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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的微微蹙眉。媵的地位顯然要高些,肖侯爺是二品大員,他的媵理應具有正七品的品級。
“那是我二哥的生母李氏,原是良家妾,生子後抬了分位。”肖陽說起這人略有些為難,她身份特殊並不是一句簡單的評語便能概括的。
當初清江郡主生長子肖旭後虧了身子,據說是短期內沒法再有孕,侯爺覺得將門世家的子侄傷亡率挺高一個獨生子太不保險,便提出要納良家妾開枝散葉。
嬌養長大甚至覺得自己下嫁已是委屈的清江郡主自然不樂意,威武侯便自己做主養了李氏在外宅,生子後又強行帶回家養著,夫婦倆因這事鬧了好一陣彆扭。
起初,郡主對李氏和那佔了自己兒子位置的二郎一貫是不假辭色的,可偏偏李氏極有眼色,常年做低伏小討了男人的歡心,又死活賴著只伺候郡主絕不再扒拉肖侯爺去自己屋裡。
兒子也被她教得本本分分,既沒搶了肖家嫡子的風頭又能幹可用,十三、四歲便開始跟著出征自己掙前程,弄得郡主想找茬都沒個理由。
“阿孃一直挺矛盾的,不想給對方好臉可又覺得他們也不算太糟心,特別是和賈氏母女一比。後來二哥到了十九歲要成親的年紀,家裡都還沒給他選出合適的物件,他就”肖陽攤了攤手,給了婉如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說實話,他都覺得自己二哥死得太冤、太可惜,還沒給生母真正掙出前程來,還沒留下一點骨血就撒手人寰。
“二哥一去,李氏轉眼就老了二十歲一樣,”肖陽說著不由嘆息一聲,又提到了另外一件往事,“我娘當初懷著肖明的時候有一次散步,無意中滑了一下差點滾臺階,李氏直接撲過去墊著壓斷了自己胳膊,如今一到陰雨天就會痠疼。”
“哦,按身份不用敬著但需稍微友善點,是吧?”婉如是相當知趣的,投桃報李,她懂。
說到最後,肖陽終於提到了家裡最需婉如關注的一個人——大嫂,這妯娌關係若處得不好不亞於婆媳間鬧心,
婉如知道大嫂姓梅,祖父是御史大夫,父親只是個正六品的畿縣縣令,肖陽卻用一種“你需要特別小心”的語氣暗示她,這位大嫂不能等閒視之。
“為何啊?求詳解。”難道是因為肖陽也是嫡子並且是最容易和大哥搶軍功搶爵位的兒子,所以大嫂會針對自己找茬?
婉如馬上就進入的一級戒備狀態,自從重生她還沒經歷過真正的宅鬥呢!這會兒終於出現了假想敵“大嫂”,足夠叫人熱血沸騰了。
“因為她是御史大夫家的長子長女啊!她這個人,特別的”肖陽眉毛攪在一起糾結了老半天都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說明梅氏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最後不得不苦笑道,“大嫂她為人,特別的‘御史大夫’——懂我意思麼?”
不懂!婉如傻笑搖頭。
沒法和妻子心有靈犀一點通的肖陽一拍額頭,無語道:“我朝什麼樣的人能做御史這你總該知道吧?”
“不是世家出身,清正廉明耿直不畏強權,講規矩的,”婉如說罷又掩唇一笑,“其實吧,關鍵是得腦子一根筋能給天家當刀使。”
“前半段沒錯,後半段可千萬別再胡說啊!”肖陽笑著點了婉如額頭,這才繼續說道,“大嫂她祖父,梅御史他一進入官場就是在察院做正八品的監察御史,接下來升職成為殿院從七品的殿中侍御史,然後做了臺院從六品的侍御史,在後面又從侍御史被提拔為從四品的御史中丞,就這樣一路熬到了御史臺的最高長官‘御史大夫’。能一輩子都當御史的人多可怕!你大嫂是得了他的真傳啊。”
說完他就一臉沉痛的看向了婉如頭頂那華麗異常的金鳳釵,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是說,這逾制了在大嫂面前不能戴?”婉如終於和肖陽心靈相通了,按說她這五品縣君,最隆重的打扮都只能是珠翟三,花鈿五樹,也就是說,野雞釵能戴金鳳絕對不可以。
可上面管得不嚴下面的人又怎麼會放棄對美的追求?連商家民婦都有戴鳳釵的呢!何況她還是侯府的三娘子。
嚴格說來,這釵還是阿孃送的呢,郡主都沒說發話一個同輩的妯娌又憑什麼管東管西?
“她連阿孃都‘教育’過,說她只是郡主不能穿公主款的大禮服,你猜她什麼時候說的?”還沒等婉如提出異議,肖陽就用一種仰望神人的語調感慨,“嫁進門第二天敬茶的時候,氣得阿孃茶盞都差點摔了,結果還是沒能拗得過她,從此以後”
肖陽話還沒說完突然又注意到了婉如穿的裙子,更是一臉的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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