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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做那麼多年官,投其所好都不懂,若不是肖家覺得禮薄了也不會刻意折騰他,不折騰也就不會覺得官難當,這官不難當了,也就不需要巴巴的把女兒送出去,這不把女兒拱手送人
“好吧,不賣女兒那這賬冊也到不了我手上。”婉如這麼一想又淡定了,總而言之嫁給肖三郎是利大於弊的,不用苦著臉。
最後,她終於看到了三郎名下的田地、莊子和鋪子,細算之後婉如簡直有了一種想落淚的衝動,如此富裕的他娶了這般清貧的自己真是太虧了!
三郎的這部分真正的產業似乎是清江郡主給置辦的,都在京城那寸土寸金的地界,看似不多,卻每年都有大筆的固定收入。
今上是清江郡主阿爹的嫡親弟弟,並且,這做大哥的是在幼時為了保護弟弟殘掉腿才失去了繼承權,今上不管是感激或愧疚,都會一輩子優待這位永安王。
婆母清江郡主則是永安王捧在掌心的嫡出長女,為了鞏固皇權拉攏武將這才不得不許給肖睿為妻,這麼一來,她私產能不豐富麼?
婉如輕輕嘆了口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從婆母指縫中流出了那麼一點點東西,都夠三郎安安穩穩吃一輩子,自己阿孃的東西她卻見都不曾見過!
緩緩神,放下心中的執念,婉如接著把這一疊賬冊草草翻閱了一遍。
之後,她便讓肖棠去取筆墨和空白的賬簿來,又招呼新補上的一個名為寶珠的陪嫁侍婢抬了案幾跪坐在床邊上伺候著,幫忙撰寫賬冊。
金珠、銀珠還沒回來,婉如身邊少了人便提拔對方成了貼身婢女,因為這寶珠略識字能派上用場,何況,前輩子她也是被繼母打發到謝家的,整整十年都沒見有什麼壞心腸,可靠。
婉如早就想把那兩位不安分的打發了,卻不能剛出嫁就對貼身侍婢下手,這會兒卻正好是個機會,寶珠要伺候好了也能順理成章的留在身邊。
“這賬冊我沒看出什麼問題,只是記錄的方式不太規整,你倆先按我說的分門別類撰謄出各個科目,然後把各種物件的細目填進去,切莫有遺漏。阿棠明日去請兩位管事來開庫清點,再把各類物件的具體內容、形制寫清楚。”婉如說話間言詞很客氣。
那大管事肖忠是肖棠的親爹,她又是被婆母和肖陽兩人點了名送到自己身邊的,可見這一家子在肖家很有臉面,萬不可輕易得罪。
婉如這突然一提出要大動賬冊,肖棠心裡頓時有些犯嘀咕,怕主母是在疑心自己爹做手腳。
緊跟著她卻又聽婉如說笑道:“我看賬冊裡有不少書畫、古玩卻都沒寫明出處,怕有不少精品被當作成不值錢的廢紙胡亂擱著呢。那‘春雷’琴可謂仙品,我見著它時卻扔在犄角旮旯裡,多可惜。”
肖棠趕緊一笑,接話道:“要娘子這樣有慧眼才能看出來呢,三郎君平日不怎麼去庫房,想來也是不曾在意。阿奴那爹就只認得幾個大字,可不是要讓金貴東西蒙灰麼!他都念叨好幾次了,說自己擔不得重任只能跑跑腿,這不,可終於盼到娘子您了。”
這一句話說得好,先拍了主母馬屁又摘出了三郎的干係,最後笑著埋汰了自己爹又表白了他對三娘子的忠心。
聽罷婉如抿唇笑笑,這才算是正式把肖棠記在了心裡,機靈的婢女誰不喜歡?聽說她還是和肖家某家將訂了親的,待在後宅又沒威脅,多好,比之金珠銀珠更妥當。
隔日,婉如身體終於基本無恙了,便開始在兩位大管家的協助下指揮著婢女、僮僕清點庫房,重新造冊,還得把三郎新得的于闐白玉、龜茲葡萄酒、安息香、金銀器等物清算出五分之二摺合為銅錢、金銀、錦帛交給他的親衛分發給手下將士,整整一週都忙得不亦樂乎。
與之同時,京城裡的崔相家剛收到家書得知自己孫女不聲不響的嫁人了,相爺夫人袁氏頓時就惱了,顧不得大兒媳婦還在場就直接怒道:“不是自己親女就一點不憐惜麼?我堂堂崔家女哪能去嫁個武夫!”
婉如大伯崔承祖之妻盧氏略有些尷尬的聽著,諾諾的補充了一句:“這三郎的母親,是永安王家的郡主”
言下之意,皇家郡主都嫁得的武夫的兒子,其實也不差,退一步講,人家好歹也有點皇室血統不是,不算純粹的粗鄙武夫。
袁老夫人銳眼一瞪頓時讓盧氏收了聲,而後她又自顧自的唸叨道:“嫁也不是不可,但如此匆忙的出嫁,讓如娘往後怎麼做人?都怨我平日裡對她照拂少了些”
這嫁人的事情還沒念叨結束,任尚書左丞的崔承祖借職務之便又派人捎了話來,要點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