允許她打這個官司,她可以放棄。但於情於理,對當事人,也就是名為影子的冒牌皇帝,她得有個交待和說法。
這,不僅是職業道德,也是做人的誠信和態度。
“怎麼才來看我?”一進韓家別院裡那處隱蔽所在,影子就開口問道。
從他的外表來看,沒受什麼委屈,即沒有憔悴,衣物頭髮都很整潔乾淨。就連關押他的房間,也佈置得不錯。惟有違和的,是一條鐵鏈拴在他的腳腕上,以他那不太強壯的手臂和纖長的十指來看,絕對是掰不開的。
“我沒有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