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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後遺症在他還沒下嘴時就展露無遺,嬌娘子直接倒床吆喝:大腿快磨破了、腰背似乎斷了、胳膊也抬不起來了嚶嚶,渾身都痛!
“真是,太弱了!以後讓肖棠陪著你每日都去跑馬,至少半個時辰,”肖陽一面苦笑著為她捏揉,一面嘀咕道,“將門婦不會騎馬這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我,努力學”婉如腦袋埋在被褥間默默淚流,原來,重生了也不是能披荊斬棘高歌猛進的,需要琢磨的東西太多了。
比如,除了基本技藝之外,行事時的“為上之法,御下之道”這一條就需要好好反思。
次日,婉如看著銀珠恭恭敬敬或者說有些戰戰兢兢的跪地遞上一雙繡鞋表達服帖之意時,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失誤。
雖知道自己是高門世家女,是侯府三郎君明媒正娶的妻,可她骨子裡的記憶卻還停留在那十年後院媵妾的狀態中,當初的婉如驚恐、忌憚正妻的嚴苛毒辣,如今的她就下意識的不曾真正壓制奴婢。
她平日所使手段大多侷限在媵妾慣用的示弱、邀寵、展示才藝上,雖也在管家卻並不嚴厲,或多或少忽略了前世今生地位有異、角色不同,立場就絕對不一樣,這立場不穩御下不嚴必生禍事!
婉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暗暗慶幸禍事還沒真正翻騰起來,自己醒悟得也還算早,也感慨幸好金珠前輩子就得罪過自己好歹這次沒真正為她說軟話,不然,可就失了大家氣度。
要知道,世家女雖需具備胸襟寬廣的風範,可也沒誰會把奴婢當一回事,更不會對姬妾之流存有隱晦的善意。
好在,肖陽也只當她是面淺的新婦,在家被繼母妹妹欺負慣了,出嫁有婆母在上頭頂著,肖家奴婢也由各種仿軍規管理,之前根本不需要她親自下場抖威風,昨日唯一的一次處置金珠也是三郎頂缸。
今後,可得注意著點了!
婉如思緒這麼一轉,銀珠便已在她腳下跪了小半個時辰,她還以為是主母在故意搓磨自己,心裡更是忐忑,頭也越垂越低。
“鞋子做得還不錯,”婉如微微一笑,停頓之後才又說道,“可惜我現在需要的不是內院穿的錦鞋而是出門用的長靴。”
“是,”銀珠望著那摔落在自己眼前的雲頭繡鞋微微一抖,深深吸氣後才鼓著勇氣喏喏道,“奴明白了。奴,奴有事想求娘子”
“哦?”婉如喝了一口寶珠遞上來的熱騰騰羊乳,緩緩應到,“說罷,我聽著。”只是聽著,並非允諾。
“奴今年已滿十八,求娘子照拂能指個妥當人。”原就說話很大膽的銀珠直接就倒豆子似的把這串話給蹦了出來,特別是後面半句中間都不敢佯作羞澀的停頓,怕自己話還沒說完就被拖出去打板子。
喲,這是嚇到了來投誠?婉如暗暗一笑,卻板著臉回答:“你阿孃可是我母親跟前的得意人,或許她對你將來走向有別的主意?”
“奴跟了娘子自然就是娘子的人,和那邊絕不再有瓜葛。”銀珠匍匐在地幾乎快急出了眼淚來。
當初她被指到婉如身邊確實是當張氏眼線用的,跟著出嫁也存了要爬侯府郎君床的心思,特別是看到三郎君明顯比冷臉的大郎君跟平易近人,長相又如此俊朗,要說銀珠沒動心那絕對不可能。
但她也是個極識時務的,家裡阿孃教得好,身為奴婢就得會看風向、看主子眼色,從前如娘是脾氣嬌憨耳根子又軟,特別好哄,如今她卻因出嫁一事看透世態炎涼變得冷心,那就不能再尋常對待。
前些日子她話裡藏鋒攛掇了金珠好幾次,就想看看出頭鳥會有怎樣的下場,沒想到,這後果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如娘是被肖陽帶走了不曾親見,銀珠卻眼睜睜地看著那自小和自己一同長大的女子被扒光了捆在院中,胳膊粗的杖棍一次次的狠狠落下擊得她後臀血肉模糊,而後又以鋒銳小刀刺面毀容,奄奄一息中還被灌了一碗黑乎乎的不知道什麼內容的湯藥。
最後,金珠被拖走了說是發賣,也不知還有沒有命活著被賣出去,銀珠等人則在管事的監督下清洗血汙滿地的院落,在繞著花樹焚香去味兒時,她手抖得跟篩糠似的。
差一點犯事兒的人就是她自己,而金珠這下場一大半是因她咎由自取,一小半兒卻是因銀珠而起,她這一天一夜都是驚恐又愧疚的,整整一宿沒法閤眼,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來見了娘子,對方卻透露出明顯厭惡、心疑的模樣,銀珠怎能不恐懼?
“那邊畢竟是家裡,怎麼可能斷了聯絡?”婉如擱下瓷碗忽地輕輕一嘆,低聲道,“忽略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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